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425希望 绝望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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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切斯特压根就没看书名，只是挑了本封皮颜色看着舒服，厚度又适中容易拿捏的书，随手揣进怀里。然后又是随手翻了一页摆在身前，装作一副看书的样子。</p>

见是玛蒂尔德，他的目光快速扫了一遍书页，找了还算不错的句子，满怀深情地朗读道：“.这是一座没有过去的城市，充斥着没有记忆的精神、没有眼泪的心跳、没有爱的灵魂！城市中只留下一群再无根基的人！”</p>

作者是在声讨奥斯曼的巴黎改建计划，到了他的嘴里就夹杂了一种外乡人对巴黎无情一面的控诉。</p>

再到玛蒂尔德的耳朵里，话的意思又有了些变化，更像是罗切斯特在借着这本书，抒发自己无法真正融入巴黎上层社交圈的种种苦恼、担忧和无奈。</p>

想到最近他的床上表现以及卡维所说的心理问题，公主心里一酸，上去狠狠抱住了他的脑袋：“没事的没事的，亲爱的罗切斯特，有我在呢。”</p>

罗切斯特：？？？</p>

刹那间的懵圈过后，他忽然想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或许把所有事儿都说出来，玛蒂尔德公主或许会看在这些日子共处的份上拉自己一把。</p>

可刚要开口，对方抢先一步说道：“别急，先听我说完。你遇到的这些困难都不是问题，真的！相信我，我有办法帮你！！！”</p>

“啊？你有办法？”</p>

罗切斯特心里一惊，差点以为自己的事儿已经暴露了，但看对方情绪平稳的样子，又觉得不像。他马上预想了好几种可能性，心里越想越激动，最后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什，什么办法？！”</p>

玛蒂尔德松开双手，端庄地坐在他身边：“我已经和卡维医生讨论过你的问题了。”</p>

“卡维.医生？我这事儿和医生有什么关系？”</p>

“有，当然有关系！”</p>

玛蒂尔德也觉得直接决定一个男人的长短并不自由，但又必须要这么做，于是想到了个温柔的切入点：“对了，上次去赛马场的时候，你似乎和汉斯先生的学生很熟？”</p>

“盖泽？”罗切斯特眼前一亮，心里直骂自己为什么把他给忘了，“你说让盖泽帮我”</p>

“你别急啊，让我先说完。”玛蒂尔德又拦住了他的嘴，“你最近身体不好，我呢也不太满意，就去找了卡维和那个叫盖泽的年轻人。你也知道你本来就小嘛，我就拜托卡维医生做一个很常见的手术，把它变得长一些，就和盖泽那个一样。”</p>

罗切斯特仿佛一块烧红了的石头，被人无情地丢进了冰水里：“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p>

“是啊，亲爱的。”玛蒂尔德笑着拍拍他的腿，眼神不停看着那个地方，“卡维医生说了，最近世博会刚开，晚上宴会之类的应酬太多，手术等两周后在做。”</p>

罗切斯特：.</p>

“为了保证手术质量和术后恢复，你需要静养。”玛蒂尔德看了看他手里的书，继续说道，“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庄园里好好待着吧，我会多带些书给你看的。”</p>

被两个男人心心念念的女人阿耶莎也不算好过。</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是在做女仆之后，还是来维也纳之后，应该不是，记忆里的时间要再往前一些，她也记不清了。</p>

不过今天阿耶莎没有失眠，晚上准备好第二天的早饭，躺上床褥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p>

难道是因为小施密特先生的承诺？</p>

还是因为那个吃软饭的俊俏男人终于答应了计划？</p>

阿耶莎也不知道，总之她今天睡得很快也很沉，都没听到其他女仆进来时发出的声音。朦胧间，她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工作过的马提亚斯教堂，还有一直帮助指导自己的克里斯塔修女。</p>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里的砖墙、钟声、200多级的台阶和塔顶，以及和克里斯塔一起外出工作的日子。</p>

阿耶莎又看到了她们在外租的房子，看到了不得不把请求塞进门缝里的各种女人。</p>

有的是被骗了，有的是被胁迫的，有的则是自愿拿来换钱时出了点小问题。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只要躺在床上，忍受一些金属器具带来的疼痛，这些小问题就会迎刃而解。</p>

她也相信克里斯塔修女曾经说的，这是在给予无助女人们帮助，是善行。直到某些人出现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把老修女的话完全冲垮。</p>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些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红的白的，软的硬的。他们原本可以活下来，可以长大成人，可以享受这个世界带给他们的快乐、痛苦和别的东西。可现在一切都没了，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直接消失了。</p>

阿耶莎知道这是违背教义的恶行，是和登上塔顶完全相反的通往地狱的阶梯。她不禁又问向自己，这到底是谁的问题？</p>

是女人们的问题？</p>

是不承担责任的男人们的问题？</p>

还是帮忙解决这些问题的自己有问题？</p>

亦或者，这就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问题！？</p>

“啊！！！”</p>

阿耶莎惊叫着从一群婴儿稚嫩的小手和叫喊中挣脱了出来。看着面前正抱着儿子的诺拉，她咽了口口水，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后起身上了个厕所。</p>

正如她对小施密特说的那样，确实干不下去了。</p>

毁灭吧.</p>

此时一位来巴黎大学医学院留学的美国学生，正和几名同学一起待在主宫医院的产科病房里等候助产士玛莉·拉夏贝尔夫人前来教授私人接生课。</p>

他们需要用手指检查孕妇的子宫，对产前阵痛和分娩有清晰的认识和了解，同时还要学习分娩后如何处理刚出生的婴儿。</p>

这原本是只有四节课时的选修课，但今天他和选了这套课的同学们“撞了大运”。</p>

因为拉夏贝尔夫人没有出现，但卡维医生带着一位即将临盆的产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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