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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接受这个理由

崇辉君温热的手抚上了紫河映在晶石之下的白皙面庞:“紫河,虽然不知道你在为什么事纠结,我只告诉你一句,自从我许诺过你再也不跟你隐瞒任何事情,我对你便再也没有隐瞒过什么,即便我心知有些事你知道后会存有芥蒂,会难过,会气愤,甚至会责怪我,但那都不是我可以隐瞒你的借口。

若是你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想一想如果将真话说出来,自己心里是否会舒坦些,凡事遵从自己的内心行事便可。”

紫河眸间微微一动,抬头看向崇辉君,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却又像只过去了一瞬间,他忽然冲着崇辉君露出了一个笑容:“好,我再仔细想一想,多谢你今晚跟我说的这些。”

崇辉君盯着紫河的面庞,冷不防俯下身来,像是想要吻上他的唇,却被紫河向后一避躲开了,崇辉君轻轻叹了一口气:“关于我姑姑的事,我并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要是你告诉我的,我都愿意去相信,我只是担心你会被别人利用,误解了本该信任的人。”

紫河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崇辉君,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身边本该信任的人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做?还是继续相信她吗?”

崇辉君思索了片刻,一脸认真道:“我不知道,或许得听听她之所以伤害我的理由吧!若是一个我可以接受的理由,我应当会原谅她。”

紫河没想到崇辉君会给出这样一个良善过头的答案,他哑然失笑:“什么叫你可以接受的理由?如果有人为了除掉厉昭然而将你视作一颗棋子,毁了你的一生,你可接受这个理由?”

崇辉君神色有些凝重,像是不太愿意直面这个问题,只是碍于追问的人是紫河,他才勉强回答:“若是之前,或许我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但现在三界众生都被牵涉其中,如果牺牲我一个当真能换来众生安宁,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紫河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了起来,他紧紧盯着崇辉君,反复确认了一遍:“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崇辉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紫河藏于心中的大石被慢慢吊起,悬在了嗓子眼,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缓缓舒出一口气后,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崇辉,你先坐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崇辉君一脸诧异地坐在了紫河对面的椅子上,两只手撑着膝盖,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了吗?”

紫河沉思片刻之后终于将当初凌霄殿中,天帝和月闲长帝姬告诉他的真相转述给了崇辉君,崇辉君面上的表情从最初的迷惑渐渐变为了惊诧,待紫河说完时,他却只是望着紫河,问道:“说完了吗?”

紫河一怔,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你不生气也不难过吗?”

崇辉君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在地摩挲了两下,又干笑了几声:“其实……也还好,仔细想想,天帝和我姑姑都是为了大局着想,牺牲我一个是无奈之举,想必他们当时也很为难。”

紫河在崇辉君平静的外表下窥出了他内心的汹涌,他伸手覆住了崇辉君略微冰凉的手背:“我犹豫过很长时间,原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秘密,但每次看见你对长帝姬毫无防备的孺慕之态,我心中便会生出几分动摇,你是这场阴谋中的一颗棋子,你应该知道自己被谁操控,也该明白那位月闲长帝姬早已不是你当年记忆中的姑姑了。”

紫河的话听起来有些残忍,但却是最赤裸裸的真相,崇辉君的双眼微阖,片刻之后他才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再受伤害,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傻,之前你告诉我姑姑利用万壑清对付厉昭然的时候,我心中便已经有了疑影,只是不愿意相信我姑姑是那样冷血而又擅于算计人心的人罢了。

如果是之前的我,或许无法接受天帝和姑姑做的这一切,但我入魔之后在幽冥界住了上千年,旁的也许没有精进,性子却比从前沉稳了许多,眼下又是三界的生死存亡之际,我心中即便再有不满,也总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论如何,都要等到大战结束后,才能去细细理清楚当初发生的种种。”

崇辉君说出的这番话让紫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片刻之后,他的脸颊之上忽然泛起一层薄薄的微红:“抱歉……”

崇辉君笑了笑:“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不管你告诉我或是瞒着我,本意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

紫河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这件事对天帝心生怨怼,说不准直接迁怒整个天界,又会重回魔界之中,为厉昭然效力,所以才将这个秘密隐瞒到今日……”

崇辉君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打趣:“原来我在紫河心中便是这样任性自私的模样吗?”

紫河别开了视线,不愿去看崇辉君的脸,声音微若蚊蝇:“可你从前的确是这样……”

崇辉君一愣,似是回忆起了从前的种种,自顾自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从前是又任性又自私。”

紫河闻言心中一动,抬起眼看向崇辉君,刚想要宽慰他两句,却见崇辉君对自己露出了一个笑来:“幸好我遇见了你。”

紫河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帐篷里安静的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绵长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在这寂静的深夜中酝酿出了一种奇异的暧昧。

崇辉君朝着紫河这边凑过来,伸出双臂轻轻虚揽了一下紫河,很快便又退开了:“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天帝还要亲自主持那几位道长的下葬,你早些休息,其他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好不好?”

紫河抿了抿唇,目光自崇辉君的脸上扫过,轻轻点了一下头。

崇辉君笑着起身,留给了紫河一句晚安,转身掀开门帘,径自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营地众人都起了个大早,也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是一夜未休的,紫河远远瞧见崇辉君与月闲两个人正站在哨楼上说话,崇辉君面色如常,对待月闲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又亲昵,丝毫瞧不出他昨晚才从紫河这里听到了当初自己入魔的真相。

紫河瞧了一会儿高楼上的二人,直达万壑清走到了他身边:“紫河真人安好。”

紫河转过头,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万壑清苍白的面容和微肿的双眼,这副模样的万壑清像是一阵风来便能将他吹倒。

“你还好吗?身体可能支撑的住?我去找医官来给你瞧瞧……”紫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万壑清否决了,他摇了摇头:“不用了,多谢真人,我没什么大事,只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待会是你师傅师兄的下葬之礼,你自然不能缺席,等葬礼结束后你便回去休息吧。”紫河叮嘱万壑清。

万壑清却依旧坚持:“不,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能回去休息?我定要杀尽所有魔头,以安慰我师傅和师兄的在天之灵。”

紫河瞥见四下无人,走到万壑清身侧压低了声音:“你师傅和师兄的死或许另有隐情,你先不要着急,待弄清事情真相后再行动也不迟。”

万壑清闻言诧异地看着紫河:“真人此话是什么意思?我师傅师兄的尸首从对岸漂过来是守卫亲眼看见的,难道还会有假吗?”

“实不相瞒,昨日我见到你那位师傅和几位师兄的时候,便已察觉出些许异常,只是……”紫河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恰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低沉悠扬的角号声,将他还未说完的话打断了。

万壑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行士兵抬着棺木缓缓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他愣了一下:“是师傅和师兄……”

紫河见万壑清已没有心思再听自己说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在万壑清后面追随着棺木而行。

埋葬白云山道士的地点选在了浮水之畔的一处荒丘之上,待天帝出现之时,众人都已经在丘坡等候了多时。

崇辉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紫河身侧,他伸出尾指轻轻勾了勾紫河的手指,紫河诧异地转过头,正好迎上了崇辉君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后,紫河又抬起头去寻找月闲的身影,果然在天帝的身边瞧见了一身纯白装扮的月闲。

紫河重新低下头,轻声问崇辉君:“你刚才与长帝姬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闲聊而已,姑姑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了当初的事,对我并没有防备,就像你说的那样,她或许对那几位道长的死有抱憾,却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惊讶。”

“你怎么知道?”紫河好奇崇辉君到底跟月闲都聊了些什么。

崇辉君却故意卖了个关子,只是冲紫河笑了笑,并没有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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