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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将本次的责任推给苏羽。
她却眨了眨眼,露出委屈神色:“父皇,孩儿跟皇兄私奔了,请父皇原谅孩儿,不要再想我。”
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苏羽额头青筋猛跳,是嫌惹怒东方夏不够吗?
拐着他女儿私奔,哪个做父亲的不怒?
何况东方夏想杀他久矣!
然而,令苏羽意想不到的是,东方夏双手负立在原地,满脸是血的脸上,却罕见的露出柔和之色。
他没有出手阻拦,更没有动怒。
而是淡然轻笑,落寞的叹道:“也好,给你们准备的大婚礼物,提前送给你们吧。”
他取出一对项链,一个是龙形吊坠,一个是凤形吊坠,用大红色的盒子静心包裹,乃是刚准备好不久。
随手一扔,扔进了传送阵内。
玲珑公主愣了愣给接住,她刚才那样说,是转移东方夏怒火的,本是随口一个借口,谁料东方夏是这种迥异平常的态度。
“父皇,你……”玲珑公主不解。
你的女儿可是要跟人私奔了啊?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东方夏深深注视着如尘公主,满眼柔情:“你们兄弟姐妹中,我最亏欠的就是你,当年没能保护好你母亲,让你从小失去她,而我忙于皇朝国事,很少过问你,这些年多亏了无痕照料你。”
“我一直想弥补你,却找不到机会,直到苏羽出现。”东方夏望向苏羽,眼中的冷意也消散许多:“苏羽,不要怨恨我将你和北望珠当做诱饵,我也是在重新给你一个身份。”
“六皇子在大难中战死,拯救皇室的平民苏羽名动天下,迎娶皇室公主,成为驸马。”东方夏徐徐道,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我从没想过杀你,像你这样掌控八大法则的天之骄子,我又怎么真舍得杀?”
“何况,你是如尘喜欢的人,纵有千百个杀你的理由,只要她喜欢,杀你的理由统统都不是理由!”
苏羽眼神震了震。
的确如他所料,东方夏不会允许来历不明的苏羽作为皇室成员继续存在。
但他没料到的是,东方夏从未想杀他。
而是想借机让他的身份,重回苏羽,最后娶他的女儿。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苏羽道,他和如尘公主之间兄妹感情居多。
东方夏低头一笑,笑得有些孤单:“女儿的心思,做父亲的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如尘是喜欢你的,当我宣布你和北望珠订婚时,她眼中的失落神情,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懂。”
“本想成全她,弥补我多年缺憾,但你们有了其他选择,做父亲的,只能选择祝福。”
他轻轻挥了挥手:“如尘,若有可能,在为父有生之年回来看一看,你是我东方夏的女儿,是我仅剩的女儿了。”
沧桑,失落,悲恸之意爬满他额头。
玲珑公主怔然,与记忆中冷酷无情的东方夏,是既然相反的两人。
一时间,竟情不自禁动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是为儿女着想呢?
哪怕他再冷酷,再无情,对儿女也有温柔的一面。
她仿佛想起了龙皇,同样的淡漠无情,却在最后关头以自己的龙躯,替她挡住了创世龙一击,从此陨灭。
一滴泪痕滑落,她哽咽的点头:“对不起,父皇……”
她在向龙皇说,也是代替如尘公主向东方夏说。
“呵呵,再见了,我的女儿……”
白光骤闪,进入了最终传送阶段。
最后他望了眼苏羽,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待她。”
苏羽亦是动容不已,头颅一点:“我会的。”
传送在即,苏羽道:“拜月教主已灭,请放心。”
东方夏早就看到了脚下的灰烬,没有多看一眼,将最后的目光都聚集在如尘公主上。
注视着她,一点一点消失。
最后,白光散去,徒留空空如也的墙壁。
东方夏立在墙壁前很久很久,眼神中多了抹不去的沧桑和顾忌。
他要做枭雄,注定要舍弃很多。
譬如亲情。
——
虚无尽头,一片漆黑的漩涡静静悬挂在宇宙当中,如一轮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吞吸宇宙间的一切。
漩涡深处,一片干涸、黑暗的古老大地,突然射来一道璀璨的白光,将黑暗世界点燃。
两道人影,一男一女从白光中现身。
两人身子晃了晃。
略一定身,其中的男子二话不说,转身就逃,并且逃得飞快。
“哼!反应还挺快!”女子俏容诡异一笑,立刻闪身追逐。
两人自然是苏羽和龙皇之女。
抵达了暗星文明,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就是王权龙尊剑。
苏羽自然不肯轻易交出,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但玲珑公主却不给苏羽施展太极阴阳翼的机会,几个呼吸就追上,双臂一展,将苏羽从后抱住。
两人一个踉跄,就地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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