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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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选了几人,一同差人将画卷送去给萧景荣了,刚入夜他便来了。
他一进门就笑了:“阿枝,你倒是真不怕我冷落你。”
我笑着迎过去,接过他解下的斗篷:“陛下何出此言?”
他拉着我到内室坐下:“你今日为我选的那几位美人个个品貌不凡,你不怕我冷落你吗?”
“陛下不是薄情寡幸之人。”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手道:“能得阿枝此言,我这一番努力也算没有白费。”
末了,他又招手唤来抚松,抚松进来时手中捧着一个锦盒,上面雕了繁复的花纹,远远的我就闻到了一股梨木的清香。
他拿过锦盒递予我:“今日我得了一个宝贝,是块宝玉,冬暖夏凉,是祁国送过来的,前些日子太医不是说你体寒吗,我想着你能用得着就差人送过来了,打开看看。”
那块玉质地温润细腻,拿在手上像是握了暖手捂一样很是暖和,萧景荣见我爱不释手也很高兴,拉着我要和我讨论送他的那首词。
“爆竹声声旧岁除,又惊起,雪簌簌,窗棂灯暗饮屠苏,月下黄昏,蒲苇舟渡,却把终身误。”
“锦衣御马过千户,箫声堵,心如蛀,螺黛青丝与君疏,邻人误入,鸡犬狂呼,钗乱泪如珠。”
他问我:“阿枝的诗为何总是带着悲色?”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这首词好像就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悲伤,明明萧景荣那么宠我,可我还是感觉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好像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了。
叶梧秋抗旨入宫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更确切一点,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但她真的这么做了。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卑不亢,面无惧色:“陛下,臣女不愿入宫。”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萧景荣还未开口,底下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大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吏部尚书因为为人正直,秉公执法,萧景荣登帝以来他上书弹劾了不少人,因此在朝中得罪了不少权贵,这些人能有这个反应实属正常。
萧景荣倒没有多大的反应,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给朕一个解释,只要你能说服得了朕,朕就不为难你。”
叶梧秋道:“臣女心有所属。”
“何人?”
“锦华山庄少庄主许清涟。”
喧杂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萧景荣当即就黑了脸,沉默良久,扔下一句”退朝“甩袖就走了,因为幅度过大甚至还磕碎了腰间的环佩。
我不知道为何一个小小山庄少庄主能让他有这样大的反应,我问侍茶的宫女,她说:“娘娘不知道吗?清涟公子可是闻名天下的神医,锦华山庄原是江湖第一山庄,三年前不知是何缘故被灭门了,清涟公子就随同他的小师妹一起来了长安,后来......”
“舒月,休要多言。”
未等她说完,桑榆就进来打断了她,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退出去。
那名小宫女被桑榆这么一吓收了茶具慌忙退下了,等小宫女走后桑榆才又重新为我斟了一杯茶,笑道:“娘娘莫听那些下人嚼舌根,她们是在宫里憋坏了,不知道哪儿听来的这些传言,竟传到主子耳里来了。”
我没接那杯茶,只是看着她:“桑榆,你们到底瞒了本宫何事?”
桑榆保持着端茶的姿势没动,脸上堆满笑:“娘娘就别问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他们铁了心瞒我,我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挥挥手让她也退下了。
后来我再也没在宫里看到那个叫舒月的小宫女,问了平时与她走得近的一个扫洒宫女才知她被发配到浣衣局去了。
后来我再也没问过这件事。
萧景荣本就不愿纳妃,叶梧秋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选妃大典定在三月初三,是个极好的日子,草长莺飞,万物回春,暖阳不遗余力地将光和热洒向人间,长安城的牡丹又开了,花团锦簇,更显繁荣。
辰时未到桑榆就叫我起床催促着我梳妆,忙活了好一阵可算是梳洗完毕,萧景荣的口谕就来了,召我去明乐殿参加典礼。
我到达时柳如初已经在那里坐着了,她今日穿了一身五色金彩绣绫裙,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张扬,端的是一副正宫娘娘的架子,涂了朱红色丹蔻的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梨木桌上,敲得人心惶惶。
殿下整整齐齐站着的是筛选出来的三十位美人,一眼望过去,环肥燕瘦,方桃譬李,瑰姿艳逸。
柳如初的脸色很难看,也是,宫里有我一个就让她不得安生了,再添了这些,那还不得让她寝食难安?
不过这于我并无多大关系,与她相比我心里倒是没那么大的触动。
自古帝王多无情,柳如初就是将萧景荣看得太重了,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个牢笼将自己困进去了。她坐上后位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抓不住萧景荣的心。
在宫中祈求爱情,这不比在夏天祈求一场雪更为不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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