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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安将芙兰卡面前的纸张和钢笔拿了过来，笑着说道：</p>
“等以后真成了某些人和事的保护者，再加上对应的描述也不迟，反正每位半神都可以有很多句描述，只是不会全部用上。”</p>
他随即用钢笔在纸张表面写下了自己尊名的最后一句：</p>
“伟大的卢米安.李。”</p>
接着，他对芙兰卡和简娜笑道：</p>
“第一句得蹭‘愚者’先生的位格。”</p>
他一边说，一边写下了自己的第一句尊名：</p>
“‘愚者’先生的战车。”</p>
不等简娜和芙兰卡说话，他自我调侃道：</p>
“第二句继续蹭，蹭‘0—01’的。”</p>
“战争之神的代行者？”芙兰卡脱口而出。</p>
“不行。”卢米安摇起了脑袋，“‘魔术师’女士之前说过，‘战争之神’这个尊名既指向‘0—01’，也指向‘红天使’梅迪奇，我要是说自己是战争之神的代行者，祂可能笑到嘴巴都合不拢，这不是白送祂了吗？”</p>
“换一个，战争主宰的代行者？反正这些都会指向‘0—01’。”简娜提出了自己的建议。</p>
“我觉得应该更概念化一点，最大程度排除‘红天使’的影响。”卢米安想了几秒，于纸上写道，“纷乱与战争的代行者。”</p>
看到这段描述，芙兰卡忽然笑了一声：</p>
“真要蹭，你还能继续蹭，我数数啊：</p>
“‘血皇帝’的继承者，‘伟大母亲’的神子，‘冥道人’之友，祭祀灾祸两条途径顶端存在之人……</p>
“啧，这些就算了，你要真加上，作为自己的尊名，可能当场暴毙。”</p>
“一个房间住不下那么多人。”卢米安瞥了芙兰卡一眼，用古老的笑话回应了她。</p>
拿着钢笔的卢米安转而说道：</p>
“第三句尊名我睡前就想好了。”</p>
“是什么啊？”芙兰卡好奇问道。</p>
卢米安没有回答她，直接写下了一段描述：</p>
“火焰与冰霜铸就的双身之人。”</p>
“双身之人……”简娜念出了后面的名词，霍然明白这是在为奥萝尔更多复活做准备，让对应的锚也能指向她。</p>
“双身之人，既指你和奥萝尔，也指女性的‘魔女’、男性的‘猎人’，以及，镜外之我和镜内之我，妙啊！”芙兰卡由衷赞叹道，“火焰与冰霜分别对应‘猎人’、‘魔女’的能力，而火焰与冰霜对一个人的铸造必然会伴随强烈的痛苦，没有足够的执念和强硬的意志是支撑不下来的，这也代指你一路走来，成为当前模样的经历……”</p>
说着说着，芙兰卡闭上了嘴巴。</p>
然后，她故作沧桑地叹了口气，拍了下卢米安的肩膀道：</p>
“会好起来的！”</p>
“是啊。”简娜满含希望地说道。</p>
“自我和解后，我的状态其实好了不少。”卢米安笑了一声，望着桌上的纸张道，“第四句我想既体现我目前最高序列的特质，又点出我和‘魔女’、‘猎人’途径绝大部分非凡者不同的地方。”</p>
“你有两条途径糅合的能力，最具代表性的是‘毁灭之火’。”芙兰卡想了下道，“而‘不老魔女’这个序列最直观的特质就是不老。”</p>
卢米安微微点头，斟酌着写道：</p>
“手捧毁灭的不老圣者？”</p>
“‘捧着’吧，虽然手捧会让我一下联想起双手伸出、捧着毁灭黑焰的美丽魔女，但‘捧着毁灭的不老圣者’更好听一点。”芙兰卡想象了下对应的画面。</p>
“也行。”卢米安采纳了芙兰卡的意见。</p>
最终，他的尊名确定为：</p>
“‘愚者’先生的战车，纷乱与战争的代行者，火焰与冰霜铸就的双身之人，捧着毁灭的不老圣者，伟大的卢米安.李。”</p>
放好钢笔，卢米安自嘲了一句：</p>
“忽然想到一个地狱笑话，我的尊名里还可以加上‘科尔杜村的保护者’。”</p>
简娜和芙兰卡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卢米安的精神和心灵状态确实好了一些。</p>
“好了，可以召唤‘审判’女士的信使，把我们两个的尊名转告她了，并请她代为联络知识教会，争取最近就有前往‘流放之城’的机会，嗯，等确定了时间，我才可以去借‘大地的恩赐’，那件封印物太危险了，我只能短暂使用。”卢米安后面半句话是说给简娜听的。</p>
他知道简娜表面看起来平静，但内心其实比较焦急。</p>
很显然，简娜希望在朱利安返回特里尔前就成为“绝望魔女”，这只有一周的时间了。</p>
“好的。”芙兰卡没有拖延。</p>
通过对应信使分别给“审判”女士和“隐者”女士送了一封信后，三位“魔女”等待起“审判”女士可能会有的回复。</p>
芙兰卡望了眼华灯初上的窗外，有些感慨地说道：</p>
“这里风景很美，环境也很好，但总感觉住得有些闷。”</p>
这栋豪华别墅昨天刚被“正义”女士赠送给他们，算是唤醒“愚者”先生任务的附带报酬。</p>
芙兰卡也将自己的家当，尤其是那台小型分析机搬了过来，昨晚于电报群内宣告了回归。</p>
“闷？”简娜有点不解。</p>
芙兰卡吧嗒了下嘴巴道：</p>
“可能我这个人不喜欢住别墅区吧。</p>
“我就喜欢楼下有很多商店，早上有很多摊贩聚集，但自己得睡在远离街面的房间里，免得被影响到睡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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