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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这样?不会吧!”吴榕邦脑瓜子嗡嗡响,想到了开局却没料到结尾,这打脸来得实在太快太刺激了。作为原南京政府的高级知识人才,享受过南京政府的高档待遇,吴榕邦虽然对南京政府有很多不满,即便现在已经“另有所属”,但总体上还是比较认可这个“华夏正统”!
但是现在,突然接触到了这些黑料和内幕,吴榕邦只感觉三观尽毁、人设崩塌,这还是心目中的那个“华夏正统”吗?愣了愣神,吴榕邦死鸭子嘴硬的说道:“即便如此那也是几颗耗子屎,咱们华夏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就算是敌后战场的国军都烂掉了,南京政府还是有希望的。”
“说到希望,请恕我直言,南京政府已经烂到根,国军只怕也没有什么希望了。”史迪威继续伤口撒盐,狠狠补刀道:“这次我还去了重庆、贵州甚至云南实地考察了壮丁的募集过程,结果更是触目惊心。”
江强眉头一挑,配合的问道:“哦,怎么个触目惊心?不妨直言!”“好的!”史迪威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地方兵役办的官员跟恶霸似的,见男人就抓,发现有人逃跑,就不分青红皂白,以逃兵罪名就地枪决!
既便抓到的壮丁,也是不给饭吃,一路往前走,一路有人饿死,十个壮丁送到前线能够活下来五个就不错了!”史迪威越说越激动,双眼变得通红一片道:
“你们根本不知道,从贵州、云南、还有四川开往前线的路上,那真是一路饿殍,我真的是从来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也从未见过如此腐败无能的政府。南京政府简直就是人类的耻辱!”
抗战期间国军到底征了多少兵?从后来有关征召兵员和民伕的统计数据看,当时几乎所有的壮丁都被征用,来补充兵员和修筑军事工程。官方数据说抗战征兵1400万左右,但实际情况远远不止。
除了征兵之外,还有更多的壮丁被征召去义务修筑军事工程,这部分至少有一亿人。抗战守土人人有责,不管是抗战征兵还是义务修筑军事工程,倒也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但是,在这个执行过程中特权滋生腐败,国军征兵过程可谓腐败透顶,充满黑暗,甚至是令人发指。
抗日战起,国府开始实行义务兵役制,即按照保甲制度调查户籍、人口,然后对将年满18岁至45岁的兵役适龄男子登记于册。每年由保长采用抽签的办法,决定谁去当兵。抽签的基本原则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独子免征”。
但男子是否适龄、健康与否、是否独子、抽签后谁去当兵等等几乎都由乡、保长和军队征兵官员说了算。因此,抽签过程充满了敲诈、勒索和剥削。
区、乡、保长敲诈勒索老百姓,只要交钱即可免除兵役,比较富裕的人家,勒索5万至50万法币不等,差一些的也要勒收二三万法币。因此,人们对乡、保长恨得咬牙切齿,老百姓都说“过去有灭门县知事,现在有灭门乡保长”,还有人说“生了儿子是老蒋的,有了银子是保长的”。
另外,不只是基层政权在征兵中腐败不堪,国军征兵官员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变本加厉。军队征兵官员卖、放壮丁,用壮丁谋利,导致壮丁大量逃脱兵役,送兵时让壮丁帮助贩运违禁品致壮丁大量死亡,贪墨新兵的军饷、生活费等中饱私囊,各种罪恶勾当做尽做绝。
在征兵过程中,壮丁有的被杀掉,有的给打伤;有时他们在到达营地以前就饿死了。进入军队,通常就是一种死刑——死在路上,死在征兵过程中,死在野蛮的新兵训练处及长途行军中的人,要比进入军中后死的人还多。
据白修德描述说:“靠近武汉的一个壮丁营要接受四万个壮丁来受训入伍,但是在来营途中有许多人就已死了,能够活着拖到训练终了的,结果只有八千人。据说还有一队一千名的壮丁,由于训练官员的失职竟死亡了八百名之多。”正是在这种残酷的虐待中,有很多壮丁还没有等到上战场,就死在了征兵途中,上百万壮丁在征兵途中和新兵营地凄然死去。
在此状况下,无论如何都无法指责新兵的逃跑行为,诚如白修德所说:“华夏人并不怕为国家出力卖命,人民的爱国心是从来没有低减过的。只是他们个个都深知壮丁营是个什么样子。”
长期过着好日子的刘承昌听得心惊肉跳,着实想象不到国统区会是这样一个黑暗世界,下意识的皱眉反驳道:“这顶多就是乡长保长和兵役处官员乱来,跟整个国民政府应该没太大的关系吧?”“是啊,现在是国难当头,国民政府应该不会这样腐败无能吧!”
吴榕邦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不是说他对委员长忠心耿耿,而是作为一名爱国知识分子,很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团结和奋进,绝不希望看到一个完烂掉的政府。史迪威丝毫没有给面子,不容置疑的继续反驳道:“那是因为你们没去重庆,如果你去重庆实地考察过,你们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庄韬眉头一皱道:“重庆有什么问题?”“重庆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重庆政府和重庆官员。”史迪威很调皮的调侃了一句,随即带着厌恶之色道,“我一直都非常钦佩华夏古人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华夏史册上有很多青史留名的民族英雄、仁人志士。
每当国难当头之际,但凡心系国家的政府官员,但凡有点责任感以及使命感的高级将领,在这样的时刻,又怎么会贪图个人享受?可是你去重庆看看,有几个政府官员在认真为政府做事?又有几个高级将领以国家为己任?
我所看到的,只有醉生梦死、百般享乐。”“不会吧?”“真是这样吗?”“那岂不是说国民政府当真没有救了?”
史迪威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话音落下,但是余音依然在众人耳旁回旋,今天这一番话真的太触动灵魂和神经了。吴榕邦、庄韬等人惊愕无比,一时半会很难接受这个现实,现在国难当头正值艰苦抗战岁月,没曾想国民政府竟然是这样子。
“唉!”江强轻叹了一声,对此十分清楚,按照历史记载,国民党的确在中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之后开始加速腐化和崩坏。史迪威语气低沉的接着又道:“我在重庆那段时间,每当到了夜深时,重庆那真是灯红酒绿,夜夜处笙歌。
各处公馆争相举办舞会,无数官员、将军聚一起打麻将赌钱,哪里有人在忧国忧民,努力整军备战,给人感觉就是想着偏安一隅!”听到这里,江强忍不住吟诗一首:“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江将军,果然文武双,这句古诗来得真是应景精妙!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那些女人的错误!”作为华夏通,史迪威无法引经据典,但对常见的古诗词还是有所耳闻和涉猎,不过只能算是一知半解无法理解精髓。史迪威给出了大大点赞后又道:
“嗯,根据我个人的观察和推算,自打去年底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以来,重庆舞女数量已经激增了十倍不止!”“啊?吴榕邦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数据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呐呐问道:“舞女数量为什么会增加这么多?”
“按照我们那边的说法,这叫做市场效应,因为市场有需求,因为那些政府高官以及高级将领需要年轻美貌的舞女陪他们寻欢作乐,需要用酒精和美色麻痹神经。”史迪威鼻子一抽,极为气愤的说道:“让人可悲可气的是,那些女学生也乐意成为舞女。
因为在国统区经济已经呈现崩溃之势,很多人失业很多人沦为乞丐,而当舞女的收入足以养活一大家。这在当下朝不保夕人命如草芥的的乱世,这份收入十分可观,十分不容易。”
正是因为史迪威看到了太多国民政府的腐败无能和黑暗,所以他对委员长为首的民国政府一向都极为不感冒,甚至到后来还彻底翻脸。“一群乌龟王八蛋!现在泱泱华夏已经是山河破碎风雨飘摇,他们岂能这样寡廉鲜耻?拿着亿万同胞的血汗钱、踩着千千万万将士的尸骨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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