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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讨好这群怪人的朴素想法，温蚺不惜花费重金，请来了方圆百里最美貌的那些舞姬，面前摆下的酒席更是琳琅满目——还有水师士卒们费了不少功夫捕回来的‘巨鱼’，也被厨子炙烤得金黄酥脆。</p>
但是忒煞怪哉！</p>
这些曲阳书院里神秘的怪人，居然对那些仪态曼妙的舞姬没有表露出半点儿兴趣……就连吃饭，也吃得心不在焉。</p>
莫非是我温蚺招待不周？档次还不够？</p>
温蚺自我怀疑了很久，最后突然发现不对劲——这帮怪人们对舞姬兴趣缺缺，但是对自己这个水师主将，却表露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浓厚兴趣！</p>
所有怪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都目光发亮！</p>
仿佛看见了不穿衣服的绝世美女一般！</p>
温蚺不禁全身一阵恶寒……</p>
奇怪！真奇怪！</p>
偶尔遇见那么几个龙阳之好的，温蚺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世界这么大，啥样儿人都有，也是正常的。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嘛。</p>
但是！</p>
总不能这几十号怪人，齐刷刷全都是好这口儿吧？</p>
曲阳书院的内院到底是什么地方啊！</p>
离谱啊！</p>
想我温蚺好歹是堂堂大楚无敌舰队的总统领，在整个楚国，也算是颇具身份地位的——虽然抱着尽一切可能去讨好这些怪人的想法，但也总不能为了新式战船去出卖自己的肉体。</p>
于是乎，温蚺赶忙擦了擦嘴，想要尽快宣布晚宴结束。</p>
恰在此时，终于有怪人按捺不住，开口了——</p>
这人直勾勾地盯着温蚺，目光里满是渴望，看得温蚺这个常年刀头舔血的老匹夫都有点儿心里发毛：“温将军，你们这次出海，能不能一直往一个方向前进？”</p>
“譬如你们可以一直往南开，试着不要返航。”</p>
“我觉得你们会从北边回到琅琊……”</p>
温蚺懵了！</p>
另外又有几个怪人一起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p>
“咱们都是研究这个课题的……今天终于有人可以试验一番了！”</p>
“温将军不妨一试！”</p>
温蚺：“一直往南开，可以从北边回到琅琊？”</p>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p>
最先开口的那个怪人肯定地点了点头：“温将军放心，我有七成的把握。”</p>
温蚺：七成？</p>
那怪人再度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仿佛此刻温蚺脸上的抗拒表情是一种很难理解的东西。</p>
这时，另一个人站起身来，冲着刚才那帮人皱着眉毛训斥道：“你们的课题只有七成概率，若是碰见另外三成，岂不是教我大楚的上万水师精兵永远回不了故乡？”</p>
“混账！”</p>
“我看，你们是研究科学大道把脑子烧糊涂了！”</p>
“温将军，别听他们胡说！”</p>
温蚺长舒一口气！</p>
太好了！</p>
看来刚才不是我疯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正常人的……</p>
温蚺正想着，却听刚才那个怪人话音未落，突然话锋一转：“我的这个课题，把握性更高些……温将军，你们这次出行，不妨一路向北——”</p>
“按照我们课题的研究成果：在极北之地，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的长夜。”</p>
温蚺：长夜？</p>
那个怪人恳切地望着温蚺，重重地点了点头：“所谓长夜，即为永恒黑夜，长夜漫漫，不见太阳。草木不生，万般死寂是也。”</p>
“你们一路向北，航行一年左右，应该可以到达长夜之地！”</p>
温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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