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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对她所言不甚明了,但我则清楚得很。

皇后对桓府的监视一向不曾懈怠。长公主这些日子待在府中,即便外出也是去了宫里,连庙观都不曾去拜谒过。当然,这不过是面上的模样。

就在我为长公主计议之后的第三日,庞氏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皇后的堂弟庞荟在自家后园中喝酒的时候被蜈蚣蛰了。家人即刻去太医署请来了太医蔡允元为庞荟医治,不料,庞荟服过药之后,过了一日,患处更加肿大,高热不断,险些一命呜呼。

此事惊动了皇后,即刻派别的太医去查验,发现问题出在了蔡允元留下的药上面,那里面有好些不常用之物,药性猛烈,以致庞荟病情加剧。

庞荟家人得知之后,自是不愿善罢甘休,说蔡允元谋害重臣,要将他治死罪。而蔡允元生性孤傲,在太医署中与同僚亦关系不善,事出之后,竟无人替他说话。很快,蔡允元被移交廷尉,被下了狱。

蔡允元是家中独子,上有其实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小儿,妻子孙氏闻知此事,号哭不已,四处打点求人,却无人敢帮。就在这时,长公主的女官李氏去探望了一番孙氏,对其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嘘寒问暖,还留下了一些钱,以资孙氏探望蔡允元之时,打点狱卒之用。

孙氏知道李氏是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如遇救命稻草,求李氏替她想想办法,看看长公主这边可有什么路能走。

李氏甚是为难,只说长公主现在也被皇后所猜忌,与庞氏亦不善,只怕就算长公主识得蔡允元又同情于他为他出面求情,亦是于事无补。

孙氏一脸绝望。

李氏叹口气,道:“如今不比当初,圣上还康健,长公主在圣上面前总能说上话。有圣上做主,区区一个外戚又算得什么。”

说着似乎无心,听着却是有意。孙氏当时的神色就有些不定,李氏又安慰了几句,告辞而去。

这办法虽老套,却有奇效。

两日之后,孙氏托人带信给李氏,说有要事见长公主,事关圣上安康,请李氏转告。长公主甚为贤明,见信之后,即予重视,当日午后,孙氏扮作桓府的仆妇,随李氏进桓府来见长公主。

如我所料,她主动说起了蔡氏那回风散之事。她告诉长公主,此药乃蔡氏秘传,可为皇帝治病。只要将蔡允元放出来,便可着手制药,保管皇帝可恢复常人之态。

长公主大吃一惊:“此话当真?”

孙氏跪下,赌咒发誓道:“妾如有虚言,谋害圣上,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好死!”说罢,她泪流满面,哽咽不已,“长公主明鉴,妾父当年亦曾中风,丈夫将此药给他服下,隔日便行动如常。只是丈夫恐招惹麻烦,曾严嘱不可外传。如今妾丈夫命悬一线,亦顾不得许多,惟求将功赎罪,保余生平安!”

长公主面色平和,亲手将孙氏扶起:“你不必惊惶。如你所言,蔡太医若可治好圣上,莫说保住性命,便是加官进爵亦不在话下。”

孙氏闻言,又惊又喜,目光大盛。

“你回去告知蔡太医,此事我已知晓,自会想办法救他出来。”长公主道,“只是这药……”

“丈夫一旦归家,即可着手做药。”孙氏即刻道,“虽须得些时日,但也就六七日,不必等许久。”

长公主颔首,脸色严肃:“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泄露。若走漏一个字,你我全家性命皆终于顷刻。”

孙氏唬了一下,忙道:“妾知晓,长公主放心,妾与丈夫断然不敢粗心胡言。”

长公主颔首,露出微笑。

廷尉施和,当年是依靠长公主提拔上去的,对于他而言,用一个死囚代替另一个死囚坐牢,易如反掌。隔日之后,遍体鳞伤的蔡允元穿上狱卒的衣服,呈上马车离开了廷尉的监狱。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长公主为他安排的一个住处之中。此地偏僻,鲜有人至,正适合他潜心制药。

长公主亲自与蔡允元见了一面,蔡允元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表示对从前助皇后诓骗长公主的行径悔恨不已,深恶痛绝。长公主则颇为大度,原谅了蔡允元的罪过,并许诺如果他能治好皇帝,必至少可当个太医令或太常承。

蔡允元大喜过望,拜谢长公主恩典。

至此,最紧要的关节已经打通。长公主有条不紊,继续着再往前一步。

而这下一步,就在宴上。

长公主素日出门之后的去向,自是有人监视着,要偷偷摸摸地做些事情着实不易。而在家中大大方方地把人请来便不一样了。这宴上有众多贵胄,连平原王和庞氏的人也在其中,乃是上佳的挡箭牌。

行宴当日,桓府上下早早地忙碌了起来。

公子的衣饰都是新制的。来自少府工匠打制的银冠,是雒阳最新的样式。衣裳则是天青色的锦袍,配以素纱禅衣和羊脂玉带。当我为公子穿戴好之后,连我也盯着看了好一会,觉得如果这世界男女颠倒,公子必可艳压群芳冠绝六宫。

“不好么?”许是发现我目光直勾勾的,公子看了看身上。

我忙道:“不必,甚好。”说罢,上前去再为他整了整衣褶。

公子由着我摆弄,待得终于好了,我正要走开,公子忽而道:“勿动。”

我愣了愣,停住脚步。

只见他抬手,朝我的头顶伸过来。

头上的发髻传来些丝丝的牵扯,我朝一旁的镜中瞥去,却见公子正在替我整理着簪子。

我哂然,想再看仔细些,公子又道:“说了勿动。”

我只好定住,由着他摆弄。

他站在我正前面,近在咫尺,我微微抬眼,目光正落在他的脖颈上,只见精致的衣领下,凸起的喉结线条有致。

好一会,他终于停住,看着我的头顶,露出满意之色。

“好了。”他说。

我看向镜子里。

只见我那发髻还是原来的模样,不禁问:“公子弄了何处?”

“自是你那些乱发。”公子道,“毛糙糙的。”

我:“……”

再看了看,只觉也未看出什么不一样。

“如何?”公子有些得意,“可是齐整多了?”

齐整倒是无感,只是好像发髻被他弄得松了些……我心里想着,正打算自己再梳理梳理,手刚抬起,触到他的目光。

心里叹口气,我生生打住,道:“甚好。”

公子瞅着我:“真的?”

“真的。”我看着他那模样,啼笑皆非。

他明明装束得一本正经,如谪仙一般不食烟火,举止却似一个非要给糖来哄的小孩,好像若不遂他心意,便要生气。如果是别人,我大概会觉得此人是个不值得理会的傻瓜。但公子却不会,相反,我总觉得他这般模样才是我认识的公子,让人百看不厌。

“你笑甚?”公子目光不满。

“不做甚,不过觉得公子原来也有这般巧手,高兴罢了。”我拍马屁道。

公子露出受用之色,道:“出去吧,莫让他们久等。”说罢,自朝门外而去,衣袂生风。

行宴的堂上,乐声悠悠,已来了不少宾客。

如我所料,公子来到之后,目光尽皆汇聚到了他的身上,我听到一阵赞叹之声。

与众人见过礼之后,长公主满面春风走过来,嗔道:“怎来得这般迟?”说罢,带他向前方正在交谈的几人,道,“元初,来见过东平王和乐浪郡公。”

公子上前拜见,二人还了礼,寒暄起来。

他们颇为客气,言谈之间,都对公子盛赞不已。

“元初高才,我等早有耳闻。如今年少而仕高位,乃名至实归。”东平王道。

公子彬彬有礼,谦道:“大王过誉,此皆乃长辈抬爱,晚辈惭愧。”

论长公主这边的关系,东平王和乐浪郡公都是公子的长辈。东平王是皇帝的堂弟,为散骑常侍;乐浪郡公亦是高祖侄孙出身的宗室,为员外散骑常侍。二人皆是上月才进了散骑省,官职都在公子之上,长公主将他们请来,自是一来让公子熟悉同僚,二来跟散骑省的人先套套近乎,日后好照应。

我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地听着东平王和乐浪郡公说些无聊的吹捧之言,眼睛不住地瞟向门口。

未多时,我看到了沈延一家。而沈氏与桓氏关系非同一般,这宴上更是必来的。让我十分欣慰的是,当沈延和杨氏出现的时候,我在他们身旁看到了沈冲。

他已经不必乘撵,随着淮阴侯夫妇一道乘马车而来。当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时,许多人纷纷投去好奇打量的目光。

沈冲为皇太孙护驾之事无人不知,被引以为士人表率,迅速积攒起名望。见到他来,一些从前相识的人皆围上去见礼,一时引得不小的热闹。

“霓生!”惠风也来了,走到我身边,眼睛却望着公子,一脸陶醉和激动。

“今夜我不回去了,”惠风咬着我的耳朵说,满是花痴,“我等会去装作身体不适晕倒在地,你将我扶到你的房里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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