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们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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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钱，导演转头一扫，发现人少了一大半。</p>

“人呢？”</p>

工作人员指了指外面：“给小毛割麦子呢。”</p>

顾飞鸿一走，涂朝夕忽然想起前两天割了半茬的麦子还没割完，又把马致远撵上了收割机。</p>

其他人怕马致远气不过当场发癫，都去当了帮手。</p>

十好几人轮流割一趟。</p>

涂朝夕说了，今天这活儿必须干完。</p>

麦田里，马致远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发动机，谁能想到短短一礼拜，涂朝夕居然还能起死回生。</p>

反倒他舔了一路的顾飞鸿翻了车。</p>

他恨恨地瞥向对面，涂朝夕跟涂窈躺在麦堆，两人跟瘫了似的晒太阳。</p>

今天是个好天气。</p>

涂朝夕搓了搓旁边这颗暖呼呼的脑袋，看似随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p>

“你怎么知道那些伤是陆女士自己掐的。”</p>

涂窈眯了眯眼，打着哈欠：“那天晚上我说听过她唱的《锁麟囊》，她很激动地来握我的手，力气非常大。”</p>

涂朝夕当即睁开眼，一把捞起她的手，撸起袖子来回看。</p>

看手腕白白净净，只沾了一点草屑，他才松了口气。</p>

涂窈：“我没被抓伤，陆阿姨很快就收手了，但是我看到她经常抓自己手臂，一紧张一害怕她就抓。”</p>

“而且根据我的推测，那个顾飞鸿肯定不会动手。”</p>

他擅长精神攻击。</p>

说着有点嫌弃地望着他，“哥，你好笨，连这都看不出来吗？”</p>

涂朝夕：……</p>

涂朝夕忍住这口气，点点头：“行，你聪明！”</p>

“还有个问题。”</p>

涂窈一脸放松：“问吧问吧。”</p>

涂朝夕突然抬起头，一改刚刚的随意，眸光犀利地望着她。</p>

“两年前那个舞台采访，我只简单提过《锁麟囊》的演唱者功底深厚，根本没提过陆女士具体的信息。”</p>

“你是怎么知道她三岁登台，十七岁挑大梁？”</p>

那天在饭桌上，为了反驳马致远，涂窈脱口而出了一堆陆萍的职业经历。</p>

这些三十年前详细的资料，就算是当年的他也查得比较困难，而涂窈却一清二楚。</p>

还有他的那份卖身合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p>

顾飞鸿和陆萍还在的时候他没心思盘算，现在他们一走，原先这些被他压下去的疑惑还是重新浮现了。</p>

她明明在偏僻的山村里，却偏偏知道这么多事情。</p>

涂朝夕一动不动地盯着她。</p>

涂窈这回沉默了。</p>

挠了挠被搓乱的脑袋，又抓了抓发痒的下巴。</p>

涂朝夕眼神逐渐变得阴恻恻。</p>

涂窈：……</p>

涂窈努力咧开嘴，试图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p>

但不管用，涂朝夕毫不掩饰地露出几分怀疑的神色。</p>

涂窈嘴巴都笑僵了。</p>

……要死了，当初忙着怼马致远，说了个痛快，没想到涂朝夕还会复盘抠字眼。</p>

两两对视，终于，涂窈张了张嘴，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p>

她垂下眼，小声说：“……我也不知道。”</p>

涂朝夕：？</p>

他狐疑地审视：“什么意思？”</p>

涂窈眨了眨眼：“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p>

“突然之间就想到这些了。”</p>

涂朝夕：？？</p>

他皱眉：“难不成……你脑子没坏之前就知道陆女士的信息，那天晚上偶然地想起来了？”</p>

涂窈猛地拍了下手心：“对！”</p>

涂朝夕眉心皱得更厉害了。</p>

“那我之前那份合约也是你突然想起来的？”</p>

涂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