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老裁缝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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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卫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他是被老裁缝叫醒的。

要上早市，老裁缝给了卫成两个铜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早市，人山人海的。

卫成相信在这摩肩接踵是绝对的，好似这儿附近所以人都来了。卫成跟着老裁缝，两人一句话都不说，一直走着。

“买点什么做年夜饭。”老裁缝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啊?”卫成心不在焉，刚才一直在看卖糖葫芦的小贩，“你说啥?”

“买点什么。”“糖葫芦呗。”

“……”一个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老裁缝现在就是这样，“谁家年夜饭主食糖葫芦。”

“咳咳”卫成尴尬的咳了咳，“吃鱼呗，年年有余。”

老裁缝点了点了头，赞同了卫成的想法。转头去向卖鱼的旁边。卖猪肉的，买了一两肉，肥的。

“……”卫成幽幽的看了一眼老裁缝，转身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他吃，另一串让老裁缝看着他吃。

东西很快买完了，卫成发现老裁缝问他想吃啥只是客气一下。买完一样毫不犹豫的买下一样，他好像经历过好多次，只不过买的量是双人份的。

这个年过的很没意思，只有两个人。菜比除夕好点，之后就没什么了。

时光如箭，发射时就开始二倍速。三年转眼过去，老裁缝更老了他躺在床上不愿在动。卫成拖着他听他慢慢交代着话。

“我老了”“我知道”

“我觉得我时间不多了”“我知道”

“你闭嘴”“…”

老裁缝看着卫成：“三年了，你一点没变，我却老了好多。

你跟了我三年，没什么能给你，我的房子你先住下。”

“现在是我家”卫成看着老裁缝认真的说。

“照顾好自己”老裁缝说道。这是对陪伴自己三年的小子最后的担心。21岁还不会做饭，还…还爱犟嘴的小子转眼陪了我三年了。

老裁缝眼神涣散，他已无力在看这小子了。“现在还是我家。”老裁缝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他出生在田越镇上，在那个一生生一窝的年代他是罕见的独子。因此他成了全家的爱，七岁那年他家里让他上了私塾。他家并不是太有钱，但他家吃饭人少同样的地他家赚的自然多。

他的妈妈手很巧，缝的衣服，裤子之类的都很好。自然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裁缝，10岁那年和邻国爆发了战争他父亲被抓去当兵。私塾读不下去了。

家里的地被地主收了，两人也被迫辗转各处。来到了雨镇，说是雨镇可它常年晴天。这里很好他在这长大娶妻生子，爱上糖葫芦的。

大儿子三岁那年母亲去世了，老裁缝哭了，天也哭了。二儿子出生时，老婆难产大人小孩都没保住，他哭了；天也哭了嗯…应该不是笑哭的。

次年来信说岳母去世，四年后岳父也归西了。老裁缝的小舅子也在大儿子15时得了不治之症，两月后离开了他。

“你小心点，别冲在前头。”老裁缝对他大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