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拉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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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伦的八只触手开始无处安放，他想问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看见奥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奥利司抢先替他开口问道。

“他还有机会成为“那位”吗？”

“亦或者说他转走别的道路行吗？”

听到奥利司这样问，老人摇了摇头道：“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直视，你说他会成为“那位”吗？”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奥伦的八只触手都垂落在地上，失落地钻回了箱子。

老人起身说道：“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我也该离去了。”

“您不去看看那个孩子吗？”

“亏欠太多，不看也罢。”

转瞬之间，老人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奥利司如释重负，拿起奥伦的头骨把玩着，敲了敲箱子说道：“出来吧，那位走了。”

久久没有回声，奥利司也没有在意，就那么一上一下地抛着头骨看向天花板。

“一切都变了，我们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卑贱地活着不好吗？”

“那个孩子，你觉得他能成势吗？”

“你觉得拉乌尔会死吗？”

两人久久无言。

是我虚了？还是这个教堂的占地面积比较大，整整二十分钟才跑完一圈，一定是这个教堂的占地面积比较大，我这么强壮的人怎么回虚呢。于格左手扶墙，右手掐腰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于格背后，眼神里充满慈爱地拍了拍于格的背。

“小于格坐下来喝口水吧。”

于格十分自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老人手中的一杯蜜水，大口地喝着。

老人点起了一枚粗糙的雪茄，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道：“我给你讲讲我的一生吧。”

于格浑然不觉，依旧大口地喝着蜜水，但这蜜水好像喝不完似的，永远看不到杯底。

“我这一生前半生顺风顺水难遇挫折，后半生却是想要却不得，拥有却失去。”

“从现在看从前，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给你父亲惹了很多祸，但他总是包容我，直到我与世人为敌之时，你父亲依然站在我身边。”

“但我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着去往背后的历史，你父亲为了我赌上了一切，而我却没有珍惜，当教会放出风声要清算的时候，我没有在意，我想我都已经完成第七功业了，随时都能进入背后获得自己的位置，他们不敢动手的但我错了。

“背后的历史早已经变成了一摊死水，我在庙宇被恐怖存在追杀，在月亮被女巫偷袭，就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对我在现世的清算也展开了。”

“绵延了数万年的王朝就因为我，就此倾覆，整个家族就只剩你一人。”

于格停止了喝蜜水的行为，毫无征兆地说了一句话。

“拉乌尔叔叔，我想你了。”

这位已经数十年未曾掉泪的老人，不知不觉已经双泪满面。

“我该走了，再不走就回不到背后的历史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是想看看过去。。”

于格猛然间清醒过来，自己明明在跑步，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坐在了这里，听老人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