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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只用刻苦勤奋来形容刘懿儿时的学习状态,可能还是有些片面。
刘权生对刘懿学业的管理,可谓严苛。
虽然刘权生从不要求刘懿死记硬背,但却要求对刘懿诸子百家的经典子集学深悟透。
特别是在读书时,刘权生对刘懿管教至严,从启蒙开始,便要求刘懿读书必正襟危坐,面前焚一炷香,眼观鼻,鼻观心,苦学苦悟。桌面上放十粒生青豆,学一遍,挪一粒豆子到另一边。学完十遍就捧着书到刘权生面前说心得、谈体会。刘懿聪慧至极,有的只读三五遍就琅琅地会背,复杂一些的典籍,读个十几遍也能烂熟于心。这让他在少时很少因读书的内容而受罚,博闻强记这个词用在刘懿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对于感悟百家经典中的深刻含义,刘懿倒是下了许多苦功夫,虽然刘权生只让刘懿学文一上午,但刘懿遇到了感兴趣的内容,还是会放弃与李二牛等小伙伴的玩耍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攻读到夜深。车胤囊萤、孙康映雪,年复一年,虽然只有十二岁的刘懿,却几乎已经读遍了世间所有值得一读的经典,这是他将来立身的根本,也是刘权生在刘彦面前大力推荐刘懿的底气所在。
按照夏晴的说法,读书要像刘懿一样,趁早,开酒楼也得趁早!
未到卯时,素有早起习惯的刘懿,便一股脑将夏晴从榻上折腾了起来,一个人东扫扫、西看看,生怕开张头天惹人笑话。
昨夜,刘懿与塞北黎畅聊半宿,那位大名鼎鼎的斥虎帮帮主,并没有传给刘懿什么秘籍功法,也没有赏赐一些仙丹妙药,只是将辰剑上的那块儿用松脂凝成的‘辰’字扣了下来,用绳子左穿右穿,做成了一块儿松脂佩,亲手挂在了刘懿腰间,以做信物。
从这一刻起,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刘懿,正式成为了斥虎帮十二刺客中的死士辰。
从这一刻起,小小少年,卷入了江湖!
刘懿虽然知道‘许利必有求’的道理,但能够得到死士辰这一称号,他也是兴奋无比。试想,自己这座小小的酒楼,以后有了斥虎帮的照应,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惹是生非?
疲惫不堪的夏晴,一个人拎大脑袋坐在中台生闷气,酒楼开张诸事昨日本就已经处理妥当,况且巳时末客人才会陆续赶来,今日早起又是闹哪样啊?
夏晴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索性拎起两吊钱甩门而去,逛起了早市,以期寻些便宜的蔬菜,充实窖藏。
辰时一到,刘懿立即兴致冲冲地打开了望南楼的正门,挂起了绣有‘望南楼’三个大字的招摇锦旗,酒楼左右两侧花团锦簇,刘懿自编自想的一幅对联被高高挂起,左为“鸿志盈怀,烹鲜炙嫩,菜品即为人品”,右为“仁心待客,送往迎来,店门就是家门”,其诚信待客的心迹,表漏无疑。
确保一切准备妥当以后,除了已经参军的李二牛,‘子归五小’中的刘懿、王三宝、皇甫录、应成四个少年站在楼前,相顾而笑。
忠厚老实、文笔流畅的皇甫录,摇身一变,做了这酒楼的账房先生,这幅张贴在酒楼两侧的对联,便出自他笔,行云流水;应成听了死士辰的侠事,更加坚定了应成要成为一代大侠的宏愿,刘懿也没有吝啬,将上品孤本《石鲸剑》交到了应成手中,已是驱鸟境界的应成大喜,整日沉迷武学,无法自拔;在刘权生的推荐下,仅比刘懿大一岁的王三宝,接替了刘权生在郡守府的位置,一跃成为秩俸三百石的华兴郡学经师,一时间风头无二。
要说李二牛、王三宝、皇甫录、应成四名少年能与刘懿结识,这与刘权生的推波助澜,有莫大关系。十二年前,他从京畿仓皇逃回凌源城,在于其父刘兴谈崩后,心灰意冷,从此决意隐居。多年以前,刘权生在城北暗巷里观察天下大势,他猜测,天子针对世族的触角,很快就会从京畿延伸到地方州郡,而只要陛下决意平定地方世族,必然会从地理位置最为重要的曲州开始,只要从曲州开始,刘彦必回差人向刘权生传诏,以求策应。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刘权生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放长线钓大鱼,扶持刘懿走上历史舞台,为陛下报一箭之仇。
随后的几年里,刘权生开始利用教书治学之机,物色资质品行上佳的小黄髫,并制造各种机缘巧合,让刘懿与他们相识,这些小黄髫里,最为优秀的,便是李二牛、王三宝、皇甫录、应成四人,而刘权生的这一举动,在三十年后,改变了整个帝国江山。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刘懿,站在楼前,意气风发。
昨日起,这里不仅是一座酒楼,更是斥虎帮在凌源城的唯一据点,刘懿转身回首,深情看着望南楼的招牌,心中感叹师傅,您未走完的江湖,我想为您走一走,哪怕违背了自己平淡一生的初心,亦不后悔。看来,自己已经被塞北黎‘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那套说辞,给洗了脑了!
八个伙计,两名大厨,两位传菜,一个账房先生,再加上刘懿和夏老大,一十五个人,一座酒楼。在一通热烈的鞭炮声中,开始开门迎客。
没人知道这些少年和这座酒楼的未来如何,就连隐在角落中默默注视这一切的作者,也不知道!
登门的第一伙客人,竟是应知和刘权生,这倒是让酒楼众人深感意外。
夏晴知道刘懿面皮薄,不好意思出面迎接自己的父亲,充当管家角色的他,从柜台里兜了出来,亲密拱手向应知说了一番客套话后,将二人引入了三楼客座。
上楼时,应知在前,刘、夏二人在后,在一片烟火气中,夏晴悄悄用手捅了捅刘权生,坏笑道,“大哥,又来蹭酒?”
刘权生拍了拍葫芦,调侃道,“要是有就给点儿,没有不喝也成!”
夏晴故作惊讶,“呦呵,大哥,这不是你的性格啊!往常你来我这儿,可是次次都要把肚子和酒壶都灌满了,才肯走呢!”
刘权生狠狠瞟了夏晴一眼,“鸡肠狗肚的家伙,真是吝啬,这些陈年旧事,你还记他干嘛?”
夏晴嘿嘿一笑,“大哥不吝啬,那大哥把这些年的酒钱,结一下?”
刘权生挺了挺腰杆儿,正色道,“这件事儿改天再说。今日有事相商,快去叫上懿儿。”
面对刘权生的拖刀计,夏晴也不生气,他笑嘻嘻地对刘权生道,“谈正事儿?那得上四楼,走走走,我来领路。”
夏晴将刘权生和应知引入四楼悬厅后,转身下楼呼唤正在迎来送往的刘懿,四人进入小屋,撤掉浮梯,开始密谈。
楼上谈的热烈,楼下闹得热烈,得知望南楼开张的消息,街坊邻里、乡村贤达纷纷赶来捧场,他们个个一拥而入,找个位置便坐下吃酒,想着用一杯杯甘甜美酒,将刘权生的春秋大义还掉!
接替刘懿在门口充当迎客伙计的皇甫录,已经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直呼天地父母,幸好王三宝从后厨赶了过来,不然皇甫录今天半条命都得扔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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