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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郯颔首:“吴璋自知帐下少贤才,季渊到了扬州之后,吴璋亲自登门,不久即将季渊任为长史。此举甚是紧要,季渊辅佐吴璋之后,安抚民人,开采盐铁,江东获利颇丰。与周边大小军阀的对应之策亦是季渊定下,远的不说,去年魏吴抗梁,便是季渊之策。”他停了停,苦笑,“今年联梁抗魏,亦是季渊与崔珽商议而成。”</p>
我默然。</p>
“吴琨虽气度不足,可审时度势的眼光亦承继其兄。大局当前,吴琨便是再有怨气,也暂不会拿季渊如何。”魏郯道。</p>
“可他已经对季渊有疑,”我说,“其帐下之人,对季渊亦有别见,只怕终有艰难之日。”</p>
魏郯缓缓道:“我倒愿这日来得早些。”他看着我,“季渊为人知恩明义,吴氏委以重任,他一向感怀。故而即便知晓吴琨并非明主,他也会留下,能将他逼走的,只有吴琨。”</p>
我望着他:“夫君欲将季渊纳入朝中?”</p>
“那要看他如何打算。”魏郯与我对视,“来朝中或离开,都比留在江东于我有利。”</p>
天边的夕阳已经沉下,魏郯的眼睛映着一抹余晖,眸色深沉。</p>
我知道关于裴潜,我们已经谈够了。微微颔首,不再说下去。</p>
也许是这番谈论的缘故,我忽然没了赏风景的兴致。</p>
倒不是觉得魏郯的话太露骨,而是无论过往还是现今,裴潜都背负得太多。我每每想起他,总像有些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头。</p>
魏郯也不多说,没多久,程茂和几个军曹又来同他议事,我识相地走开。</p>
在邺城的时候,公羊刿等人的衣服多有磨损。阿元闲来无事,就帮他们补衣服。</p>
我也和阿元一起缝补,不过或许是怀孕之故,虽然睡了整日,可是月上中天之时,我又打起了哈欠。</p>
出乎我意料,我回到舱里不久,魏郯也回来了。他浑身湿淋淋的,跟个水人一样。头发上还淌着水,葛衣湿贴贴地粘在身上,勾勒出健壮颀长的身形……</p>
船好像荡了一下。</p>
“夫君怎弄成这般?”我移开目光,忙给他找来干布。</p>
“去河里洗了个澡。”魏郯语气轻巧,说着,三两下脱了上衣下袴。</p>
袴腰滑落的一瞬,我转过头去,装作给他收拾干衣,掩饰耳根的热气。</p>
脱衣服也不事先说一声,也不看看门关严不曾……流氓,心道。</p>
可等身后那窸窣更衣的声音没了,我回头,却发现魏郯精赤着上身。烛火下,健硕的胸膛泛着麦色的光泽,紧实的腹部延伸之处,袴腰松垮垮地系着,引人遐想……</p>
“方才已经入了新安。”魏郯一边继续用干布擦拭头发一边说,“明日便可到汝南。”</p>
“嗯。”我应着,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那背上有个疮疤。</p>
“你受伤了?”我忙上前,吃惊地问。</p>
“嗯?”魏郯转头,往背上瞥了一眼,淡淡道,“嗯。骐陵出来时中了一箭,幸得有甲胄,伤得不深,已经好了。”</p>
我却没法轻松,将手抚在那创痕上,问:“疼么?”</p>
魏郯一脸满不在乎:“征战在外,挂些伤有何奇怪……嘶!”他还没说完,我捏了一下那伤口。</p>
“你这女子!”他瞪我。</p>
我没答话,鼻子却一阵发酸,望着他,眼眶里又起雾气。</p>
“嗯?……怎么又哭?”魏郯愣了愣,忙伸手来擦我的眼角,苦笑,“真的不重,这伤得了才月余,未好全罢了……别哭。”</p>
我上前环住他的腰,上前把头埋在他怀里:“我那时日日担心你……怕极了……”</p>
魏郯没有接话,手臂却将我紧紧地拥住。胸膛里,只听得心跳的声音有力而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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