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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看守所里,可以说几乎所有的看守民警,都在内心里赞赏钱济世,至于和他一起服刑的在押人犯就更加佩服他的能耐,让人感觉钱济世不是来牢里服刑的,而是来牢里服务的。
可是偏偏有一位叫韩虎生的看守民警看不惯他,认为他给人犯刘拐子治病,不过是耍的巫术;还认为他宣讲的圣贤思想是落后的封建礼教,像精神枷锁一样限制了人的自由。
韩虎生几次在看守所长面前说钱济世的坏话,还说他在牢里煽阴风点鬼火,属于牛鬼蛇神类型,应该给他定罪加刑。像这种“坏家伙”要是在外面早就被群众搞臭了,可在我们监所里他还挺香的,真是奇怪。
看守所长说,我不赞成你这种说法,你说的话貌似很有觉悟,很有立场,可是要看事实。我们监所上千名在押人犯,现在你知道吗?都向钱济世看齐,规矩多了,立功赎罪的也多了。我们作为看守干部,看守工作也顺利多了,轻松多了。
若依你的给钱济世定罪加刑显然行不通,那么监号里又会出现牢头狱霸,又会出乱子,都交给你处理,你摆得平吗?说实在话,我们应该感谢钱济世,是他正确的行为影响力,给我们的看守工作减负了。
韩虎生无话可说,但心里还是不太服气。那次,他当班看守监号里的在押人犯,总想找钱济世的麻烦,揪他的辫子,却不能得逞。
他板着脸孔,来到钱济世所在监号,本来打算以监号不卫生为由头吼他几句,却见他正在扫地。扫干净后,钱济世抬手抹一把额头的汗水,就微笑着对韩虎生说,领导,你来这里指导工作,好像不高兴,是不是我改造得不够好?欢迎鞭策。
韩虎生皱着眉说,钱济世,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钱济世问。
听说你会治病,能不能跟我父亲治病?韩虎生这么讲,是想给他出个难题,如果他解决不了,正好以此抓他的辫子。
你父亲患了什么病?为什么不找医师找我?我还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医生咧!钱济世一连两问,一副谦逊的模样。
我父亲患了什么病,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我不就是医生了?韩虎生当然知道父亲患的什么病,故意这么反问,以刁难他。据说你比医生都厉害,我就想看你是真厉害,还是假厉害。
你不知道你父亲是什么病,当然可以理解,但是你该知道他的症状,你说说他的症状吧!钱济世依然和蔼地说,与医生相比,我差远了,谈不上厉害。我有时偶尔给人治好病,不是所有的病我都能治,你不要对我作太多指望了。
钱济世,那我父亲的病你治还是不治?韩虎生板着脸,那口气也咄咄逼人。
当然你可以把你父亲从家里带来我看看,我能治就治,不能治,你也别怪我,你就找医生去,别耽误了你父亲的看病时间。钱济世很平静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吧!我就按你说的办。韩虎生这么说,心里却在思量:我父亲十天前突然双目失明,县城省城大小医院都去了,都不收治,你钱济世能够治好吗?我就要给你出一道难题,想必,就算你是神仙也解决不了。
很显然,神仙都没有办法让我父亲那一对坏死的瞳孔复活,而重见光明。我明知你治不好我父亲的眼疾,却偏偏要把他带来你看,到时候以此为理由,我就要诽谤你,让你在我们看守民警和所有在押人犯心目中树立的“光辉形象”突然变得“暗然失色”。
第二天上午,钱济世被当班的看守民警从监号里叫出来,一到狱门前,就看见韩虎生扶着一个拄杖的盲老人站在那里等他。这时,他的耳朵里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了一席话,他全明白了,继而微笑着点头。
韩虎生指着老人说,钱济世,这是我的父亲。钱济世回答,知道,你长得像你父亲,都是长脸。
不谈这个。韩虎生把手一摆,又直接问道,你能够治好我父亲的盲眼病吗?
能!钱济世脱口而出,这大出韩虎生的意料。他再问,那你开个药方吧!
开药方的时间没到。钱济世走近这个约六十开外的霜染两鬓的老人说,老人家,我担保治好你的眼疾,让你重见光明。不过你要配合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老人瓮声瓮气地问。
我现在不说。钱济世望着老人的儿子韩虎生讲,你牵着你父亲,带我到你家里去一趟。
韩虎生不敢傲慢了,他倒要看一看,钱济世到他家里去干啥。随即,他向站在监狱门口的当班民警打个招呼,就对钱济世说,走吧!
三个人缓缓地走过城区一条又一条大街小巷,到了城区的边缘地带,一栋瓦房出现在面前。临了瓦房门口,韩虎生把手一摆,对钱济世说,请进!
我不必要进去。钱济世从门口退至门前场子上说。
唉!你这位医生贵姓?怎么不进屋咧?何况给我看病,就是不看病,到了家门口进屋喝杯茶也是应该的。老人仰起脸,转动着一对暗淡无光的盲眼客气地讲。
免贵姓钱,我不必进屋去,告诉您怎样治眼疾就行了。钱济世这么说,韩虎生就感到奇怪,你空手来,又没有带药物,如何给我父亲治眼疾?正疑惑之际,钱济世又说出令他和父亲大惑不解的话来——
老人家,你睡房里是不是有一只箱子?先让你儿子把那只箱子搬到场子里来。老人显出犯难的神色问道,箱子里装的都是我收藏的书画,这与我治眼疾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您若不听我的,我就无法跟您治好眼疾,更别说恢复光明了。钱济世态度坚决地讲,还将身子偏开,屁股对着他们父子。
虎生,你就把那只箱子搬出来。父亲发话,韩虎生当然要去。他走进房门,又转回头问,要不要把装在箱子里的书画腾出来再搬?
不要。钱济世肯定地说。
片刻,搬出来的那只沉甸甸的梨木红漆箱放在屋前场子上,但是上面吊着一把锁。钱济世叫老人家开锁,老人一边从衣荷包里摸出一片小钥匙,一边问,小钱,你要看那些书画吗?
老人家,你什么都不要问,照我说的办就行。听钱济世这么讲,老人就蹲下身子摸着箱子开锁,然后双手颤抖着掀开箱盖,面对那装得满满的一箱书画说,我眼睛看不见了,现在只能伸手摸一摸哦!
这时,钱济世又叫站在一边纳闷的韩虎生把箱子里的书全部腾出来。韩虎生一直有个疑问:钱济世,你这么做,对于跟我父亲治眼疾这件事来说,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你若搞不好我父亲的眼疾,我可要找你算总账。
韩虎生这种情绪尚未平息,钱济世又说,你把这些书画全部跟我烧掉。不,你不烧,让你父亲亲自烧。
不行啦!这些书画都是古代春宫图,很有收藏价值,你要我烧毁,真是让我心痛。老人边说边摇手。
老人家,你要想一双盲眼复明,就必须把这一堆春宫图全部烧毁,否则,你晚年只能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你选择吧!钱济世直言不讳地说。
要是把这堆春宫图全部烧毁了,我父亲的眼睛马上就可以复明吗?韩虎生问得很尖锐。
那不一定,还有一个环节完成了,你父亲的盲眼就能够复明。钱济世客观地回答。
好吧!只要能够让我的眼睛复明,烧毁这些春宫图算了。老人一边伸手一边说,虎生,你跟我进屋拿盒火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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