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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p>
而这一次付前竟也是没有直接吭声，而是手伸到锁骨下面一阵摸索。</p>
当然这里是指真正的下面，平时需要借助手术刀才能触摸的所在。</p>
而在垂头兄惊骇的目光里，付前食指与中指展现出了更胜一筹的精准，一秒钟后就从那个血洞里，抽出了一团凝固的块状物，随手丢到了旁边一只空杯子里。</p>
这种诅咒明显针对性极强，离体之后少了“自己”的支撑，超凡气息立即以惊人的速度消散。</p>
本来还在冒泡的血块，快速在杯中溶解为粘稠的一坨，像极了气跑完的可乐。</p>
付前甚至真的举起杯子荡了荡，接着把它跟那柄剑放到了一起。</p>
“上面……是你的血？”</p>
垂头兄或许没有见过可乐，但明显还是从这一幕里悟到了一些东西。</p>
比如眼前这个人很可能不是个普通角色，以及它是怎么知道桌上东西的。</p>
“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发现它的？”</p>
过犹不及，意思已经如此准确地传达到，付前完全没有画蛇添足的想法，直接换了个问题。</p>
……</p>
“其实我也不知道……”</p>
直直盯着杯子里那一汪暗红，直到它迅速归于沉寂，即便是垂头兄都下意识地离桌子远了一些。</p>
与此同时，在访客身上诡异难测的压力下，他也是终于开始了喃喃自语般的讲述。</p>
“那一天之后，人突然少了很多……所有东西一片混乱……”</p>
“我去了工作的地方，被告知回家等待……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p>
“但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地下有东西也在等待着我……”</p>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柄剑上。</p>
“我偷偷跑了回去，没有人看到我，然后开始不断地挖……”</p>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挖了多久，整个人好像也不知道累一样，不断的换着新的工具……直到我挖到了一片在流动的煤，它甚至还在流血……”</p>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有人把我撞到了一边，冲进去从里面拿出了这个——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感受到了呼唤。”</p>
流血的煤，怪不得会有这种奇怪的卖相。</p>
“然后呢？”</p>
付前微微点头，想象着那种场面，随口捧哏了一句。</p>
“然后……他们一群人开始在那里厮打，不顾一切地都想把它抢到手，就算最早拿到它的那个人只是轻轻一挥，就把人砍得粉碎也吓不退……”</p>
“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它最后还是到了你手里？”</p>
作为超凡界人士，付前完全不怀疑普通人拿上这柄剑后，能拥有那样的破坏力。</p>
“下面塌掉了……”</p>
垂头兄似乎已经再次沉浸于往日的悲惨记忆，声音如同梦呓。</p>
“可能是剑顺便还砍碎了其它东西，我不确定具体的原因……”</p>
“总之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在黑暗里摸索到了它，然后就拿着一点一点爬了出来，而外面看上去已经过了很久很久……”</p>
“真是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不过你好像并没有好好利用这份馈赠？”</p>
对方终于讲完，付前一时也是深表赞赏。</p>
“我宁愿不要这份馈赠！”</p>
不过后面的疑问下，垂头兄的反应却是夸张的大，几乎是吼出声来。</p>
“我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疯了，他们却把一切都怪在那座教堂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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