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最大受害者：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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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一愣，自觉找补：“反正……我的意思就是……”</p>

“……就是你不能直接给她钱，与其给钱，你还不如帮她找个挣钱的门路。”</p>

对，就是这样。</p>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p>

涂朝夕沉默了一下，又点了头：“……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p>

“我也是这么想的。”</p>

导演：？？？</p>

倒是稀奇，头一回看到他这么心平气和。</p>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涂朝夕忽然主动抛出话题。</p>

“……导演，听说你这节目最近挺火的？”</p>

导演嘴巴立马就翘了起来，这倒是。</p>

刚想谦虚地表示几句，涂朝夕突然抬头，状似随意地瞥过来。</p>

“那你说，这节目能这么火，涂小毛是不是有很大的功劳。”</p>

导演：？</p>

导演下意识点头：“……是。”</p>

倒也没说错，目前为止，反馈最好热度最高的片段都有涂窈。</p>

这节目现在基本上离不开涂窈。</p>

涂朝夕也点头：“那就再说回来，咱们录节目都有片酬是吧？”</p>

导演眼皮又熟练地跳了两下：“……是。”</p>

涂朝夕继续：“哪怕我这种满身黑料的艺人，你也还是给了片酬是吧？”</p>

导演：“……是。”</p>

涂朝夕：“既然我这种满身黑料的艺人都有片酬，那种虽然是素人，但是给你的节目贡献了大部分热度的人是不是也该有？”</p>

望着他满含暗示快要转成明示的眼神，导演顿了顿，斟酌着开口：</p>

“所以……我要给妹妹付点酬劳？”</p>

涂朝夕猛地一拍掌：“说得好！”</p>

导演：……</p>

直播间：……</p>

十分钟后，导演一脸麻木地看着面前现敲出来的一份合同。</p>

涂朝夕严肃地盯着屏幕，嘴里念念有词：“日期不对，应该从第一天开始算。”</p>

“这节目不是还签了一个素人吗，同样都是素人，他到现在面都没露过，涂小毛贡献还大一点，所以涂小毛得比他贵一点。”</p>

【……我说呢，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好，原来在这等着呢！】</p>

【不愧是你，自己当年签的卖身合同，妹妹这儿一分一厘都不放过。】</p>

【我都要怀疑这对兄妹是亲生的了，怎么都逮着同一个人薅。】</p>

【别说了，刚刚妹妹还知道回两只熏鸡，他倒好，直接往导演大动脉砍了一刀。】</p>

【……我就说妹妹已经很良心了。】</p>

涂朝夕快速改了几个数值，一本正经道：“当然，她刚成年，你也不用一下子给她这么多钱，免得吓到她，先打个首款。”</p>

“但是这合同得尽快签了。”</p>

导演抹了一把脸：“你说得对。”</p>

瞥了眼合同，导演愣了愣，犹疑了几秒，还是问出了口：“……涂老师，你怎么知道妹妹的身份证号？”</p>

涂朝夕动作微僵，一秒恢复自然：“昨天问的村长。”</p>

导演还是有点疑惑，村长不是说一直没找着涂窈的家人吗……</p>

半个小时后，涂窈捧着新鲜出炉的一式两份的合同，懵了。</p>

导演生怕她没听明白，又讲了一遍。</p>

“妹妹，当着镜头呢，叔叔不坑你，五万块比起涂老师他们是少了点，但是也是按照行情给的，当然了……”</p>

导演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也是叔叔团队现在还不怎么富裕的原因，不过你放心，林景跟你一样是素人，也差不多这个价。”</p>

“还有这钱也不是现在就给你，得等咱们这期节目录完了才行，所以这一个月你得配合咱们。”</p>

“你看看，要是愿意呢，就把合同签了。”</p>

导演一通说完，满脸期待地看着她。</p>

可涂窈还是沉默着，过了会儿，她突然抬起头，四处扫了一圈。</p>

桌子前，涂朝夕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和着那锅鸡汤，余光状似随意地时不时瞥过来。</p>

涂窈抿了抿唇角，过了会儿，认真道：“谢谢哥哥。”</p>

说完摁下了自己的手印。</p>

涂朝夕一愣，松了口气，总算是收了。</p>

他不自在地移开眼神：“谢……谢我干嘛，这回可不是我给的钱，你凭本事挣的钱，导演签的字，可别傻愣愣的不要……”</p>

涂窈立马转头：“那谢谢叔叔。”</p>

涂朝夕：……</p>

涂朝夕不大舒坦了。</p>

摸了下鼻子，小声说：“其实……也可以谢一下我。”</p>

涂窈转过头，无奈又包容地看他：“……谢谢哥哥。”</p>

涂朝夕又舒坦了。</p>

喝了口鸡汤，更舒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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