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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各国间有很多制度上的借鉴和参考,相似程度很高。但在某些细节方面还是会有比较大的出入,比如对女性的大态度都差不多,但细分后还是有差别的。
不同于奥地利的长期保守,法国大学早在18世纪就开始接受女性旁听,随后也会偶然出现一些女教师的身影。但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实现的,需要的不只是财力还有人脉关系,亦或者是极强的专业实力。
往往后者并不存在,因为不仅要本人克服传统思想的观念,还要拉平男女之间受教育的差距。更关键的,实力这东西没有所谓的标准,全是目测。
这一现象持续至今,现如今能在巴黎大学学习的女生也是屈指可数,而且仅限于哲学、神学和文学。
真正让女大学生得以在巴黎立足的还是卡维面前的法国皇后,没有她反复向教育部施压,女生旁听结束后也只能做到草草结业,没有任何学位证书。
相比起来,尹丽莎白在国内的政z地位就要比经常摄政的欧仁妮低得多。维也纳别说女大学生,就连一个接纳女子的高中都么有,小学也是少得可怜。
“女人连自己的肚子都无法掌控,还谈什么其他权力,简直可笑。”一向贤淑风雅的欧仁妮有些生气,“看来只动教育部,提倡女性接受教育还不够,医学上也要好好进行整改!”
“这能行么?”尹丽莎白还是有些迷茫。
“当然能行!”欧仁妮颇为自豪地介绍道,“现在巴黎大学已经同意为女学生颁发学位证书,我还在尝试让法兰西学院吸纳第一位女院士。虽说困难不小,但只要尽力,总能想到办法的。”
“尽力”
“你需要契机,现在就是一个绝好的契机。”欧仁妮说道,“同时你也不能太急,得从最基本的开始,比如先成立妇女协会,据我所知维也纳还没有这样的组织吧。”
尹丽莎白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还需要联系匈牙利方面的事务,恐怕没那个精力。”
“找别人啊,我也不是万事亲力亲为的,你大可以找别人帮你分担这些工作,比如陪你一起过来的玛丽安娜。”
尹丽莎白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两人讨论暂告段落:“卡维医生,我知道你来这儿的原因。不用担心,这种恶心人的消息天天都有,况且只是家小报社罢了,不用太在意。”
“那钥匙再被问起,我是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
“承认,当然要承认,你不承认,我还怎么宣传这件事。而且这又不是真的堕胎,无非是对死胎的判断有出入罢了,但那其实是医生的看法不同。”欧仁妮叹了口气,“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女性在高层毫无发言权,现在不是反对堕胎的时候。”
“能得到两位皇后陛下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卡维不太想掺和两人的讨论,道完谢就想请辞,但聪明如欧仁妮并不想那么轻松地放他离开:“对了,卡维医生,你觉得医学系是否可以入取女性学生?”
“我本人无所谓男女,只要够资格就行。”
“你觉得只要够资格,女性也可以拿起手术刀?”
“那当然。”卡维见过不少女外科医生,人数虽远不及男性,但整体技术能力只强不弱,“女性的手更细小,操作缝合时的动作也更轻巧。但在拥有这些条件的同时,她们需要面对的困难也更多,还需要放弃许多东西,比如最重要的家庭,等等。”
欧仁妮坐在一旁,越听脸色笑容越甚:“好想法,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你就留下吧,以你的能力,再有个十来年进科学院不成问题。”
卡维:明抢???
尹丽莎白知道她在半开玩笑,但这也说明还有一半是真心的,自己必须表明立场:“约瑟夫可太喜欢他了,不会同意的。”
“好吧好吧,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欧仁妮见他们反应那么大,还是没忍住吐槽了约瑟夫两句,然后重新回到主题,“我是可以帮你,也就只有我能彻底地帮你,但卡维医生是不是也该多出些力?”
“我会留下剖宫产的手术图谱和具体细节过程。”
欧仁妮笑了笑:“把我们可以自己学会的东西留下,再以奖励的形式送给我们?”
“附加前置胎盘剖宫产的手术图谱。”卡维藏货太多,既然她对这些感兴趣,不如一步到位,“我还要开颅术、尾炎切除、疝气修补和整容方面的图谱,如果条件充分的话也都可以留下。”
“那么多?”即使是像欧仁妮这样见惯了世面的皇后,在听到这些后还是免不了惊讶,“你想要什么?”
卡维嘴角微扬:“皇后陛下是最懂我的人了,我想要的可都在您的枫丹白露宫里。”
萨菲特的报道确实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但事情并不像他意料那样发展,甚至还出现了反效果。
巴黎评论一夜之间就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真正承受压力的反倒不是撰稿记者,而是给文章亮绿灯的主编。
很显然,乔斯金早就知道现在普奥战争刚结束,法奥突然进入蜜月期,这不是个值得拿出来说道的好消息,所以一开始就没敢刊登。
萨菲特虽看不透本质,也能隐约觉得直接曝光不太妥当,所以生气归生气也还是照办了。只是回家后夫妻之间的关系突然恶化,让他走上了这条路。
“萨菲特呢?!”一早看到报纸的乔斯金满脑子发懵,不知道该用哪种语气来称呼这个傻子,“谁来告诉我,萨菲特到底去哪儿了???”
“他还没来”
“这篇报道,这篇傻x写出来的垃圾报道,是谁让发出去的?”
编辑部里一个年轻人顶着怒火,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他说是你临时改了主意,你又下班了,所以就,就帮忙换了文章”
这话越说越无力,最后那句全卡在了喉咙里,旁人听不到半点声音。
乔斯金死死盯着他,想要发火,但火苗窜上窜下,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有没有我的签章?”
“没没有。”
“是报纸上文章不够,一定要拿这篇文章拿来充数?”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
乔斯金的肥手盖在脸上,无法相信自己的下属会这么愚蠢。但再训斥他们,他也知道自己才是承担责任的那个人。现在罚这些下属也于事无补,只希望对方不要把事情扩大,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长舒口气,简单捋了捋接下去可能的发展方向,然后把助理叫到身边:“我去趟老板那儿,要是那小子回来了,给我锁办公室里好好看着,一步也不允许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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