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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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和赞臣的纠葛只有半年不到的光景，但两人相逢于监狱之中，邂逅至搞基房内，从彼此敌对到今天的统一阵线，感觉如同来回折腾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十三人生中数度重大的危机都是败他所赐，每一次都近乎小命不保，从最早的下降头谋杀，到后来动用绝世神降的谋杀，赞臣可从没想过点到为止。

正所谓架不打不相识，皂不丢不成基，打打闹闹一路过来，十三变得格外了解赞臣，赞成也同样了解这个小子。赞臣的献祭计划没有提前跟十三打招呼，就跟屠夫绝对不会提前跟羊说，“今晚的晚餐是涮羊肉一样。”

但是赞臣也相信，十三冰雪聪明，一定知道要吃他的不是自己，而且相信这只羊有能力从屠夫的手上跳脱出来。这需要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默契，不丢上百块肥皂是很难养成这种默契的。

赞臣是在拿命赌博，赌十三不会公报私仇，赌十三相信自己的忠诚。

“对不起先生，你的背包掉了。”那位检查过十三行李的天使，礼貌问候的将背包递还给了十三，用得是标准的英文。

“对不起，我英语太烂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知道拿别人的东西一点都不礼貌。”十三用那老爷爷的脸和蔼可亲的微笑着，却突然手中餐刀一转一下拉过了那天使的手掌刷的给钉穿在了铝合金的桌面上。

“他不是凡人！”天使怒吼地叫道，身边已经准备撤离的同伴才反应过来。

片刻的迟疑已经给了十三战斗的先机，一场围捕的狩猎，却变成猎人先陷入了危机。

众多的天使这才掏出了身后的匕首一甩，瞬间化为了银色的长枪。对比手上还只剩下一把叉子的十三真是可怜到不行。

“斗比！”十三一声呼喊，从这餐厅对面的街道旁，背负着剑龛鬼的斗比开足马力冲了过去，导致马路上十几辆车的连环相撞。他却是张开双臂，一下将窗外两个天使情侣演员给搂在了怀里，一头撞穿了玻璃，加入了战局。

宛如卡车头般的他连带将坐在柜台边的四名天使都给撞到了柜台后的厨房里。而这时，黑色的剑龛鬼早已交接，挂在了十三的身后，双手从中抽出了千孔，还有一把同样模样的合金唐刀。

这一把名为千刃，特殊的设计不是刀身上众多的空气导孔，而是刃口处，细如头发丝的锯条，锯刃全部用天机石加工而成，所以是赤红色，以灵力为能源，可保证斩切面在0.1秒的接触时，拉锯可让过千枚小刀刃切割而过。

千孔千刃在手，十三吃完牛排奔腾而起的灵力摧毁了身体上糟老头子的外貌，变得宛如恶魔一般狰狞。

“来吧鸟人们！爷正想尝尝你们的金血呢！”十三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和众多的天使打成了一团。

餐厅中的客人与服务人员从前后门疯狂的冲了出去，不远处早就接到通知备战的天使兵团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过百名天使将路口的餐厅团团围住，为首的神将级队长，没有让队员们进入，而是丢掉了手中的长矛，将一只十字架形状的火箭炮抗在了肩头，用最长的一端对准了餐厅，鸣唱着上帝赞歌，一颗红色光弹被射进了餐厅之中。

轰隆一声巨响，两层楼高的餐厅被炸成了碎片，大地之上升起了一个高达三十米的十字架型爆炸光柱，圣灵十字炮，天堂队长级标准配备装备，对天使以外的生物具备极高的杀伤效果，开发出来就是为了在团战中有效杀伤敌人阵营的辨别性杀伤武器。

冲天的十字架火光持续了30秒才结束，而餐厅所在地已经瓦砾不剩，只有一个深达2米的凹坑。众多天使身披重甲手握长枪的围了上来，只看见十几位天使呆在凹坑中，却不见十三和斗比的踪影。

原来在这餐厅的冷库旁边有个直通下水道的排水口，十三和斗比根本无心恋战，当追兵赶到的那时，已经逃了进去。

整整11名天使，却无法控制住十三哪怕半分钟，交手30秒，十三打伤了6名天使，其中一名更是重伤，但他却是全身而退。

这给天使们留下了一个很恐怖的印象，那就是能一招秒掉权天使尼斯洛克大人的家伙，绝对不仅仅只拥有好运气和狡猾的头脑。

天使长并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大苹果城错综复杂的下水道就是十三最好的战场，他们只是低段位的神明，一旦人数被限制，并且落入十三的陷阱，那下场一定是死的很惨。

“禀报大天使长大人，已经确认对手就是十三，属下无能，让他跑了。”队长用冥想架构体系直接跟米迦勒汇报道。

“没关系，如果那么好对付就不是十三了。让你们去更多的只是确认他的身份，我已经安排人手将他们进来的海底隧道给摧毁了，他们已经变成了瓮中鳖，逃不出去的，我们有的是时间用教义去感化他，或者摧毁他。”米迦勒在办公室里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而直到此刻，米迦勒才真正相信了正坐在他对面的投诚者赞臣……

“恭喜你，你通过神的考验，现在你也成为了上帝的子民，以后要共同为人间天堂计划甘当马前卒。”米迦勒将一个身份手环丢给了赞臣。

“马前卒没什么，就怕你们的马儿跑的太快，连我这小卒子也给活活踩死了。”赞臣调侃的将那手环带了起来。

“裆下正是用人之鸡（该死的搜狗又出卖我→_→），天堂有任务交代给你。”时间紧迫，人手不足，米迦勒马上就在裆下用起了赞臣来。

“追杀十三的活我不干，你们下来前我已经跟他打过一次，那家伙就是疯子，差点把我给杀了。你要是让我干这活，我们的缘分就到头了。”赞臣此刻是努力给十三贴金。

“上帝有令，现在不能让十三死，我们最多只能将他抓捕起来。这工作不会交给你的，你要做的是收集以下这些材料。”米迦勒将一个纸卷交到赞臣的手里，他大侃一看，羊皮纸卷一直垂落到了地板上，足有2米长。

上面需要收集的材料多达两百项，其中超过三分之一已经完成了，剩下的部分就是交给赞臣完成的。其内容包括合金材料，巫术材料，一些东西甚至能被用来做降头，还有一些科技产品。

“明白了，大概多长时间内完成？”赞臣不去追问用途，这是马前卒的基本天赋。

“10天内完成，另外，我不是让你一个人完成任务，会安排一队人帮助你，他们也会保护你的安全。”米迦勒说白了就是找了一队人盯着他，相信只要赞臣有任何谋反的举动，都会被就地“救赎”掉。

另一方便，米迦勒也注意到了屏障并非密不透风的防御体系，所以也派出了一堆人马对屏障进行全面检查，避免再出现海底隧道一类的后门给别人爆菊花。

离开了米迦勒后，赞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边吃着迟来的中饭，一边看着清单上的东西，你完全无法在脑海中勾勒出它们聚集在一起的模样，显然只有神才知道其中的具体用途，或许有一些关键材料并不在这份单子上，不过对于赞臣来说这就是出卖十三后第一份换回来的情报。

“朋友，你还在线吗？”赞臣通过身上的内嵌式通讯设备和十三联系道。

“怎么，想打听我位置再出卖我一次吗？”十三调侃道。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事先告诉你，是怕你坐地起价，没完没了。”赞臣太了解十三了。

“真是好理由，改明我们换换，让我去出卖你玩啊，那些神可是很喜欢我的，要打入他们内部，我比你更擅长。”十三呵呵道。

“谢了，我当间谍也要换一对人马盯着，你要当贱谍一定是被关在笼子里了。”赞臣说道，“我手上有一份清单，是米迦勒交给我去收集的，现在就传送给你，资料你让林溪存好。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用的，也不知道清单全不全，但我知道神很赶时间。”赞臣和十三分享着咨询。

“明人不说暗话，你的任务应该是调查神明是怎么收集天地之灵的吧、这东西或许就是收集器的材料。”十三挑明了赞臣的任务内容。

“不确定，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试想一下，如果人类掌握了利用天地之灵的方法……人神之战的天枰就会发生改变了。”维多利亚都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赞臣就是上面最重要的一粒棋子。

赞臣通过口述的方式将清单上的每一样都念给了十三记录下来，说完了这些，他也吃完了晚饭，就此起身该去见见即将跟随他的小队了。

说是分配给他的人手，升级他的身份为小队长，但说穿了这些人都是监事者，确保赞臣任何时候任何状态下都要为神服务。

赞臣本以为会是一群虔诚的上帝信徒来执行这项任务，谁知道当他来到了后庭，看到的却是一队……黑翼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