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孩子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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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晓洁已经把电话打过去，她一边看着我一边讲电话，声音挺大，说的是宗巴白城的本地话，我也听不太懂。</p>

她怀里的小女孩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脸上，看着我开始怯怯的，很快就抬手指着我嘴里依依呀呀呀说起来。</p>

我就对着她笑。</p>

“你接，是司繁哥！”晓洁把手机朝我递过来。</p>

我接过来把手机放到耳边，那边正对着我喂喂两声，对于我来说有些陌生的男人声音，很好听。</p>

“喂，是我，项欢。”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干巴巴的说。</p>

手机那头传来轻轻地笑声，“声音还没变，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想起我是谁了？我正开车往回走呢，大概两个小时后就能见面，等我。”</p>

“好，我等你。”</p>

把手机还给晓洁，她看着我一直笑，热情的招呼我跟她回院子去等林司繁。</p>

院子和几年前对比没多大变化，我没想到自己对这个地方的记忆度还挺高，人走进来，熟悉的场景里发生过什么，都开始想起来。</p>

晓洁跟我说，这几年她结婚以后就住在这里。</p>

我看她把孩子放到推车里，终于开口问，这小孩是谁的孩子。</p>

“我的呀，才九个月大，之前你看见的那个男孩子，那是司繁哥收养的，我也帮他带着，不知道这会跑去哪疯了。”</p>

原来这样。</p>

还不到两个小时，院子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一只大狗在前头率先冲了进来，晓洁冲着它大声叫了临临，大狗马上直奔着晓洁冲过去。</p>

我站起身看着门口，很快就看到林司繁走了进来。</p>

他进门就直直看着我，看着我足足一分钟没动，也没说任何话。</p>

我也看着他，张了张嘴，也是什么都没讲出来。</p>

“你们干嘛呢，激动地都不会说话啦？”晓洁最后打破了这种安静的对视。</p>

林司繁把帽子摘下来，清隽的样貌终于全部露了出来。</p>

他走到了我面前，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伸手就把我抱住了。</p>

被他这么一抱，我鼻子忽然就酸起来，抬手也轻轻的抱了抱林司繁。</p>

晓洁带着孩子和大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远避开，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林司繁两个人。</p>

“你怎么在这儿了，我以为你还在天京呢，还想着从这里离开就回天京。”我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和林司繁坐下看着他问起来。</p>

“你出事之后，我就离开那边了，房子都卖了，一直在这边呆着。项欢，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了。”林司繁继续打量着我，“瘦了，不过眼睛里有光了。”</p>

他说着，抬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p>

我稍微一怔，“以前我什么样……”</p>

“过去……你的笑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你心里从来就没笑过。这两年，过得挺好吧？”</p>

我点点头。</p>

“你怎么突然跑这边来了？休假吗，在博物馆工作喜欢吗？”林司繁继续问我。</p>

“你知道我在哪？”我有些意外，他原来知道我这两年失忆后的行踪。</p>

林司繁低着头，“知道，不过我和他有过约定，只要你不恢复记忆，我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p>

我皱皱眉，林司繁说得他，就是指闫沉吧。</p>

“我说的就是闫沉，你恢复记忆了，跟他还好吧。”林司繁不等我问就给了答案，问完了就看着我，目光里意味不明。</p>

“没恢复之前，我跟他挺好的……恢复之后，我们分开了，他去了西班牙做手术，我们很久没联系了。”</p>

听我这么说，林司繁也不觉得意外，他跟着我一起沉默了一阵后，才抬头看着我，“他，有没有把那些事都告诉你？”</p>

我纳闷的看着林司繁，“什么事？”</p>

心里隐隐不安，不知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p>

林司繁有些犹豫，“我知道不该从我这里让你知道那些，可是他没告诉我出国做手术的事，我想他身体真的是熬不住了，我猜他也许……也许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所以会选择永远不跟你说那些。”</p>

我听得更加心里一沉，沉着目光看着林司繁，什么也没问等着他自己往下说。</p>

林司繁的目光和语气都复杂起来。</p>

“我只能跟你说，很多事情你都误会他了，他是没办法跟你说清楚，所以只能自己承受你对他的误解，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p>

我苦笑，“你这说的，还不如什么都不跟我说。”</p>

林司繁看着我，“我联系不到他，他手术结果你知道吗？”</p>

“手术据说挺成功，可是他的人，一直没完全苏醒过来，我就知道这些。”我如实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林司繁。</p>

林司繁的眼神冷起来，“你不担心他，担心他就这么走了，再也醒不过来？”</p>

我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看着林司繁。</p>

他问我的问题，其实从知道闫沉出国之后，就随时都会从我脑子里跳出来，折磨我，提醒我。</p>

我忍得多辛苦，才能让自己不会主动打听他的消息。</p>

林司繁沉默半晌，后来又缓缓说道，“项欢，如果他真就这么离开了，也好。”</p>

我用力控制住自己抖起来的嘴角。</p>

什么叫也好？</p>

“也许他就是希望你不知道那些，然后在他彻底消失后，把他也忘得一干二净才好。”林司繁从椅子上起身，往原址上方的一片天空望了望，“不说这些了。今天先庆祝你终于回来了，晚上我下厨，煮你爱吃的。”</p>

“好。”</p>

林司繁带我一起去老城北坡的菜场买菜，就像很多年前一样，我帮他提着菜，他负责去买去讲价。</p>

只不过今天跟我们一起的，还多了大狗临临。</p>

临临已经跟我熟了不少，林司繁买菜时他就在我脚边看着等着，我叫它名字也摇尾巴回应我，偶尔还抬头看看我。</p>

回去的路上，我们聊起晓洁。</p>

“晓洁什么时候结婚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她说你还收养了一个男孩。”我借着问起了这些。</p>

林司繁不想跟我说这些，岔开话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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