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和解与改观与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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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不是酒，是人。况且我们只是小酌，不会有事的。”</p>

“也是哈。”</p>

其实唐绊心心里很欢喜，她原本就是个贪酒的人。这几天来做卧底根本就碰不着酒，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她可不能错过。白酒好，白酒越喝越有，没想到莫识的品味还不错呢。</p>

这下，算是热闹了。莫识给唐绊心点上蜡烛，说：“许个愿吧。”</p>

“好。”</p>

唐绊心闭上眼睛煞有其事地许起愿望来，虽然不是她真的生日，但她也依旧贪心地许了个自己与莫识未来皆好的愿望。待烛火吹灭，余烟尽头是莫识的眼神，很缠绵地看着自己，暧昧感瞬间达到了顶峰。</p>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p>

“就是觉得，你似乎多了很多笑容。”</p>

“有吗？”唐绊心举起酒杯心虚地喝了一大口，“咳咳咳……！！”</p>

“慢点，慢点。”莫识忙给她夹菜。</p>

唐绊心的脸瞬间红了，可她笑的也更灿烂了。</p>

“好酒，喝到胃里好舒服！”</p>

莫识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还挺懂酒的。”</p>

“不懂，不懂，但莫识姐买的一定好喝。”</p>

难得唐绊心油嘴滑舌一次，把莫识听得也很开心。</p>

“你真这么想？”</p>

“当然了，莫识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唐绊心又喝了一杯，渐渐开始上头。</p>

“人好，长得也好，厨艺好，心地好，对我也很好……”</p>

“是吗？”莫识默默夹着菜吃，“但，一开始你似乎还很怕我来着。”</p>

“怕？”唐绊心顶着张大红脸凑到莫识的面前，瞬间拉近距离让莫识也猝不及防。“不是怕，是怀疑。”</p>

莫识撂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唐绊心的双眼。她的压迫感从面具之下流露出来，眼神中似乎吐着信子，稍有不慎就会触到唐绊心玻璃一样的眼球上。</p>

不过带着醉意的唐绊心失去了敏锐度，她根本感受不到。</p>

“就……我来炜县之前一直听说，这里有……”</p>

“有什么？”</p>

“有……”唐绊心微微闭上了眼睛，很快忽闪忽闪两下，接上下句。“有人失踪……听说是被拐卖了，所以我一个人来这打工，其实很害怕……”</p>

听到她这样说，莫识收起了眼神。她揉了揉唐绊心的脸，把她按回座位上。</p>

“确实有过这样的传闻。”</p>

唐绊心坐着，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其实心里很是清醒。她下意识又开始演上了，以她的酒量，两三杯白酒根本放不倒。但她总是下意识去试探莫识，可这一次的试探也依旧没有任何结果。莫识波澜不惊，这事与她毫无干系，而且接下来，莫识还说出了新的线索。</p>

“以前我也是不信的，毕竟我在炜县生活了许多年，若真有连环失踪案，早就被警方盯上了。但是前段时间，我的一个租客的确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毫无征兆，人间蒸发。”</p>

“莫识姐不是说过无家可归的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奇怪吗……？”</p>

“可那位租客不是无家可归的人。”莫识撑着下巴，努力回忆着那人的样子。“个子挺高，是个大学生。刚刚毕业，来这小破县城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出手很大方，一口气交了半年的房租，平时也经常会给我买点吃的喝的，实在不像是无家可归的人。”</p>

没错，这样的人也不符合唐绊心之前在都市传说里听到过的失意者的形象。这完全是朝气蓬勃的小青年，未来的希望那挂的。</p>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p>

“对了，他似乎和对门的小禾认识，一开始的时候也想租我这套房子来着。”</p>

“小禾……？”</p>

莫识看了看钟表，然后扶起唐绊心朝门口走去。她示意唐绊心往猫眼里看，唐绊心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p>

当唐绊心的眼睛刚一贴上猫眼时，刚好看见对面的401开着门，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探出头来看着楼梯的方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p>

不出一分钟，楼下的感应灯亮起，另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缓缓走上来。她看到门口女孩的迎接，显然是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愿意过去一般。</p>

可最终她还是走了过去，女孩拉着她的手，不顾其厌恶抗拒的表情，深深拥吻了女人。</p>

那是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吻，延绵且漫长。直到房门关闭，唐绊心仿佛都能听到门口交杂的口水声……</p>

她尴尬地回过头，却没想到，自己与莫识之间也不过就是那点距离。莫识的嘴唇，也近在咫尺。</p>

唐绊心咽了口唾沫，不知所措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看莫识。</p>

莫识微微靠近，侧着头像是把嘴巴递了过来。</p>

她们之间的空气灼热，热得如火焰一般烧着唐绊心的脸。或许是酒精的影响，也或许是唐绊心心里在作祟，她竟然落下眼皮，合上了眼睛。</p>

但，沉默片刻。</p>

莫识说：“看到了吗，那个就是解小禾，在家里等她的覃湘。”</p>

唐绊心猛地睁开眼睛，她愣了一下，看着莫识一脸正直地神情不由得更无地自容。</p>

“啊，啊……？嗯，嗯，看到了……她们是、是……情人吗？”</p>

“不是。”莫识站直，远离了唐绊心。</p>

“覃湘是解小禾的小姑子，前夫的小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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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