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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爪子贼心不死,想借助史云彪的势力搞垮江波,对二虎说:“你去趟省城,见见黑蛋,看他对石佛山感不感冒,要是有意思,带他一份,咱们一起整。”
二虎微微一笑说:“大哥,好主意,我明天就去。”
孙大爪子问:“姓江的有什么动静”
五虎说:“回省城一直没回来。”
孙大爪子恨恨地说:“盯住他,拿下他咱哥们儿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三只虎一齐点头。
江波在黑水河桥逃过一劫,回到省城的江边别墅已经是中午,吃过午饭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些天因为心事太重,睡眠一直不好,现在危险暂时过去了,睡起来踏实多了。
江波睡到下午一点多起来,招呼看门的崔大爷帮他把车上的河砂搬下来,两人一起铺起了花园铺小路。
花园的小路铺上河砂,感觉确实不错,江波正孤芳自赏,江峰的信息来了:“可靠消息,今天上午黑水河桥有一辆豪车坠河,车上两人不幸遇难,警方初步判定是驾驶失误造成,建议在桥头竖立醒目标志。”
江波微微一笑,对他来说这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两人遇难”却有点出乎意料。
江波拍了几张刚铺好的花园小路的照片,回复道:“怎么样挺好吧”
江峰回复:“老弟真有闲心,风过了会有雨,你真是未雨绸缪呀。那天回来”
江峰其实是在提醒江波,孙大爪子吃了大亏,他不会罢手,还要多加小心。
江波:“你和江月多费心吧,让我放松几天。明后天我打算去看看大伯。”
江波的大伯就是江峰的老爸,已经退休居二线,集团内日常经营不再过问,涉及战略问题,重大投资等大事儿才出面拿主意。
江峰回复:“老爷子会挺开心,他经常念叨你。”
江波又在家住了两天,会朋友,喝酒,收集行业最新动态,第三天才启程。
江波先到了大连,之后是丹东,最后到了沈阳,他一路巡察了六家集团下属酒店和旅游公司,这一片产业是江峰和他弟弟江涛负责,江波此行主要目的是学习,借鉴,提高自己。江涛全程陪同,兄弟俩无话不谈。
大伯住在三台镇,从沈阳去三台镇一百多公里,三台镇在辽河边上。
三台镇是江波的老家,从他爷爷的爷爷那辈移民到这里,渔耕为生,一代一代劳作,一代一代繁衍,到现在已经是一百多口人,兴盛繁茂的大家族。
江老爷子宣布退休后,江峰在海南买了别墅,想让老爷子去那儿养老。那年冬天老爷子去住了一个多月就回来了,他说不习惯。
江峰说刚开始肯定不习惯,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老爷子说:“不行,出门谁都不认识,不踏实。那儿也没有家好。”
江涛悄悄对哥哥江峰说:“哥,你别劝了,咱爸说了,祖坟在那儿,就在那儿养老,年轻时在外边跑,老了陪陪他们,逢年过节烧点纸,是个念想。”
江峰不言声了。
江氏家族从江波的太爷爷那辈人起,就遵循两条家训:一是大让小,强帮弱。江波的老爸在世时就经常讲,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饭,大伯经常把碗里的饭分给他,自己饿肚子。第二条家训是:好男儿不图家财,有本事出去挣。
近百年来,就凭这两条家训,江氏家族互帮互助,和睦团结,才有了后来事业的兴旺。
江老爷子虽然身家数十亿,生活却极简朴,退休后不许江峰给他建别墅,把祖屋稍加改造,建成一栋不显山不露水的四合院,饮食起居都是自己打理。他在院子里种菜,养鸡养鸭;偶尔有几个远房亲戚来帮忙做做家务,他总是亲自下厨,做一桌子好吃的答谢。亲朋好友都愿意跟他来往,家里总是访客不断,右邻右舍都对他敬爱有加。
江波到家时老爷子正好不在家,看门的一个远房表叔说:“你伯钓鱼去了,你去大柳树那儿,那儿是他喂的窝子,一准在那儿。”
江波知道大柳树,小时候常在那儿洗澡,钓鱼,摸河蚌。
江波顶着大太阳往河边走,远远地,江波看见一个老头,戴着一个草帽坐在大柳树下,江波大喊一声:“大伯!是我!”
老爷回头手搭凉棚见是江波,站起身笑了,说道:“是波子呀,小峰说你要来,好,收拾家伙,咱回家去。”
江波走近了,在河边蹲下,撩着清凉的河水说:“这儿挺凉快,你再钓会儿吧,咱爷俩说说话。”
江老爷子重又坐下,看了一眼江波说:“你怎么瘦了,怎么样遇到麻烦了吧”
江波点头说:“是,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咋整。”
老爷子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看着江波,意味深长地说:“波子,你看这河水,从大山里发源时,就是一条小河沟,冲出大山得有多少阻碍,冲出来了,汇聚了其它小河,就形成现在这样一往无前,直到大海。冲不出来就是一个小水泡,你说是不是”
江波点头说:“大伯,这个道理我明白,事到如今,没有退路。公司的事儿我交给江月和江峰打理,我自己豁出去了,跟那小子斗到底。”
江老爷子点点头说:“这个安排是对的,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策划。”
江波说:“大伯,最坏的打算我有了,最好的策划心里没谱。”
江老爷子沉默了一会说:“我跟你爸从一家小旅店起家,做到现在这个规模,经历的事儿多着呢。没啥了不起的。”
江波心里一热,看来大伯什么都知道,而且已经有主意了。
大伯收了鱼竿说:“走,回家吧,到饭口了。”
江波收起鱼篓,看着半篓活蹦乱跳的小柳根儿鱼,对大伯说:“做一盘不够,也就能炸酱了。”
老爷子呵呵笑着说:“好,回去给你炸酱。”
江波突然想起父亲,小时候爷俩也经常来钓鱼,父亲总是说:“太少了,也就够炸盘酱。”
几年前,江波的父母在一次飞机失事中遇难,那时候江月在国外读书,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业,向她隐瞒了消息。江波年纪轻轻,突遭巨变,精神几近崩溃,是大伯关怀备至,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爱护,才走出那至暗的时刻。
想到过往,江波心里泛苦,按捺了情绪,收拾了鱼具,跟着大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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