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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了杨德政手里。好家伙,隔一两个月,就是上千万两银子往家里送。捞钱的速度比国家的税收还快。当即,杨贵脸一黑,吼道:“你祸害百姓了?”由不得杨贵得出这个结论。虽说,杨家和折家有亲戚关系,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很大一部分几率是五五分账。
由此推算。杨德政在麟州捞到的银子,应该有两千多万两。麟州只有六十万百姓。杨德政想要从麟州弄到这么多钱,唯有挖地三尺,搜刮干净麟州所有的钱财,才能汇聚这么多。很明显除了麟州的富户以外,就连穷苦的老百姓,也没有放过。
如此绝户的搜刮法子,历史上敢这么干的真不多。而且都是穷凶极恶,遗臭万年的角色。杨德政闻言,连连摆手,道:“我可没有,你可不要玷污我的清名,随意的污蔑我。坏事儿都是党项人干的,我只是从他们手里,把钱财抢过来了而已。”
杨贵狐疑道:“真的?”杨德政立马赌咒发誓,道:“真的不是我。”杨贵面色凝重的说道:“即便如此,你让我把这些钱运到家里,我也觉得脊梁骨发凉。这些钱绝对不能运回家。”杨德政道:“我又没让你运回家。而且代州也不适合养马,六万战马被你们弄回代州,只会被养废。”
杨贵挑了挑眉毛,说道:“你有什么算计?”杨德政郑重道:“你拿着这些钱,弄些粮食,然后不断的收拢从丰州和麟州逃出来的难民。然后沿着丰州和代州的边陲,暂时让难民们帮忙牧马。哪怕十个人养一匹马也行。等到丰州平定以后,立马把这些难民,就近安置进去。我杨家要丰州的地,也得要丰州的人。别到时候拿下了丰州,人没了。那我们拿下丰州做什么。”
杨贵考虑了一番,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杨德政又道:“还有,你需要从这些难民里面挑选身家清白的,变成军卒。一旦平定了丰州,我们需要有人镇守。最好都是骑马的,因为以后我们的兵马,以骑兵为主。如今我们有了马,也有钱粮了,重甲骑兵也得提上日程。
我需要最最精锐的勇士,组成一支最强横的重甲骑兵。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挑选目光,只放在代州、丰州和胜州三地。你最好放眼整个西北,整个大宋。甚至辽地了汉民,也不能放过。”
“额?!”杨贵一脸震惊,“你这是要按照一骑比一将的水平挑选?这的花费多少钱?”杨德政郑重道:“我不怕花钱,只要能打造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骑兵,花再多的钱,我也在所不惜。你只管去挑人,钱的问题,我会权负责。
你只需要记得,这些人的身家一定要清白。年龄,十六到二十五之间。”杨贵收起了震惊的心情,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杨贵觉得杨德政如此大动干戈的挑选骑兵,有些骇人听闻。但是作为一个战场上的宿将,他也很期待这种一骑比一将水准的重甲骑兵出现。
到时候,一定会震惊世人,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当然了,历史上花重金筹建的精兵,也有很多水货,不堪一击。但是杨贵认为,由他们兄弟训练出的重甲骑兵,一定不会成为水货。
不说别人,单单说冷面杨贵。以杨浩的性子,有这么一群用钱堆起来的精兵在手,不拉出去练练,那就奇怪了。和杨贵聊过了挑选重甲骑兵和丰州的安排以后。樊龙和杨浩驱赶着六万匹的战马赶到了此地。
六万匹的战马,黑压压的一片。杨浩眼中充满了欢喜,他看这六万匹战马的眼神,就像是看六万个骑兵一样。西北之地,不缺人。只要有马有钱,就能快速的聚集起一批骑兵。杨德政打手一挥,痛快的把六万匹战马交割给了杨贵。
当然了,还有他押解回来的财物。而昏迷的初醒,杨德政交给了彭湃,命令他把醒送到代州城杨府内。彭湃有心跟着杨德政去丰州,可是杨德政却交他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他唯有先完成这个重任了。彭湃以前并没有见过醒,所以他并不认识醒。
只是看到了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就下意识把初醒当成了杨德政的妾室。毕竟,在他心里,能降得住如此绝世佳人的,也唯有杨德政一人。彭湃在脑海里自行脑补了醒的身份以后,就信誓旦旦的向杨七保证,保证把初醒完好如初的送到柴郡主手上。杨德政气的差点暴打了彭湃一顿。
把初醒送到柴郡主手上干嘛?示威?告诉老娘说他养了一个外室?杨德政觉得盛怒的柴郡主,有可能会掐死醒。杨德政义言辞的叮嘱了彭湃,让彭湃把人送到天京新城佘赛花手里。一切交割完成以后。
杨德政带着樊龙,潇洒的离开了丰州和代州的边陲。然后一头扎进了山林里。……
当杨德政一头扎入山林的时候。麟州和党项交界处。折家军和党项骑兵的战斗,也进入到了最焦灼的状态。挡在李继迁面前的折家军,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李继迁费尽心思,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依旧没能撼动半分。恼羞成怒的李继迁甚至不惜派出手下的兵马在麟州境内大肆破坏,试图借此逼出折御勋。
然而,李继迁花费了极大代价,破坏了一半的麟州,也没有逼出折御勋。折御勋似乎不在乎李继迁对麟州的破坏。事实上,李继迁也知道自己麾下的兵马对麟州的破坏很有限。因为在此之前,麟州已经面临了一场灭绝性的破坏了。
一座房子,屋顶既然已经塌了,墙是不是再被人推倒已经不重要了。折御勋已经做好了重建麟州的准备了。
原因无他。有钱。党项骑兵大营。象征着李继迁的雄鹰旗帜在迎风招展。在最中间最大的一座帐篷里。李继迁在愤怒的摔东西。“废物,一群废物。打了半个多月,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要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有何用。”
盛怒之下的李继迁的声音显得很尖锐。听着有些滑稽。跪倒在他膝下的儿子和各部族的头人们,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因为在帐篷外的旗杆上,挂着三颗人头,那是三个部族头人的人头。
“父亲,稍安勿躁。”在这个时候,敢出声的,也只有李继迁的幼子李德明。“哼,稍安勿躁?”
李继迁讥讽的笑道:“你让我如何稍安勿躁?老夫挥兵十万,却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我党项无人?
老夫以后如何能服众?”李德明施礼道:“父亲,宋人素来善于守城,而我党项骑兵,却更适合奔袭作战。宋人有句话,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很难取胜。”
李继迁冷声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老夫挥兵十万,寸功未立,就灰头土脸的撤回去?”李德明正色道:“近几日,孩儿一直在考虑这么问题。今日终于让孩儿想出了一条妙计。”
李继迁将信将疑的道:“你且说来,为父参详一下。”李德明沉吟道:“父亲,既然此处久攻不下,折家军又蛰伏不出,为何不直捣黄龙?折家的兵马,如今大半在麟州,府州防御却空虚,为何我们不干脆直接攻打府州呢?”
李继迁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显然是有些心动。李德明深知父亲的秉性,见状,他趁热打铁道:“而且麟州已经被搜刮一空,我们就算是拿回了麟州,也是一块鸡肋。但是府州经过了折家近百年的治理,富甲一方。掠夺了府州的财富,足够我们的族人三年之内,都吃喝不愁……”李继迁眉头一挑,脸上的怒意化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兴奋。
“言之有理……”李继迁低头思考了一番,点头道:“就这么办。为了妥善起见,为父领四万兵马,在此地拖住折家军。你们带人去府州劫掠。一定要把府州抢的一干二净,才能解为父心头之恨。”
党项人匪性十足,一听到去府州抢一票,一个个争先恐空的嚷嚷着都要去。但是,这种好事怎么能轮的着外人?李继迁点了李德明,又点了几个忠心跟随他的头人,让他们带五万骑兵,去府州抢劫。其他人跟随他,继续在麟州耗着。李德明得到了命令以后,立马开始调兵遣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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