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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覃湘，是什么关系。”</p>
“房东与房客的关系。”</p>
“只是这样吗？那她杀害钟首民并抛尸的那天可是钻进了你的车里！”</p>
“……警察同志，一样的话，我已经说过三遍了。”</p>
面对莫识冷静的神情，再严厉的警察也撬不动分毫。莫识就坐在那，坐在灯光下，无悲无喜，没有厌烦或是躁动。她讲述一切，就如同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p>
“再说一遍，好好想清楚了再说！”</p>
莫识抬眼，目视着从门外换进来的第四位老警察，开口道。</p>
“首先，我的车子很旧，是丈夫十几年前买的，所以我不常开，车就一直放在那。其次，这周围的人都认识我，也赏我一个面子，不会随便偷我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偷我的车。所以我的车钥匙常年不拔，就插在车上。有的时候，有人用车，都是一通电话直接开走。最后，开心超市门前的监控拍的很清楚。覃湘是在夜深的时候偷偷把尸体和自己藏在我车的后备箱里的。然后我第二日去婆婆山上喂流浪狗，她由此浑水摸鱼到了那藏尸。以上的话，我和您之前的三位警官都说过了。”</p>
老警察听过后，沉默了许久。似乎是耳机里有人与他沟通着，他的神色很严肃，但在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无奈。</p>
“你开车的时候，就没察觉到车子的重量变化？那么旧的车，凭空多出两个人，踩油门的第一脚，肯定有顿挫感吧！”</p>
“警察同志，我当时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去在意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多了些什么的。”</p>
这话怼的警察哑口无言，但他仍然不想放弃。</p>
“那覃湘藏尸的地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p>
“这个问题，我也已经回答三遍了。”</p>
“再重复一遍！这是正常的询问！”</p>
莫识盯着警察凝视了许久，她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在记住对方的脸，将他的样貌刻在自己心里似的。</p>
“因为听信都市传说，外加我的房客钟首民突然消失，我自己当然会有所怀疑。况且，某日上山，我在山上见过覃湘一面。自然，联想到了这些。我今天在山上找了小一天，从数量庞大的捕鼠器上发现了端倪。”</p>
老警察又和身边的女警察讨论了一番，似乎也是发现这些问话翻来覆去都没有变过，于是打算结束问话。老警察的神色明显和刚才都不同了，他低着头，准备询问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常规问话的问题，问完这个，就下班。</p>
“那你和救人的女孩是什么关系？”</p>
这个问题一出，莫识的眼底难得露出一丝慌乱。但她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自然地翘起二郎腿掩饰动摇。</p>
“朋友。”</p>
“她不是这儿的人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p>
“……”莫识沉默了。</p>
无声的氛围下，这个久经沙场的老警察突然应激地抬起来头。可惜，他还是抬得晚了，此时的莫识已然开口。</p>
“我们怎么认识的，还需要我过多赘述吗？”</p>
老警察还想追问些什么，但他身旁的女警连忙用手肘戳了戳他，顺带摇头。</p>
就这样，莫识的问话也结束了，但因为她和解小禾一样，与覃湘的事情联系过多，暂时都还是不能离开。</p>
另一边，唐绊心坐在门口，等着警察去给车加个油再回来接他们。</p>
吴金凤去大厅里乘凉了，又是一个绝佳的独处机会。唐绊心找到看着面善的小女警，向她借用一会儿手机。唐绊心熟练地从胸衣夹层里掏出那张在小报亭买的电话卡，插卡拨打电话。</p>
“喂，欣欣姐！这怎么不到十天，你就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真出事了吧！！！”</p>
“算是吧，不过还好，还活着。”</p>
“啊？？你别吓我啊欣欣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
“都市传说的源头，好像是找到了。”</p>
“我靠……神了啊姐，你一出手，真的是没有你挖不到的料！！！”</p>
“……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我现在很安全。”</p>
“好！额……但是欣欣姐，为什么我听你的声音，好像……不是很开心啊？”</p>
确实不开心，一方面覃湘的杀人动机以及她和解小禾的事儿自己根本没有挖清楚。就算是做成新闻，也得有足够丰满的剧情和过程。可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覃湘这疯子就被抓了。难不成去问解小禾，问警方吗？解小禾会说吗？警察会说吗？这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根本没挖到爆点啊！</p>
另一方面，若是都市传说这事真就这么了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莫识的身边呢？岂不是要坦白一切，滚回她的凌南市了吗。一想到这事，简直比没挖到爆点还让她心烦意乱。</p>
“行了，虽然源头找到了。但是想形成新闻，我还得再争取争取。所以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回去。你就和他们说，我这儿还没有进展，还卧底着呢。”</p>
“啊……？我不能骗人啊，再说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呢欣欣姐。”</p>
“是吗？我看只有你一个人担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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