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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没见过佛，你相信佛的存在吗？”</p>
“额……”</p>
徒步者无法回答。</p>
他们并不是佛的信徒，但他们可不敢说佛不存在这种话，能来拉萨河畔徒步的人，多少怀着对这片神圣土地的敬意。</p>
何况佛可以是一个神，也可以是一种信仰，更可以是一生追求的境界。</p>
“我信。”一个徒步者说。</p>
“很好。”僧人满意地点点头，“既然相信有佛，就该相信有菩萨、罗汉、天龙、夜叉、乾达婆……”</p>
“可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p>
“因为我在这里呀。”僧人说。</p>
“你……你是……？”</p>
“我叫慧航，慧能的慧，慈航的航，我是观音座前的罗汉，紫竹林中的行者。啊，刚才，你们要布施我斋饭是吗？愿意布施的人，与佛有缘的人，我都愿意帮你们渡过苦海，获得解脱。”</p>
“大师，怎么才能解脱呢？”</p>
“你们真的愿意向我布施吗？”</p>
“当然愿意。”徒步者说。</p>
“好，好，那就把你们的肉体，布施给这夜叉吧，它会带着你们到灵山的。”</p>
说完，慧航双手一合，念了一声：“南无观世音菩萨！”</p>
那丑陋的夜叉的幽影伸出了双手，扑了上来。</p>
徒步者看见它的手指细长而扭曲，指尖闪耀着冰冷的寒光，像是刚刚从死尸身上剥离的新鲜灵魂。</p>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从慧航的衣袖间飞出来，笔直地射向夜叉。</p>
夜叉挥手就是一抓，爪痕抓破了虚空。</p>
眼看着就要抓住白影，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白影旁边，挡住了夜叉的一爪。</p>
奇怪的摩擦声后，黑影落地，发出咚一声响，在石滩上滚出去老远，又被乱石挡住。</p>
徒步者这才看清，这就是刚才那只三足的小乌龟。</p>
而那道白影，则是一条洁白的，如山顶的雪一般圣洁的灵蛇。</p>
乌龟帮白蛇挡住了夜叉的一击，白蛇趁机一口咬住了夜叉的手臂。</p>
夜叉似乎吃痛，嗷嗷乱叫几声，晃着手臂想把白蛇甩脱，却甩了几下都没甩掉，便用另一只手来抓蛇。</p>
白蛇十分灵活，松了口，只一闪就消失，出现在夜叉身后的虚空，张嘴就咬。</p>
但夜叉的头似乎十分灵活，身体未动，脸却转向了背后，两只手也反关节扭曲过来，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抓住了白蛇，拿起来就要往嘴里塞。</p>
“不可，不可！”</p>
慧航一抬手，夜叉手中的白蛇就不见了，落到了僧人的手中。</p>
夜叉似乎十分不满，暴躁地跳着。</p>
慧航摇头：“此蛇非凡品，带回去我有妙用，还有这小龟。”</p>
他手掌一伸，地上的乌龟也飘起来，落到他掌心。</p>
“你两个小家伙竟然一路跟我装死，到此时才露出本事来。”慧航笑道，“可惜啊，你们道心不坚，为了救这几个路人，暴露了自己。要不然，等我放松警惕时，说不定真让你们跑了。”</p>
白蛇和乌龟拼命挣扎，奈何却挣不脱和尚的手掌。这手掌对他们来说，仿佛无限大，无论怎么爬都爬不出去。</p>
而此时，夜叉已经扑倒了那些徒步者，嘴角流涎，嘎吱嘎吱的啃噬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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