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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殷无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冷对陈苗苗道，“我当是什么，本宗主记得阁下的妙玄庄附近也设下了聚灵阵吧？难道阁下的妙玄庄附近灵气就能充沛依旧？”
设下聚灵阵掠夺四周的灵气的宗门，他天衍宗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而设下聚灵阵的地区附近灵气会衰减，此乃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
他们最初也犹豫过，也踌躇过，但他们不用也会有其他人用。
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何不用？
陈苗苗对上就殷无双“理直气壮”的神情，狐疑看向身边的古一道人：“殷宗主此话何意？你的意思是……这里的聚灵阵都自带枯竭？”
陈苗苗疑惑，古一道人和醉心散人比她更疑惑。
“楚国师，您不知道这点吗？”
“楚国师，这是聚灵阵自带的特点啊，所有人都知道的！”
陈苗苗：“……”
她虽然早已猜到东洲大陆的阵法一道可能有缺失，没想到缺失竟然这么大。
陈苗苗不再理会殷无双，而是将目光对准了宝剑锋。
“东洲大陆之中，这种阵法有多少？”
“什么？”
“我问，这种阵法到底有多少个？”
“大小宗门帝国城邦，乱七八糟加一起，怕是有数万个。”
数万个……
陈苗苗心中一颤，暗忖自己或许找到了东洲天道枯竭的又一个原因了。
一个、两个能对四周产生破坏的“绝灵阵”可能不算什么，毕竟天道自然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十个、百个、千个、万个、数万个呢？！
这些阵法是人族所设立的，只要人族不灭，阵法就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它们有如会吸取鲜血和生命的蚂蟥，缠绕住整个大陆，一口一口将它蚕食得满目疮痍，直到最后慢慢枯竭，失去再生的能力。
世界正在死去，但是居住在世界之上的生灵对此却一无所知，还在不知厌倦的索取。
思及此处，陈苗苗的心不由得一沉。
她能改变眼前的阵法，可以马不停蹄去寻找别的阵法……
但她只身一人，精力、活力和生命都有限。
数万个“聚灵阵”，以她一己之力怕是根本扭转不过来。
但眼前不是有现成的帮手么？
众人都在密切留意陈苗苗的神情，见她从最初的凝重再到茫然，到最后盯着宝剑锋笑得“和蔼可亲”，这变化叫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
白袍老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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