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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欧洲历史上的第一个共和国,并非法革引发的法兰西第一共和国,而是始于1579年,止于1795年的荷兰共和国。
荷兰共和国的正式名称为尼德兰联省共和国,也称尼德兰共和国,是由尼德兰地区的荷兰、泽兰、乌得勒支、格尔德兰、奥弗赖塞尔、弗里斯兰和格罗宁根7省组成,其疆域,大约相当后世的荷兰王国。
需要说明的,上述的尼德兰地区,准确的说应该叫北尼德兰,因为南面还有一个南尼德兰奥属尼德兰,就是现如今的比利时。
在穿越者眼中,这个所谓的共和国,不过是一个效仿古希腊的贵族联盟罢了,与真正的共和国,眼下的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相距甚远。
17世纪的时候,被誉为“海上马车夫”的荷兰,已经发展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强国,曾夺得许多殖民地,其最大的城市,阿姆斯特丹一直都是全欧洲的国际金融中心。
但在18世纪之后,由于经历了多次英荷、法荷战争尤其是与英国的海上战争,荷兰的国力迅速衰败,世界金融中心已从阿姆斯特丹转移到伦敦。于是,那个在十七世纪叱咤风云的“海上马车夫”与世界帝国,随着长期战争而彻底崩溃、衰落。
非常不幸的,现任的联省共和国世袭执政官,36岁的奥兰治亲王-威廉五世,就是这个不幸结局的历史见证者。
事实上,威廉五世的出生就是一种不幸:他的母亲,一位英国公主曾因天花而毁容,所以威廉五世长得相貌丑陋;而他的父亲患有癫痫病,全身乏力,导致威廉五世从小就身体虚弱,容易疲劳。
好在威廉五世遇到了一位严格的老师,一位合格的监护人,那是参加过七年战争,功勋卓著的普鲁士元帅,布伦瑞克公爵。他也是1792年率领普奥联军入侵法国的,另一位布伦瑞克公爵的近亲。
这位腓特烈大帝麾下的铁血元帅,一开始就为虚弱的荷兰亲王灌输了一种不服输的信念,并通过击剑、骑马、游泳来强健身体。
然而,等到布伦瑞克公爵辞职之后,缺乏恒心与毅力的威廉五世很快就忘却了德意志老师的教导,重新喜欢上奢靡无度的王公贵族生活,日常的击剑、骑马等锻炼也变成了优雅的宫廷舞蹈,以及更加乘坐舒适方便的四轮大马车。
唯一留下来的,是威廉五世身体体质大为好转,可以和其他贵族一样,彻底饮酒,寻欢作乐了。此外,威廉五世也开始对军旅生活有了某种兴趣,还建立了一支私人卫队。
可即便如此,这位荷兰世袭执政官,依然在各种公众活动中,表现的模样呆笨,遇事便手足无措,而这种笨拙造成了他的羞怯。
于是,羞怯常使他不想笑的时候脸上也带着笑意。和人谈话时他动不动就叫喊,而他咧着嘴不停地傻笑,使人们更加确信他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家伙。
至少在智力方面,荷兰执政与南边的那位法王路易十六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唯一值得庆幸的,威廉五世娶到一位好妻子,现任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的亲妹妹,漂亮活泼的索菲亚公主。
所以,执政官夫妻的婚姻还算是比较幸福的,至少是在大儿子威廉·弗雷德里克,出生之后的那几年一直如此。尽管公主在所有的方面都超过自己的丈夫,无论是性格、能力,还是精力和勇气。
1785年,荷兰的激进左派“爱国者党”,于乌得勒支举行代表大会,要求为联省共和国制订一部新《宪法》,于是就变成了4年之后法国大革-命的预演。
其后持续近两年的政治闹剧与军事摩擦中,激进派领导的民兵武装“自由军团”,在几次战斗中打败了奥兰治亲王派的部队,成功控制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及其周边省份,继而将执政官威廉五世从海牙“王宫”,放逐到偏远省份,海尔德兰省的奈梅亨。
显然,威廉五世的妻兄,那位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远比路易十六的妻兄,奥地利君主弗朗茨二世,要靠谱的多。前者直接派出了普鲁士大军进入荷兰,镇压了“爱国者党”的改革运动,使威廉五世复掌政权。
尽管普鲁士军队和“复位”之后的威廉五世,没有大规模的制造针对遭受失败党派的暴力行为,也极少运用绞刑、枪毙或其他处决方式。
然而,依然有无数的爱国者党成员,陆续流亡国外,自我放逐到法国与奥属尼德兰比利时地区。
爱国者党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律师出身的埃尔曼·威廉·丹德尔斯。于1787年参加一支起义军中任少校,对抗执政官奥兰治亲王威廉五世。由于普鲁士的军事干涉,荷兰“自由军团”还是最终失败了,于是他就像其他人一样逃亡到了法国。
等到法国大革-命兴起后,丹德尔斯在1792年,成为法国自由外籍军团的中校军官。在北方军团服役期间,他在迪穆里埃手下参加了1793年对荷兰的一次失败的远征。
等到迪穆里埃叛逃国外之后,丹德尔斯因为其移民身份,而受到了巴黎特派员与革-命委员会的严厉审查,最终还是无罪释放,并允许其继续留在北方军团。
1794年5月,丹德尔斯指挥的荷兰营由于跟随旺达姆将军,在利斯河针对联军克勒法伊特伯爵第一纵队的阻击战中表现出色,终于获得晋升的机会,继而担当步兵半旅的上校指挥官。
然而,福兮祸兮,祸兮福兮。这个荷兰人开始倒霉了。
当丹德尔斯晋升上校的第二天,法军前锋就在斯海尔德河上的一处关键渡口彭特阿奇,遭到卡尔大公麾下骑兵的突袭。短短一小时内,法军八千前锋部队就损失了五千人。
好在丹德尔斯见势不对,及时收缩了部队,并掩护司令官皮什格鲁和旺达姆将军等人,撤到河畔仓库与小楼附近,避免了在战斗之初,所有高级将领都集体沦为联军战俘。
等到安德鲁将军与卡尔大公,在斯海尔德河上达成释放各自战俘人质之后,修整中的丹德尔斯上校专程来到里尔城的侯爵庄园,感谢那位被北方军团士兵背后戏称为,“德意志小王子”的安德鲁-弗兰克将军。
怎料,身为主人的安德鲁在问及了丹德尔斯的情况之后,就招募流亡法国的荷兰人暂时来阿登军团帮助自己。
“上校,你是知道的,那位奥兰治亲王目前就是桑布尔河一带名义上的联军最高指挥官。所以,我需要一名对其知根知底的联省共和国的革-命者来协助我。”
“你是想绑架这位荷兰亲王?还是想通过他获得沙勒罗瓦要塞?”年轻时就是爱国党人的领导者之一,又经历过数年流亡经历的丹德尔斯上校,一眼就看穿了安德鲁心中的小算盘。
虽说心中所想被人当面揭穿,但安德鲁却是不怒反喜。
“两者都有!”安德鲁实话实说。
“我的情报显示,沙勒罗瓦要塞尽管是一名奥地利将军在负责指挥,但他麾下的3千士兵中,尼德兰联省士兵就占了三分之二。所以,我需要那位荷兰亲王把你们带进要塞,再由你来策反你的同胞。”
安德鲁看了对方一眼,发现丹德尔斯脸上闪出一丝欣喜,显然是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感兴趣。于是他开始以蛊惑人心的词汇,描绘这位北尼德兰流亡者的美好未来。
“就在昨天,我已向皮什格鲁将军申请到你的调令,另外,你还可以带走三百名荷兰籍士兵来阿登军团参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10天之后,你将是法兰西共和国中,第一名荷兰籍将军。今年底或是明年初,你和你的军队,将被获准第一批进入联省共和国。”
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位身高近两米,身材魁梧的丹德尔斯上校当即接受了安德鲁的任命。
“我还有一个问题。”荷兰人说。
安德鲁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直接说出来。
荷兰上校问:“如果我们抓到了那位奥兰治亲王,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显然,他非常担心巴黎那种极端的政治环境,势必会将智商堪忧的荷兰执政官送上断头台。
安德鲁同样意识到对方的担心,他摇头笑道:“处理?不不不,你不应该说这个词,那是我们的大金主。你是知道的,一个英国王子可以价值15万英镑,至于一名荷兰亲王执政官,怎么说也有5万英镑,10万杜卡特金币,200万埃斯卡林银币。
我的朋友,你是知道的。我刚刚向皮什格鲁将军和他的北方军团,赊欠了100大车的军用物资,还要为你和麦克唐纳将军的特别军事行动支付一大笔费用。”
面对安德鲁将军的哭穷之举,丹德尔斯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将军,你太小看那位奥兰治家族数百年积累的财富了,你的赎金必须加到15万英镑,600万埃斯卡林。但你也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事成之后,赎金收益的10归于你和你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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