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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她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赵宁，清澈明亮。</p>
并没有过多暗示的目光，却让赵宁收到意会。</p>
“倒是没有，”赵宁淡淡道，“你都没查到，我又如何查得到呢。”</p>
屈夫人问：“陈永明是谁？”</p>
赵宁道：“陈韵棋之父，原游州从信府县尉，”说着，赵宁略带埋怨地对诸葛盼道，“便不该让你进来，阿梨与你在文兴官道的青山林山脚初见，瞧见了你，她难免想起从信府。想起从信府，难免想到那些扫兴的。”</p>
夏昭衣笑道：“却也不扫兴，这些暗探，正好成为我的棋子。”</p>
“棋子？”诸葛盼扬眉，目光欣然又好奇，“阿梨姑娘，那些坏人，还能成为你的棋子？”</p>
“自然，”夏昭衣道，“当初游州遍布和彦颇的眼睛，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游州本地的官员。这些人一旦成为和彦颇的人，他们只能卖命，否则败露，便是抄家之罪。从信府事发后，如陈永明之辈，他抛妻弃子，跑得最快。但可惜，这时的和彦颇，哪里还用得到他们呢。不过，和彦颇也杀不得弃不得，杀了，他便无信用了，他如此喜欢收拢人心，为了日后在中原大地继续布线，他只能善待这些无用之人。”</p>
诸葛盼看着她，由衷道：“阿梨姑娘，妙计啊，如此都能被你想到！那，他们可有所为？可有送回什么有用的？”</p>
夏昭衣笑笑，脸上神情，显然不想和他说太多。</p>
“赵宁，”夏昭衣看向赵宁，“我事务繁多，兼顾不得，寻找陈永明一事，就有劳你了。”</p>
赵宁道：“你已有那么多双眼睛了，还要一个陈永明做什么？”</p>
“他城府深，胆也大。”</p>
“仅此而已？”</p>
夏昭衣又笑了：“已胜过许多人了，我此次去北元，想以一场惊世之战来做开门红。”</p>
“哦？”赵宁挑眉。</p>
“韶光之战前，北元八千轻骑兵穿过至屠天堑，突袭李乾北军，此次，我想要以牙还牙，也从这险峻天堑杀回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p>
赵宁从软榻上坐起来，目光变明亮：“你竟有这等想法，如此一开战，便定是大战，你可一定要胜！”</p>
“我败过吗？”夏昭衣笑容明艳灿烂。</p>
“那，你要这陈永明……”</p>
“他足智多谋，若是能和他里应外合，定能事半功倍，可惜，”夏昭衣轻叹，“当初他跑得太快了，不像赵心辉他们。可惜赵心辉等人，远比不上他机智。”</p>
赵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赵心辉是很愚笨。”</p>
她们慢声说下去，你一言，我一句，屈夫人在旁插不了话。</p>
这时，倚秋领着听曲苑的伙计们进来，伙计们手中的托盘端着美酒与佳肴。</p>
赵宁远远看去一眼，对诸葛盼道：“你先去忙吧。”</p>
诸葛盼应声，抬手冲夏昭衣一揖：“阿梨姑娘，得见你一面，莫大荣幸，我便先告退了。”</p>
“好。”夏昭衣温和笑道。</p>
端盘在侧放下，都是些清冽可口的小菜，最香得是一叠五香酱牛肉。</p>
待伙计们离开后，屈夫人便忙问：“那赵心辉，可有故事听？有多笨？可害到你们了？”</p>
赵宁淡淡道：“我不认识此人。”</p>
“你不认识？”</p>
“阿梨，他是谁？”赵宁问。</p>
夏昭衣微笑道：“我现编的，并没有这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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