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小爹，你也很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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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p>

涂窈紧张又努力镇定地望着祂。</p>

十八年前被那团黑雾打败的另一团雾气，是不是就是……小爹？</p>

祂曾经试图阻止那团黑雾去抢夺气运，却以失败告终。</p>

又在十八年后找到了她。</p>

这个进度条，是在帮她的哥哥们抢回气运，也是在帮小爹打赢那团黑雾。</p>

她在救自己，也在救小爹。</p>

……是这样吗？</p>

110没有开口。</p>

涂窈急道：“小爹，我不是想要窥探你的秘密！”</p>

“如果……如果不能明确地跟我说，暗示也行的。”</p>

她抿了抿唇：“……我怕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办法保护你。”</p>

话落，110周身的光团几不可闻地晃了下，却还是没开口。</p>

涂窈无奈：“……不能说是吗，也没关系，那你现在是安全的吗？”</p>

“或者说，只要我在努力，你就是安全的吗？”</p>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涂窈努力平静也藏不了半分急切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p>

110长久地沉默地注视着她。</p>

祂知道的，祂的傻闺女从来都不傻。</p>

可能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会被她迅速地抓住一个信息点。</p>

然后推出一整条逻辑链。</p>

万千世界里，有更多聪明的孩子，祂应当做到公正。</p>

可她还是不知不觉地成为了祂唯一亲口认下的，最聪明最敏锐的孩子。</p>

不知道过了多久，110叹了口气，机械音像有几分生涩：【……你不怪我吗？】</p>

涂窈一愣：“……为什么要怪你？”</p>

【从来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带到了……不同的世界。】</p>

【我也从来没给过你什么，带给你的只有一个在倒计时的进度条。】</p>

【你随时随地都在受到生命威胁，我从来没帮过你。】</p>

【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在努力。】</p>

【我反而……在接收你努力的成果。】</p>

【涂小毛……我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p>

涂窈懵懵地望着祂。</p>

两年来，她的小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p>

涂窈突然笑了。</p>

“你有的。”</p>

110：【……什么？】</p>

涂窈敛起笑意，认真地重复：“小爹，你有的，你有给我很多东西。”</p>

“刚来的时候太无聊，我问你要小说，要手机，要充电宝……后来还要了一大堆的双孢菇种子。”</p>

“只要我开口，你就会给我。”</p>

她顿了一下，“小爹，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你那时候……是不是很虚弱。”</p>

涂窈仰起头，看向进度条背后充盈的蓝光，110就在这团丰沛的蓝光里面。</p>

……可刚开始不是这样的。</p>

一开始，这团蓝光只是微弱的，稀少的几颗光点。</p>

但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它还是会分出不多的能量，边骂边满足她所有的要求。</p>

涂窈又笑了起来。</p>

“小爹，其实你也很爱我吧。”</p>

110看着她狡黠又得意的目光，突然哑口无言。</p>

沉默半晌，祂重新开口。</p>

【……涂小毛，你按照现在的步骤走下去，是正确的。】</p>

白初梦有程家那边去解决，祂也已经恢复了大半，彻底处理掉这个世界的漏洞只是时间问题。</p>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带着他……一起消亡。</p>

而祂的傻闺女就这样停在这里就很好。</p>

至于那些藏起来的秘密，还未揭开的恩怨，凭借她的聪慧，或许有一天也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被她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