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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点点头,也许,正是这份虚荣要了她的命。
郭寿山又说:“家良,不管晓丹是什么样的人,在她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咱们没少讨扰她,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咱们敬晓丹在天之灵一杯酒,为她年轻漂亮的生命……”
薛家良端起酒,喝了一小口,剩下的慢慢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郭寿山带来的这个消息够沉痛的,毕竟,他跟这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尽管她功利之心太强,为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但总体来说她仍然是个不太坏的女人,甚至是受害者,她的经历,不完全是她性格造成的,完全是遇人不淑,嫁个丈夫是那样一个人,又遇到那么一个变态的婆婆,这个老太婆,就是阮晓丹不杀死她,她也会不得好死,为了维持家庭表面的和谐,她设计让当邮局长的弟弟上了阮晓丹,以期达到完全控制阮晓丹的目的,自那个时候起,阮晓丹的人生噩梦就开始了,她不可能得到女人的幸福,就把精力完全放在追逐名利上了……
薛家良摇摇头,不能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等郭寿山和娄朝晖走的时候,他的脚步就已经踉跄了,他喝多了……
薛家良一直昏睡到后半夜,他突然梦到阮晓丹楚楚可怜地站在他面前,含着眼泪说道:家良,这下好了,我下辈子可以做个干干净净的女人了……
等薛家良从梦中惊醒后,他的额头早冒出了冷汗。
他躺在炕上,脑子里全是阮晓丹的音容笑貌。
他坐起来,看了看表,天快亮了,他给睡着自己两侧的阳阳和祺祺掩好被子,便轻轻下地,穿上外套,又披上一件家里的军大衣,山区寒冷,他平时穿的那种呢大衣根本抵御不了外面的寒冷。
他戴上帽子,围上围巾,便走出屋门。
院子静悄悄的,天还没亮,他在院子里活动着四肢,打了两趟拳,才开始跑出家门。
他沿着盘山公路向上跑着,哈气在他的睫毛上凝成了白霜,他跑着跑着,看到前面一个观景台,便停下,站在悬崖的栏杆旁,对着群山,大声喊了起来。
哪知,他刚喊了第一嗓子,从他所站立的悬崖半腰处,就扑楞楞飞出几只鸟。他才意识到,他把鸟儿吵醒了,便立刻住了声。
此时,东方的天色渐渐发青,随后他发现,这个观景台有些熟悉,四处眺望,远山,河流,完全笼罩在白蒙蒙的雾气中,就连这条盘山路都隐在深深的晨雾中。
对面山脚下的那条河流,宽阔的水面上,只剩下一条线蜿蜒在冰面上,这条被晨雾锁住的河流,隐约可见一条黑色的蛇样小河,蜿蜒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他突然想到了那年随龚法成来这里找女儿的情景,脚下这个经过修葺过的观景台,就是当年的地方,还有栏杆外面那块巨石,没错,就是这里,当年,他跟龚法成就是躲在这里眺望公然的。
薛家良不禁触景生情,如果此时公然在……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就在这时,他发现来时的路上,走过来一个飘逸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由于她步履矫健,身后的长发随着身体的起伏飘动着,以至于周遭白色的薄雾都被她裹挟着,随着她的脚步和长发而舞动。
薛家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是仙女下凡,直愣愣地看着来人,直到这位仙女飘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就跟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呵呵,没想到吧?”仙女的手里托着一个望远镜头,正微笑着看着他,
随着这句熟悉的声音响起,薛家良才渐渐恢复意识,他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这个人。
没错,这个人是公然。
薛家良半天才恢复意识,他直勾勾地看着公然,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公……然?真的……是你——”
公然微笑着说:“是啊,你以为是谁?”
“仙女,我以为我撞到了下凡的仙女……”
“你该不是梦游吧?”
薛家良抬手拍一下自己的脸,说道:“疼,看来你的确是公然。”
“为什么怀疑我不是公然?”公然歪头调皮地看着他。
薛家良调开了目光,他指着对面山脚下那条被冰封住只剩下一条窄窄的黑亮的枫树湾河,说道:“我刚才正在想,那年,我陪龚书记来找你,我们当时就是躲在这个地方用望远镜看着你,你当时趴在冰面上,一动不动,你的前面就是那对大鸟夫妻,我刚才就在想啊,如果公然在就好了,她又会情不自禁地举起相机……正想着,你就来了,你说,在这个四周弥漫着浓雾的地方,你突然出现,我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公然听了这话,眼睛就是一热,但她极力眨巴着大眼睛,故意说道:“结果,来的不是仙女,却是公然,你是不是失望了?”
薛家良回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他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走到她跟前,很体贴地给她围上,又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一边给她往下拉着帽子,一边温柔地说:“你怎么穿那么少,不要命了吗?鼻尖快冻掉了。”
薛家良说完,有准备脱自己身上的棉大衣。
“她之所以穿得少,是因为有我这个后勤部长伺候着。”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薛家良又是一惊,他扭头一看,就看见从一团白雾中,走出来龚法成,他怀里抱着公然的棉大衣,还有围巾。
薛家良停止了解扣,他惊讶地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故意黑着脸说:“怎么,还没醒吗?”
薛家良机械地答:“醒了。”
“醒了干嘛还一幅吃惊的表情!你就应该想到,她的身后有我。”
薛家良小声说道:“我又没做什么……”
“你敢!”龚法成大声说着,就给女儿把大衣披上。
“那么大声干嘛?”薛家良委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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