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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天生我大宋之党!党员者皆有党规之束,党纪之矩,非人人立可入之,抑非人人璇可退之,若工业、法学等者,其党者,志虽各有异同,然党下皆无黑也!不论何党,我大宋之党立党皆是为公,待至秉政,则执政皆是为民!圣船之下无私党,我大宋所结党者皆为生民养生丧死无憾,养生丧死无憾,则大道之行也!
圣船之下无私党,话说你们敢有么?!
写完第三题,袁舒知舒了一口气,终于只剩最后一道策论了!这是自己的强项得好好谋划一下布局,这大宋大贤陈先生所言道是有趣的很,这澳洲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爱说一些有道理的大白话,这话真是诙谐中不失真理,不像伪明腐儒,满口之乎者也不知道在讲个啥,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然而此时的袁舒知却忘记了自己他么不也是其中一员么,还说过什么“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袁舒知提了提气,擦了点曾卷给的药油,这玩意特别好用,是澳洲秘药,唤作“风油精透明玻璃瓶中装着绿绿的药油甚是好看,据说这个药油还有壮阳之功效,嘿嘿,这澳洲人的东西就是透着邪乎。又定了定神,袁舒知开始下笔:
夫我大宋先贤陈先生所言“党外无党帝王思想。”真乃至理名言也!此话无他,唯切中二字,“人心”是也。自古人心多变,一人之心尚不可持之以恒,何况一党乎!党外无党者,帝王之所想也,三皇五帝至伪明皇帝无不希冀臣皆为独臣,党皆为皇党,然诚不可得也,人皆有其利,同利相聚是为党,我大宋崖山之后方得天启,示党于公,言利于明,并行政党约束之法,使同利者皆有党可组,皆有党可入,皆党可为之言。不同利者不同党,党同则伐异,然虽异党相争,然皆置于我大宋法理之下,议会之内,此曰:“宪政”是也,宪政者上追三代之治,下被黎民百姓,实乃三千年来未有之大善政!
至于,“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之言亦乃出于人心,利者有大小之别,大利同者为党,小利同者为派。一掌之上,其指尚有高低之别;一家之内,其房皆有相异之求。荀子言,人之初非性善者,实乃性恶者也,人皆有为己求利之心,故党内无派者,其有异于人心之性……
袁舒知洋洋洒洒写开出去,终于写完了所有申论题目,他放下笔,松了一口气,没多久终考的铜锣就响了!袁舒知感觉自己写的还是不错的,这还是多亏了曾卷的那几本申论教材,其中有一本叫什么《天战八法》,自己从这上面获益良多,知道了不少澳洲新词和澳式言语表达方式,想来自己的这次应考应该是十拿九稳了,但是自己也不可以显得过于张扬,还是和曾小兄弟一起美美吃上一顿,听说曾卷家今天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有在过去大明吃不到的牛肉骨头,想到这袁舒知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他不经舔了舔嘴唇想到:这天大地大,大宋文主席致大,但是再大也大不过这肚子,这饿肚子确实不好受,难怪伪明北境闯贼四起。现在想来,首阳二老直头饿死,乃是后人装点语也!还是我大宋好啊!
写完所有考题,袁舒知将试卷草纸等放在桌子一侧,用垫板压住,防止被风刮跑,看了下沙漏还有一点时间,他也懒得从头再检查一遍了,比起上午的行测,申论试题还好,毕竟有八股作文功底在,应付起来不难。
他摘下眼镜这是从曾卷那借来的澳洲货,他目力老花,看书写字吃力。戴上后字迹清晰了然,就是戴久了头有点晕,袁舒知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了会。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到了下午酉时时分,也就是澳洲人的17点了,城中各处钟鼓楼齐鸣,连敲17下,而后考场中铜锣声再次响起,“话喇叭”的声音响彻全场:
请诸位考生再次检查考卷是否已经写明姓名、座位号,以免成绩无效,检查完毕后,请按照号舍数字顺序依次走出考场!
袁舒知闻言,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试卷左侧虚线的二个空白格,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没署名,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他赶紧拿起毛笔快速的写下自己的姓名和考号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万密一疏刚放下笔,一名髡发少年进来收卷,袁舒知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行礼,少年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小心翼翼的拿起试卷放在竹藤篮里盖上盖子,而后走向隔壁号舍。
这些少年都是经过临高芳草地培训过的,是对元老院最为死忠的“粉”,刘翔因为对第一次的“开考取士”十分重视,担心本地归化民沾亲带故容易给人钻空子行舞弊之实,特意请调执委会派了一批学生过来听用,为此还特意书写“不拘一格降人才”让人做成标牌放在贡院正中,只是没署名也就没人知道是他刘大府写的,免得被元老院那帮闲人喷口水。
时间快至傍晚的时候,考场中忙碌的少年们已经把各号舍的考卷收拾完毕,考生们在士兵的引导下井然有序的离场了,袁舒知和曾卷也跟着人流往前走。
外面等待的人见考生们鱼贯而出,外围警戒的士兵撤走,连忙涌上去,嘘寒问暖的,这是亲人,递水擦汗送上糕点的,这是妻子,满脸堆笑说着吉祥话的,这是奴仆,众生相不一而足,而考生们有的意气风发,有的垂头丧气,一部分则惴惴不安,另一部分穿着粗布长衫的考生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指点江山,仿佛已经十拿九稳……
澳洲捕快贴出告示了!”也不知是谁熬唠一嗓子,人群目光纷纷被吸引,围到告示栏下,有好事者当场念将出声:
“国有成均,在琼之滨;启真笃学,求是育英。将值天下大乱待治,我元老院求贤若渴,适逢五羊光复,值此之隆庆。至若鸿儒会通,踵武前贤;厚德励行,创启新学。其惟攸介髦士,知创新之为体,自强不息;笃求真之为鹄,思睿观通。乘时代之巨澜,弄潮卓越;经大业于社稷,体国公忠。行万里而明本训,纳百川而驾长风……天朗气清,莺飞草长,广纳贤士,同襄伟业,忆往昔峥嵘,叙深情而促共识,黾勉奋发;担未来使命,绘宏图而开新卷,再创辉煌。现天色将夜,恐夜路难行,周边各县各村学子可凭考生证于起威客栈免费住宿,成绩及录取名单于12月30日9点(巳时)张榜公布云云。”一位挤到公告栏下穿着蓝粗布长衫的考生摇头晃脑的念完,后面听到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不解,有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我元老院果然是新朝新气象啊,这等优待我读书人,必将取伪明而代之!”
“哼,伪明朝堂诸公都是尸位素餐之辈,不识我等才华,岂可和元老院相提并论!”
“唉,诸位兄长皆是饱学之士,想必考场上必是得心应手了,某太紧张,打翻了墨水,几道考题的答案都污秽了,这次看来是要名落孙山矣!”
“此言差矣,元老院取才不拘一格,些许失误不必挂怀,只要答案尚可辨认,首长们不会像伪明那样吹毛求疵把人刷下来的!”
“今元老院大开科举,广纳贤士,诸兄都是有才华之人,在伪明被埋没,在元老院首长的带领下,还怕没有发挥余地吗?走走走,此时考完自当放松,当以酒佐之!”
“去休,去休,兄长请!”
“贤弟,请!”
……
一行人往起威客栈方向行去,这些人大多是近县的学子,当天是回不去的。贡院门前的人开始渐渐稀少,袁舒知一眼看到曾卷站在公告栏那边,快步走过去打趣道:“曾小哥这是打算在这守着放榜吗?”曾卷转过头看了看袁舒知,道:“老袁你还有打趣的心思,看来这次考的不错!”
“哈哈,这次多亏曾小哥的帮助,他日若金榜题名,必定不忘大恩。”说着就是90度的作揖!
曾卷连忙上前扶起他的手,说道:“老袁你又来了,在首长们的治下不兴这一套,得改改了,再说,这是你凭自己本事考中的,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袁舒知刚想再说什么,曾卷忽然凑近了说道:“刚才有帮书生在那边高谈阔论,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陌生人,我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澳洲锦衣卫,那帮人说了什么,估计现在首长都知道了。我一时找不到你,也没法提醒你慎言。幸好当时你不在。”袁舒知听了后一阵庆幸,还好水喝多了去上茅厕,不然自己这嘴巴还真不知会说出什么犯了首长忌讳的话。
他低声道:“不碍事,他们说得都是澳洲人爱听的话,断然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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