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能连累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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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p>

楚若颜想起他出殡前说过的话——他之所以还活着，只是该死之人还未死。</p>

这样的仇恨，未得报前是不会死的。</p>

她正要安慰方管事，玉露忽然来禀姚家来人了，说是要接回姚晴。</p>

“这么快吗？五少夫人的娘家也太不近人情了！”方管事皱眉说了句。</p>

楚若颜道：“让他们等着，我要先见五弟妹一面。”</p>

京郊城外，十里凉亭。</p>

楚若颜再次看见姚晴的时候，她除了双眼红肿，已没有先前的失态。</p>

姚晴屏退下人：“三嫂嫂想问什么，问吧，恐怕今日过后，我们也再没见面的机会了。”</p>

楚若颜明白她的意思：“你母亲之前那般坚持要同晏家划清界限，看来是提前收到了风。五弟妹，看在妯娌一场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告诉，到底是为了什么。”</p>

姚晴低头。</p>

过了很久才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爹爹说过，与三哥……安宁侯有关。”</p>

“与晏铮有关？”楚若颜缓缓蹙眉。</p>

与晏铮有牵连的，就只有函谷关那场仗。</p>

难道上面最终决定把打大败的责任归在他头上？</p>

这念头一现就被否了，当初晏铮携父兄尸体回京，所造声势之浩大，就已经逼得皇帝不能再追究晏家战败之责。</p>

那还能有什么？</p>

“五弟妹，或者该叫你姚二姑娘，你能否再帮我一个忙？”</p>

“什么忙。”</p>

楚若颜望着她的眼睛：“能否将你父亲平日交好的官员，梳理一份名单给我？”</p>

“名单？”姚晴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你想顺藤摸瓜，从他们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线索？法子是好法子，可你为何不回去问你父亲？”</p>

“据我所知，你父亲楚国公既是皇上近臣，又对你宠爱有加，你回去问他，他肯定就告诉你了，何必这么麻烦？”</p>

楚若颜闻言，好半晌才牵起一个略为苦涩的笑：“五弟妹，那你为何又要离开晏家呢？”</p>

姚晴和晏五郎成亲虽短，感情却很深，她能为送他最后一程跪求母亲，可见不是个性子软和没主见的人。</p>

若依她本意绝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晏家，唯一的理由只能是……</p>

“我明白了，你和我一样，都不想连累娘家。”</p>

姚晴自嘲笑了笑。</p>

楚若颜还好，父亲好歹是位高权重的国公，可她呢？</p>

她们家只是一个三品武将的门第，空有虎威将军的名号，朝廷里那些大人物们的争斗他们不敢沾染，因为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p>

“你放心吧，我明日就将名单给你送来，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供出姚家。”</p>

楚若颜颔首，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姚二姑娘。”</p>

姚晴点点头，走出凉亭，忽又伤感地回头：“其实我更喜欢你叫我五弟妹……告辞。”</p>

这一走估计很难再见。</p>

楚若颜望着她的背影，心头也有些沉。</p>

倘若没有这场大难，她和五郎想必会和和美美吧？</p>

文景也不会没了父亲，晏铮也不会没了兄长……</p>

可惜，没有如果。</p>

翌日，姚晴就把名单送过来了。</p>

楚若颜看了看，大都是和晏家交好的武将，只有那么两三个文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