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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看老妇人的目光再次变了。</p>
既是普济寺众僧口中的慈佛，又是国柱首席，她的实力层次，究竟该有多恐怖……</p>
怪不得，国柱二号在其面前，如此恭敬，也怪不得她会说出那么一番话。</p>
“此次正式相见，就在这破烂小屋当中，倒是有些草率。”</p>
老妇人笑着说。</p>
“屋子如何，在于人，您就算住再破烂的地方，此地也是超凡。”</p>
国柱二号说。</p>
“好了，不说屋子了，陈启是吗，我就跟他们一样叫你小启，好吗。”</p>
老妇人看向我，平静的眼神，柔和了一些。</p>
“好。”</p>
我点了点头，此刻的我，还是没有从老妇人的身份当中，缓过劲来。</p>
“你去帮我买一样东西好吗？”</p>
老妇人接着对国柱二号说。</p>
“您吩咐。”</p>
国柱二号回应。</p>
“一串佛珠，随便什么材质都可以。”</p>
老妇人说。</p>
国柱二号没有再询问任何，点了点头后，就转身离开，去外面买老妇人需要的佛珠。</p>
而屋子内，就只剩下我们俩人。</p>
“这算是我们见的第……三次？”</p>
老妇人望向我，抬起三根手指接着说：“去年过年时一次，崖州一次，还有这一次。”</p>
“崖州？”</p>
我一愣。</p>
崖州海战那事，我可以是记忆犹新，为救林氏，我动用了第二次生灵血祭妙法，差点就要死在海里了，那次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历历在目，可我还真不记得，与老妇人有过见面。</p>
我接着说：“前辈，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就见过两次，去年过年一次，今年过年一次。”</p>
“不，就是三次。”</p>
老妇人意味深长的笑着，平静说：“崖州那次，你在天上飞，我站在菩萨的头顶上，你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你。”</p>
此眼一出，我彻底震住！</p>
我马上反应了过来！</p>
我在尧先生的直升飞机上，还真看见了崖州海上观音的头上，站着一个人！</p>
那个时候，我还在想，有谁那么大胆，站在观音的头上，这是犯忌讳的事情，我也没当回事，只以为自己眼花了。</p>
不料，我没眼花，那人是老妇人！</p>
那次的大战，老妇人一直在观察着我！</p>
“你是想说，我竟然敢站在观音的头上，这是大不敬之事。”</p>
老妇人出声。</p>
“不不不，晚辈不敢。”</p>
我马上回应。</p>
“没什么敢不敢，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但不需要害怕我，眼下，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p>
老妇人说着，接着继续道：“立于观音佛首顶，方知天地苍生苦……不站在观音之上，如何才能尽悉天地的事呢，这是身为国柱的责任，就算大不敬，也只能愧对菩萨。”</p>
老妇人的这句话，我是听懂了的，但也只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p>
我也不过多纠结此事，反正老妇人这么做，总有她的理由。</p>
“话匣子也打开了，那就说些当年的故事吧，小启，不要嫌我唠叨。”</p>
老妇人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外面。</p>
“前辈请说。”</p>
我回应道。</p>
“在很多很多年前吧，那时我不似这般老态龙钟，还尚且有几分活力，那时的我，就对国柱首席这个位置，很是觊觎，说是垂涎三尺也毫不为过，但那时，还有一人跟我一同竞争，是道门的人，我将其视作此生最大的对手。”</p>
“可惜，其实无论比什么，我都是逊色他一筹，这国柱首席的位置，原本非他莫属。”</p>
“然而，就在他将要得到这个位置时，那该死的老头，却又放弃了，便将这个位置给了我，那时，我只当他脑子进水，可现在想想，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这老头退出的理智，他的境界思想，也远超于我。”</p>
老妇人缓缓说来，意有所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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