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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那就是有意喏？原初的那位上帝在陨落崩解时看到了某个场景，做出了对应的安排？卢米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p>
他旋即用满意的口吻道：</p>
“感谢您的解答，伟大的阿罗德斯。”</p>
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p>
这也间接确认了天尊试图利用“镜中人”。</p>
魔镜表面水波晃荡，血红色的古弗萨克语再次勾勒而出：</p>
“根据对等原则，轮到我发问了。</p>
“如果你回答错误，或者撒谎，或是拒绝回答，你将遭受惩罚。”</p>
卢米安轻轻点了下头，然后看见古老银镜上的古弗萨克语单词有了新的变化：</p>
“你做好被那位吓到屁滚尿流的准备了吗？”</p>
好温柔的问题，一点也不羞耻……安东尼下意识想道。</p>
紧接着，他反应了过来：</p>
“这更像是一个提示。</p>
“提示卢米安，接下来的行动有可能直面那位天尊或者祂的意识和力量？”</p>
“做好了。”卢米安微笑回答道。</p>
他也看出了魔镜阿罗德斯的提示之意。</p>
然后，他面朝魔镜，以手按胸道：</p>
“另外两个问题之后再问。”</p>
等到上午十一点，芙兰卡和简娜也抵达了信鸿小区这间出租屋，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p>
“‘神秘女王’在维持卢米安娜的幻象，不让警察们发现我已经脱离了指定居住地点。”恢复李明身份的卢米安站起身来，望着每一位同伴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p>
“嗯。”芙兰卡从昨天就开始好奇卢米安的计划是什么。</p>
当然，她不可避免地有点紧张和忐忑，毕竟别人失败，大概率也就是被踢出梦境，而她有不小可能死亡。</p>
卢米安微笑说道：</p>
“我昨天一直在琢磨‘排除复杂信息的干扰，看见最根本的事实’这句话，后来终于想到了几个细节。</p>
“其中一个是，亚厅长身上只有‘门’先生精神烙印和天尊精神烙印，最多再加一点阿蒙的。</p>
“如果被复杂信息干扰，会推测出亚厅长很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倾向天尊，或者他一直都只是伪装出来的中立，必须避免自身与他相遇。</p>
“但我用亚伯拉罕家族相关之事和我们进入梦境都市的目的，确实刺激到了‘门’先生的精神烙印，让我不至于被彻底踢出梦境。</p>
“而且，梦境都市官方力量之前确实表现得很中立，不偏不倚，遵循法律，否则我们早就完蛋了。</p>
“那么，这些信息里最根本的事实是什么？”</p>
芙兰卡、简娜和安东尼陷入了思考，路德维希依旧哐哐哐吃着大袋薯片，时不时从身上拔朵蘑菇搭配。</p>
过了十几秒，简娜带着疑惑和不确定的口吻小声说道：</p>
“天尊太弱了？”</p>
卢米安笑了起来：</p>
“对，和阿蒙不同，‘门’先生早就逝去，亚厅长，也就是‘门’途径唯一性身上，存在的只是祂残留的精神烙印，没有外来的帮助，没有后续的补充。</p>
“而就是这样的残存烙印，加上一点点‘愚者’先生的认知和一点点阿蒙的精神烙印，竟然对抗住了天尊这位伟大存在的精神烙印，大部分时候能维持平衡，小部分时候还会因受刺激占据上风。</p>
“这说明了什么？</p>
“说明天尊现在的状态比我们想象的差很多，受到的限制也比我们日常看到的大很多！</p>
“这才是最根本的事实。</p>
“而为什么会这样？”</p>
说到这里，卢米安闭上了嘴巴，明显不想讲自己的推测和想法。</p>
喂，把我们好奇心钓起来就不说了？芙兰卡就跟遇到了某些作者和评书先生在一章结束时放个悬念的感受一样，浑身难受。</p>
但她旋即就明白了卢米安的意思，这是基于充分的信任。</p>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可以，但不能说出来，顶多暗示？”芙兰卡斟酌着问道。</p>
卢米安露出了让芙兰卡想打他的欣慰表情：</p>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做出了判断，除了外来者，梦境都市的每个形象都是‘愚者’先生潜意识认知和天尊潜意识认知糅合的产物吗？”</p>
卢米安伸出右手，指向窗外的绿树，指向四周的墙壁，指向从外面刮来的热风：</p>
“我想说的是，除了梦境人物，这座都市的鸟类、老鼠、蟑螂、蚯蚓、植物、建筑，乃至空气，也都是‘愚者’先生潜意识和天尊潜意识糅合出来的。</p>
“也就是说，我们一直生活在‘愚者’先生和天尊的思维里、认知里、意识里。”</p>
芙兰卡恍然大悟：</p>
“梦境都市就跟大脑皮层一样，部分区域很活跃，得小心避开，不能对他们做出刺激性的行为，比如周明瑞这个梦境形象，另外大部分区域则处于沉睡状态，正常不会有反应，除非我们说出了关键词或者关键信息？”</p>
“一旦说出，很可能立刻被天尊察觉。”卢米安抬起右手，抓了把空气。</p>
他笑着说道：</p>
“这不仅是会带来注视和排斥，而且有可能刺激到天尊，让祂摆脱当前的不好状态。</p>
“我举个例子，亚厅长身上那些信息彰显的根本事实并不算难想，可我即使有了阿蒙的提醒和暗示，也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你们和大阿卡那牌们甚至一直没有想到。</p>
“假设有一个人，被愚弄，始终觉得自己很弱小，摆脱不了相应的限制，这种情况下，如果突然有人说他怎么笨笨的，蠢蠢的，那会不会刺激到他，让他找回清醒，重新变得强大？</p>
“这也就是阿蒙和‘极光会’那位梦里梦外都不直接讲，只暗示，让我们自行领悟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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