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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卢米安特意先讲吕永安之事，为的就是调动芙兰卡的情绪，让她没法完全沉浸于悲伤中。</p>
久病成良医的他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该怎么做。</p>
更为重要的是，他自身也是“绝望魔女”，也经历过刚晋升就契合扮演法，消化完了“让自己绝望”这部分魔药的事情，且从全世界最强“心理医生”的治疗报告里知晓了稳固精神状态避免失控的措施和办法。</p>
这才是他坦然告诉芙兰卡自己救她前真实想法和心理状态的原因，他要做最稳固的那个锚点，要不然，哪有“猎人”会直接把自己心里话讲出来的？</p>
芙兰卡不可遏制地舒了口气：</p>
“那你是靠什么破坏虚幻深渊，打开通道的？”</p>
卢米安笑了起来：</p>
“尸油蜡烛。”</p>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那瓶淡黄带红的半凝固蜡烛，叹了口气道：</p>
“‘毁灭之火’烧得太厉害，这根蜡烛只能再用一次了。”</p>
芙兰卡听卢米安讲过上次用尸油蜡烛举行密契仪式的经历，也知道密契的对象很可能是站在“猎人”和“魔女”两条途径顶端的恐怖意志，眼睛霍然睁大道：</p>
“你有点极端了……”</p>
她没说下去，是因为想到这样的极端是为了救自己。</p>
卢米安把密契仪式中的感受、一点恐怖意志的降临和“血皇帝”残余气息的异变都讲了一遍，末了道：</p>
“我本来进不了那团灰雾，但恰好有夸张的闪电劈到了灰雾上。”</p>
“那是……”芙兰卡回想了一下道，“‘正义’女士用某种方法传递进来的咒文，听起来像是一个名字，得用古赫密斯语念。”</p>
她没敢说出咒文，害怕即使用的不是超凡语言，在梦境里也会引来雷劈，只是不那么恐怖。</p>
“能在‘愚者’先生梦境里制造这种夸张闪电的咒文？”卢米安想了一下道，“涉及真神，甚至某位伟大存在？或者，与‘愚者’先生的认知有关？”</p>
“嗯。”芙兰卡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p>
卢米安抬起右手，掌心朝上，露出了一小块苍白皮肤和苍白皮肤下暗藏的点点陈旧暗红：</p>
“异变后的‘血皇帝’气息和‘冥道人’的封印出现了一点融合，竟然可以融合……</p>
“这目前还没有外在的表现，没带来别的变化……”</p>
卢米安审视了下自身状态又道：</p>
“另外，我感觉身上好像多了点东西，但我发现不了它，它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影响……这更像是密契仪式的后遗症，出现了一定的幻觉……”</p>
“这两天你找机会主动脱离梦境，让‘魔术师’女士检查一下。”芙兰卡提醒卢米安不要忽略了这个问题，尽早确认情况。</p>
卢米安点了下头，转而说道：</p>
“你这两天去公司把工作辞了，之前留着职位，是让你钓暗处的查拉图斯特拉出来，危急关头再依靠离开梦境来规避风险，现在，你暂时没法脱离这里了。”</p>
芙兰卡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在彻底消化完“绝望”魔药前，她一脱离梦境，回归现实，就会当场失控，变成怪物。</p>
“嗯。”她没有逞强，意识到了自己还处在麻烦之中。</p>
然后，她转过身体，准备离开窗口。</p>
“不继续看外面的夜景了？”卢米安随口问了一句。</p>
芙兰卡抿了抿嘴唇道：</p>
“越看，越想念，越看，越舍不得……”</p>
她停下了脚步，半侧身体，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夜景。</p>
凝望了几秒，她嗓音飘忽、心有感触地说道：</p>
“如果我是‘愚者’先生，可能会希望一直睡下去，睡在这样的美梦里，永远不要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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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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