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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良川,你所说的.....都是事实吗?”
听完了他的叙述,皇上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已经听说了世子妃遇刺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如此复杂的隐情。
季良川点头道:“臣不敢欺骗皇上!臣刚才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要降罪.....臣甘愿受罚!”
“这个.....”皇上想了一想,“唉,其实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你惹下的风流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虽说不是那么光彩的事,但也不至于到受责罚的地步!依朕来看,你既然已经到审理司提供了犯人的线索,那就表示,你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你及时地悬崖勒马了!所以,你这件事.....朕不会责罚,不过.....朕有个提议,既然遇刺的人是世子妃,那不如让她来审理洛红莲,到时候如果她心头气不过,那就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如果她想开了,或者她宽容大度,对洛红莲从轻发落了,那也随她!一切由她自己来决定!”
季良川似乎没料到皇上会这样安排,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你觉得朕的安排不好?”
皇上的脸上多少有些不悦……他觉得自己的主意挺好的,不知道季良川在犹豫什么。
“哦,臣不敢!一切……都按皇上的要求来做!”季良川忙道。
“什么?你说……皇上让我审洛红莲?”
听到季良川传达的圣意,风漫雪一脸震惊……
“是啊,我刚听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惊讶!”季良川说道,“不过,皇上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也别想太多了,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风漫雪试探着问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审啊?如果按照杀人罪来论处,我并没有被她杀死,我是被她雇佣的杀手刺中的!况且……我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如果按照一般的歹徒事件来处理……她当时分明就是要杀我的,只是巧合之下她的诡计没有得逞……”
闻言,季良川凝眉说道:“虽然没有成功,但她确实心存杀人之意……这可不能跟一般打家劫舍的歹徒相比较啊!”
风漫雪一听,便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严格按照审理过程的要求来进行,不得有任何差错。
“好,我知道了……”
季良川又嘱咐道:“洛红莲那个人……心机很深,再加上她现在对你恨之入骨……她未必肯跟你平心静气地谈话,如果你想从她口中得到什么凭证,估计不太容易……”
“你说的这些……我其实都已经想过了,我会见机行事的。只是……我还有点顾虑……”风漫雪欲言又止。
季良川不禁奇怪:“你顾虑什么?告诉我……”
风漫雪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阴郁起来,说道:“我……我是怕你、你对她……还有感情……”
说这话时,她的双眼不时地看向季良川……可是,他的脸上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对她还有感情?”季良川问道。
“我说不上来……”风漫雪摇头道,“我只是有些害怕……万一你对她还有感情,那我无论怎么判处,你都会觉得对她不公平……”
“唉……”季良川忽然叹了口气。
风漫雪不解道:“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这么蠢?你好好想想,如果我对洛红莲还有感情的话,我又怎么会自己跑到审理司去把她供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恨我吗?还有……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对她真的还有感情,那你也该公事公办,难道你要为了迁就我,而置国法于不顾吗?”
季良川说完,还故意在风漫雪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真的觉得她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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