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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p>
封妤原本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可面前的谢芸却忽然低下了头，一副出神的模样，这让封妤很是惊讶。</p>
难道，走神这毛病也是会传染的吗？</p>
胡思乱想之际，谢芸却已抬起头来，脸上神情与之前看不出有什么差别。</p>
“没什么，我们走吧。”</p>
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这种感觉很是微妙。</p>
更微妙的是，封妤也没能从谢芸脸上读出半分真实的情绪。</p>
彼此隐藏的真心，相互作假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失落，这份默契想来也是世界上最为多余的。</p>
谢芸关好了教室的门窗，将刺人的寒意挡在了外面。教室里配有空调，她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打开了。温暖的气息没过多久就布满了室内。</p>
因为开了空调，两人都将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p>
外套一旧一新，又是鲜明的对比。</p>
封妤的冬装只有寥寥几件，而谢芸则是未见重样。</p>
即便刻意忽视，封妤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条鸿沟。</p>
为了转移心情，封妤翻开了习题册，然后从文具袋里拿出了水笔，埋首写了起来。</p>
经过这段时间的恶补，封妤勉强也能做上几道题了，除非碰上让她冥思苦想的难题，她一般不会麻烦谢芸。</p>
谢芸也很配合，若非对方主动开口，她不会多说一个字。</p>
只是，谢芸每次都会观察好对方在写什么学科的作业，记下页数后便从包里拿出一模一样的习题册，装成是在完成自己的作业。</p>
只有两人的教室很是安静，除了空调的声音，便只有笔尖在纸页上摩挲时发出的“沙沙”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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