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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脱蓑衣时小心些,莫将雨水打在弩机上,”他说,“那个可贵,田主簿花了不少钱哪。”

“……我知道,”她嘟囔了一句,“我的钱!”

老兵脸上的神色似乎不太相信,但明智地没跟将军较这个真。

里面有一点灯光,她以为是换岗的士兵进来休息的缘故,但当她抬起两只泥脚走进来时,立刻被噎了一下。

那一排排的弩机、一排排的马槊、一排排的手戟前面的一小块空地上铺了张草席,上面放了一碟盐豆子,一只陶杯,旁边还有一个陶罐里波光冉冉,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看她的目光望向那个陶罐,张辽立刻嚷起来了。

“不是酒!”他说,“只是一壶茶汤!”

“确实如此,”太史慈也立刻跟上,“将军要喝一点吗?”

她张张嘴刚想说话时,太史慈已经从席子上爬起来,干脆利落地来到她身边,替她卸了那件蓑衣。

于是旁边坐在席子上,也正准备起身的张辽似乎脸色有点尴尬,只能伸出手去,在空中随便地挥了一下。

“子义,小心雨水,”他说,“这些长短兵器防护已毕,若是沾了水,又要重来一遍。”

下着雨的夜里,跟两个好朋友坐在一张席子上,吃个盐豆子,喝点茶汤,虽然没有喝酒那么有意境,但她已经觉得很治愈了。

“我感觉有点麻烦,”她捧着喝光了茶汤的空碗,小心放下,“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同样把帐篷让了出来的两个人看了看她,“辞玉宽仁,这几顶帐篷给了流民也没什么。”

“但我说的不是帐篷。”她说。

张辽脸上的无所谓转为了一种更加冷峻的神情,而太史慈脸上的表情几乎也是如此。

“孙子曾言,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太史慈一字一句道,“可烦也。”

“我知道这是孙策使得坏。”她嘟囔了一句,“这个坏笋,缺德透了。”

“孙伯符知道将军爱民,所以用了这样的计策,”太史慈说,“将军不能中计。”

她话到嘴边,想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只能在嘴里哼哼两声,又看向张辽。

“辞玉须细想,”张辽的神色更加严肃,“广陵郡的庶民何辜,陈元龙又何辜?他们要筹备关将军的军粮,要供给我们军粮,现在还要负担起这些流民吗?”

“如果将军不能平定袁术之乱,”张辽最后这么说道,“只会有更多的流民背井离乡,饿死路边。”

【为了更大的目标,放弃这些人吧。】黑刃这样说道,【你是个将军,不是慈善家。】

【我能不能从世家手里抢一些……】

【你有时间,有余力,大可以试一试。】

【……我不管他们吗?】

【即使你不管,仍然会有很多,很多,很多人到达广陵。】黑刃的声音里不掺杂半分感情,【多得超出陈登的承受力。】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草虫立刻跳了出来,在月下疯狂地鸣叫歌唱起来。

“我得出去走走,”她这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我自己出去走走就行。”

坐在她身边的张辽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太史慈给他夹了一粒盐豆子。

雨停了,但除了她之外,士兵也好,流民也好,是不许随便出帐篷的,内急一般就在帐篷里用陶罐解决了,非要出帐必须得喊值夜巡逻的士兵。在营地里四处走来走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而少数几个睡不着的流民也只是在帐门处向外探头探脑,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她这样在营中随便走过,想要静一静心,散散步时,忽然听到了一个十分惊喜的女声。

“佛陀!是佛陀!”

……………………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个笮融搞的浮屠教教徒们也四散去当日子人了,她就很少听到有人这么喊她,猛一听还浑身一激灵。

但那个女人立刻从帐门旁跑了出来,也不顾及刚下过雨,一地的泥泞,立刻便跪在了泥里,诚心诚意地准备给她行个大礼。

……她就赶紧伸手去扶她,将她阻止住了。

“你快起来,”她说,“地这么泥泞,河水又浑浊,你怎么洗手洗脚呢?”

女人抬起头来,满脸惊喜地望着她时,陆悬鱼忽然吃了一惊。

“你是那个……”

“是灭世佛将我从五雷妖徒处救出的!”她激动极了,“佛陀果然还记得我!”

“……你怎么在这里?”

“佛陀走后,我便留在了广陵,”她这样说道,“后来有商贾来我们那里贩布,看中了我,我耶耶收了礼金,便将我嫁到了濡须……”

“日子怎么样?”

那张脸便立刻从兴奋转为了愁苦,“翁姑倒是厚道人,只是贵人订的赋税实在太重,男人在外面赚的钱帛都交了赋税还不够,只能守着家里几亩地过活,现下又起了战乱,实在是活不下去,便想回广陵讨一口饭吃……”

她的确是很苦的,这一路上老人都死了,一个小叔子只喝了一口不干净的水,也染了病去了,可是她和男人拉扯着两个小姑,带了一个儿子,竟然还走到了这里。

“都是因为佛陀的神力庇护着我!”她这样表示。

……她尴尬地搓了搓脸。

“我其实不是什么佛陀……”她说,“我就只是这样一个人罢了。”

女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半分惊诧也没有,她的眼睛在月下闪着坚定的光。

“将军就是神佛的化身,瞒不过我的。”

“……为何?”

“你带了这么多的兵,”她说,“为什么还要对我们这么好?”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太阳渐渐在丛林后面升了起来。

因而树叶也好,枝条也罢,还有正在枝头梳理羽毛的鸟儿身上,都挂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壳。

潮湿的丛林中起了各种动物晨起时的啸叫与啼鸣。

营地中也渐渐有了响动。

而后那暗红如鲜血般的壳子破裂,金光从林中透了过来,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蓬勃。

她站在箭塔上,注视着那一轮初升的红日。

直到马蹄声传来。

“将军!孙策有信使到!”

陆悬鱼一个激灵,“什么?”

孙策送来了一封信。

尽管她已经有点猜到心里写什么了,但这封信还是让她成功破防了。

“闻徐州爱民,而今饥民嗷嗷,望足下赈之,”孙策写到,“不胜感激。”

她站在营地正中央,抓着那块竹简,破口大骂的样子吓得很多军官和士兵连衣服都没穿就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只可惜陆悬鱼的嗓子偏哑,即使她骂得歇斯底里,骂得撕心裂肺,也传不到更远一点的帐篷里去。

……更不用提孙策的耳中。

但当那轮朝阳将金色的光辉洒在脸上时,孙策抬起了头,目光炯炯地望向了不远处的城池。

那座城很显然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战争,虽然新近修缮过,但人手不足,修缮得并不完满。

他身后是周瑜,是程普,是黄盖,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肝胆相照的同袍,是已经再不能归来,魂魄却依旧追随在他身侧的韩当!

那乌压压的军队此时静极了,人人都在注视着他们的将军,人人的眼中都藏着汹涌的战意!

“我听说刘备麾下有许多勇将,”他说,“关张也好,陆廉也罢,都是堪为万人敌的勇士!

“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我岂能怯懦退却?

“我江东男儿岂能退却?!”

军队里忽然爆发了一声嘶吼!

孙策拔出了他的长剑,迎着朝阳,长剑似乎也烁烁生出了灿烂的光辉,照亮了那张年轻而又决绝的脸。

“今日攻城,”孙策厉声道,“我为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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