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陛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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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那厮，萧某可没有让他痛痛快快的死！至于你，萧某许你个痛快。”萧文进语调平缓，却似寒刃在侧，令人胆寒。</p>

言罢，他右手缓缓攥紧，指节咔咔作响，仿若催命鼓点，长孙无忌面色一变，急声高呼：“且慢！”</p>

“不劳国公爷动手，在下自行了断便是，只望国公爷日后多多眷顾小妹无垢，如此，在下纵死亦无憾。”</p>

长孙无忌紧紧咬着牙齿，语音未落，趁长孙无垢尚未回神，猛地抄起手中利剑，寒光一闪，径直抹向脖颈。</p>

他不能让萧文进动手，若不然今后小妹如何面对萧文进？</p>

刹那间，鲜血如注，喷溅而出，在地上晕染出一片刺目的殷红。</p>

长孙无忌的身躯晃了晃，终是缓缓倒下，露出后面长孙无垢呆滞的眼神。</p>

久久，这长孙无垢才是反应过来，没有大哭大闹，只是轻轻的趴在长孙无忌的身上，嘴里呢喃着大兄二字。</p>

萧文进见状，转身欲走，他对这长孙无垢兴趣是有，但不多，虽说相貌尚好，但他向来都是拳头控制大脑，更何况，这长孙无忌已然身死，这长孙无忌他断然不会放过。</p>

若是这长孙无垢真想跟着他，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但在他认为当中，这断然不可能，不论是历史上的，还是他认知当中的长孙无垢亦是不会这般。</p>

接着，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p>

“先前幸得您父亲所救，保其命，可却因为此，害的你父亲身死，又被安上死囚，大兄有罪！无垢亦是愧疚万分！”</p>

“可如今，大兄自尽，在无垢心中，至少罪不至死吧，无垢只觉得好累，好累.........”</p>

萧文进并未侧身，但耳边却听到利剑离手掉落在地的金铁声音，随后血液流淌的声音越来越大，汨汨流淌着，微微侧头，却是长孙无垢持着利剑已然自尽。</p>

在这世道，死亡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甚至他方才都猜到了，只不过他并没有想着阻止。</p>

少顷，一众禁军鱼贯而出，人人脸上皆有喜色，然待趋近萧文进身畔，瞬间肃容而立，仿若换了番模样。</p>

“于此太原城留守两日，待独孤盛传回消息。”萧文进声若洪钟，下达军令。</p>

两日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p>

独孤盛风尘仆仆踏入太原城。</p>

“国公爷，那张须陀竟未丝毫迟疑，领命即行！”独孤盛难掩诧异之色。</p>

“此人行事素来果敢，之后亦不乏先斩后奏之举。”萧文进嘴角噙笑，似是对此早有预料。</p>

“有这等事？”独孤盛面露疑色。萧文进但笑不语，那尚未发生之事，独孤盛自是无从知晓。待来年二次东征，百姓深陷困苦，张须陀将私自开仓赈济，此举虽善，却亦违朝廷规制，只不过倒也没有被杨广下旨处罚，反而有赏。</p>

至于此事，萧文进令张须陀行事，以其国公之尊，自无不可，真若东窗事发，张须陀大可将罪责诿于萧文进。</p>

况且，当今天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谁人心中无本账，谁人没有些许恩怨情仇待了断。</p>

当然，于萧文进想来，张须陀此举，或因其对大隋忠心耿耿，深知李氏一族乃大隋心腹之患，既已动手，何妨斩草除根，以绝后患。</p>

“传令诸军，回大兴。”萧文进自知那张须陀既然做，那便不会遗留，无需再逐一查验。</p>

“喏！”独孤盛领命。</p>

“算来待归大兴，恐已值新春佳节。”独孤盛言语间，隐隐透出对过年的期待之意。</p>

“此年关，怕不是那般好过。”萧文进罕见地展露笑颜，那笑容中却透着丝丝冷意。</p>

独孤盛闻言，似有所悟：“国公爷，沿途皆闻李氏被屠之事，似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国公爷之名望……”</p>

言罢，抬眸悄然打量萧文进神色。</p>

“本国公却仿若未闻。”萧文进笑意更浓。</p>

独孤盛顿时语塞，心中暗自思忖，谁人敢于萧文进面前妄言，岂非自寻死路？</p>

“然无需挂怀，此年关难过者，乃那帮世家权贵。”</p>

萧文进冷笑不迭，那笑声中满是对那些门阀世家的不屑与讥讽。</p>

.................</p>

数日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