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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指挥西衾把白荼买回来的多肉全扔了出去，我看着西衾出了门，穿过空地出了铁栏栅门。大约去了五六分钟才回来。</p>
安舒害怕我一个人待在卧室又做傻事，一直守着我不愿意去睡觉，西衾一个明天还有工作的人也不得不跟着安舒陪着我。</p>
西衾看到时间超过了十二点，摸索着去倒了两杯水过来，一杯递给安舒，一杯给我。我们都没说口渴。直觉不想喝，只是接下来放在了桌面上。安舒可能哭得嗓子有点哑，喝了两口。</p>
不到一刻钟，安舒就开始打哈欠。她握着我的手。</p>
“敏敏，你困吗？”</p>
我看了一眼瘫在沙发角的西衾，摸摸安舒的额头，遮住她的眼睛。</p>
“困，安心睡吧。”</p>
安舒很快支撑不住昏睡过去。</p>
西衾用眼神警告我收手，她拖了拖鞋过来，动作轻柔的将安舒从轮椅上抱出来，我也是现在才发现安舒其实非常瘦小。西衾抱着她毫不费力往二楼卧室去。</p>
我以为她会陪安舒休息了，却没想到西衾十分钟后就又拉着眼皮懒散的从楼上下来，她在走楼梯的时候甚至摸出了烟，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模样让我想到了那天暴虐修理白荼的西衾。</p>
我害怕起来。</p>
西衾抽烟醒神，又瘫回那个沙发角。我们互相沉默了半个小时我才意识到西衾是为了安舒替安舒来盯着我。</p>
大概因为白荼和西衾都是同类，她带给我的压力丝毫不逊色当初的白荼，我手心捏出汗意，头皮发麻。</p>
“你去睡吧。”</p>
我真不做什么事。</p>
“安舒照顾你，安慰你，想治愈你，也是真的心疼你。你知道吧。”</p>
西衾突然要跟我聊天的架势。</p>
我低垂着头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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