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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这未尝不是对新选手的爱护,”谢尼维金娜调转语气,换上另一种口吻说道,“没有进入过这个角逐场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选手们所面临的巨大压力,而这种压力的最大方面,还不是来自于赛前亦或是比赛的过程中,而是在赛后,尤其是某一次成功的赛后。巨大的成功以及紧随而至的荣誉,会令很多人迷失自己,甚至会在无数人的欢呼声中,彻底失去再一次步入赛场的自信。没有获得桂冠的时候,人人都想拼着命的去把它抢回来,而真正得到的时候,就会担心失去它,并由此引发对赛事的恐惧,对对手的恐惧,而这个现象,在赛场新人的身上表现最明显。”
说到这儿,谢尼维金娜扭头看了看正偷偷朝这边张望的几个小姑娘,叹口气说道:“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针对我的流言蜚语,说什么我年纪大了,早就应该退出这个角逐场了。其实她们哪里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退出了,对于今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我根本就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说别人,就单单是来自日本的立花美哉与武田美保,我们都没有多少胜算。按照教练的想法,今年我们的目的在于练兵,把新人带熟了,然后我就要退役了,至于今后能够何去何从,还要看上帝的安排。”尽管像谢尼维金娜这样的论调,郭守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联想到前世的所见所闻,他又觉得这种说法简直就是鞭辟入里,失败对一个人来说显然是值得扼腕叹息的,可成功对于某些人来讲,也未尝不是一个灾难。
但是话说回来。灾难不灾难的。郭守云根本不会去在乎,他更不在乎什么新人的心理调控过程,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手边多了两个可以打出去地“影响牌”。立花美哉和武田美保这两个名字,郭守云也听说过,她们貌似在九十年代初期地国际体坛上很嚣横啊,不过后来在布鲁斯尼基娜等人出道后,她们便迅速的销声匿迹了。其后的十几年时间里,国际花泳项目,变成了俄罗斯姑娘展现风采的基地,其能人辈出的程度,和中国的乒乓球有一拼。
谢尼维金娜的思想很单纯,道德很高尚,那种沿袭自前苏联时期的国家观念令人敬佩,不过这些东西对于郭守云这样地资本家来说。似乎有太多的隔阂,他现在不需要为联邦的体育事业添砖加瓦,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自己应该拿到的那份好处。
现在俄罗斯人需要什么?毫无疑问。他们需要的是失去已久的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在这方面,哪怕只是出现那么可怜的一点曙光。估计就会有成千上万地民众汇聚起来为它欢呼,顺便的,他们也会把那个带来曙光的“导器”,列入必须关注的对象名单内。而眼下,面对两个极有天赋地花泳运动员,郭氏集团无形中就获得了一个成为“导器”的机会,只要这两个“花骨朵”能够在巴塞罗那取得好成绩,哪怕仅仅是一个铜牌、银牌什么的。郭氏集团地手上也会增加两个很有作用的筹码。
这两个筹码的作用可不仅仅局限于名利场。同样的,她们在政治场也注定会有不俗的表现。举个例子。如果克里姆林宫亦或是白宫不老实,那好,郭氏集团就可以把这两个筹码抛出去,以腐败、潜规则为噱头,对莫斯科当权者展开猛烈的抨击。到时候,估计两位从巴塞罗那载誉而归的美少女随口透露一些亲身经历的内幕,莫斯科那帮子政客就会头大几个月了。
嘿嘿,炒作嘛,郭守云别地不会,这个还是能手到擒来地,反正只要是歪门邪道的东西,他就都会走而且还都很精通。
就这样,在谢尼维金娜推心置腹地陈述着自己无私人生观的时候,自私的郭守云已经打定了主意,在他的眼里,那两个看上去既没胸脯又没屁股的青涩丫头,俨然已经成为了郭氏集团可以轻易把握的摇钱树。他甚至还琢磨着,回头是不是应该去一下体操组,看看那个顶级花旦霍尔金娜跑到哪去了,这棵更大的摇钱树,郭氏集团怎么也得抢先一步捞到手,说啥也不能让她从指甲缝里溜走喽。
“嗯,好啦,我看这样吧,”肚子里有了腹案的郭守云,显然没有心情在这里耽搁下去了,他伸手在谢尼维金娜高耸的胸脯上揉搓着,不假思索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会在巴诗琴设宴款待一下纳乌莫夫他们,六点半钟吧,你带着基谢廖娃和布鲁斯尼基娜她们一起来。”
“带她们?为什么?”谢尼维金娜一脸的警惕,她看着身边的男人,犹豫道。
“当然是有好事,”郭守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你不知道吧,其实我这个最欣赏有天赋的天才了,为了给这类人创造机会,我可是不惜血本的。”
“可是......”谢尼维金娜显然还是有些抵触情绪,不过随着郭守云那骤然瞪过来的犀利眼神,她又把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整个咽了回去。
“嘿嘿,晚上记得把这套泳衣带上,”看到顺从的低下头,郭守云满意的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今晚我不回别墅区了,咱们可以好好的享受一晚,嗯,幸福时光。”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理会谢尼维金娜的反应,就那么扔掉手中的烟头,自顾自的起身朝门外走去,在走出泳室房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对坐在看台上的几个青涩女孩投去一缕最和善的眼神。
从游泳馆出来,郭守云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哼着小曲,一路不紧不慢的走回停车场,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在远东投资兴建三大体训中心的决策是多么多么正确,而相比之下,那点资金上的投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哎,还是大众经济学上的话说得好,“钱是挣出来的,而不是省出来的,”不会花钱的人,永远都想不明白应该如何去挣钱。
“先生,”在停车场上,面无表情的波拉尼诺夫看来是等了很久了,看到郭守云走回来,他迎上前说道,“您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噢,”心情大好的郭守云一边朝车里钻,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莎拉那边也通知到了?这丫头办事一向毛手毛脚的,你确定她把一切都听明白了?”
“那个疯......咳,是莎拉小姐,她应该是听明白了,”波拉尼诺夫显然对莎拉很有看法,以前他只知道莎娜丽娃是个无法无天的疯子,可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他,作为莎娜丽娃的亲信,这个年不过二十一二的莎拉小姐,显然疯的更厉害。刚才他只不过是说郭守云需要帮会出人去解决一个问题,这疯子竟然就在电话里兴奋的大呼小叫起来,那尖细的嗓门还一个劲的追问需不需要带武器,“比如说,自动步枪、火箭筒什么的。”狂汗的波拉尼诺夫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幸好帮会没有飞机大炮,不然的话,今晚郭守云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锄奸”了,而是自二战以来爆发的第一起“远东战争”。
“你确定吗?”郭守云显然也对莎拉忌惮颇深,对他来说,这个无论春夏秋冬,都穿着那么一身红色紧身皮衣的另类女孩儿,实在是一个令人头疼的角色,要说在远东还有谁能搞得定她,那估计就只有莎娜丽娃和小维克多了。对前者,莎拉应该敬服,而对后者嘛,她应该是惧服的面比较大。
只要一想那次莎拉与小维克多的对决,郭守云就禁不住想笑,老实说,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从小维克多的手里抢汉堡,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从“母暴龙”的拳头底下存活下来----尽管那次莎拉在医院里躺了三周,可她好歹还是活下来了。
“或许吧,”波拉尼诺夫坐在车前座上,歪头想了想,最终感觉无法准确把握那个疯子的想法,值得含糊其辞的说道,“如果先生感觉不保险的话,最好还是让莎娜丽娃夫人出面打个招呼,否则还是换一个人去办这件事比较好。”
“说的有道理,”郭守云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抓紧时间,咱们回别墅区,正好,我也顺便看看守成回来了没有。”
“先生,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您,”当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波拉尼诺夫回头说道,“你要对纳乌莫夫动手的话,最好慎重考虑一下,您也知道,他这个既没受过高等教育,又没有什么体育天分的人,之所以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与盖达尔那些人可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这我知道,”郭守云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过和他们有关联又怎么样?别说仅仅是一个有关联,即便是盖达尔本人,只要贪了我的钱,我也敢把他手砍下来。嗯,听说咱们的代总理先生快过生日了是吧?正好,回头把纳乌莫夫的耳朵给他送去,就当是厚礼一份了,看他回头还敢不敢查我的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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