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修行者，自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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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时间紧迫，没必要揪着不重要的事来问。如果没有什么更想知道的话，可以把时间留给我。”</p>

司文濯打断了张占山的刨根问底，用着对所有人都不客气的态度。</p>

不管事实如何，他爸给出这个答案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现在只需要配合。</p>

虽然他也想知道事实如何，他在刚刚也猜想过，姜清慈会他家傀儡术绝对不可能是他儿子私下相授，而是和他爸刚刚说的“报酬”有关，不过即便想问个究竟也不该在现在，众人面前。</p>

“好吧。”</p>

张占山有点吃瘪，对上司文濯这人他也不得不妥协。</p>

“我想大家应该此刻也都想知道，司家主以及其他几位现在在无妄山的何处，如今是什么状况，当时又发生了什么？”</p>

张占山不得不放弃刚刚的话题，言归正传。</p>

“在无妄山的封印之下，我们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尸骨无存，只有灵魂留世。当时发生的事情你不知吗？无妄山下封印破解，无数冤魂恶鬼钻出，我们几人步入封印，以身封存。”</p>

司深耀并没有刻意用沉重的口吻去说这件事，平静的就像是说，今天早上出门儿晚上下班儿一样稀疏平常。</p>

二十年的时间，纵使最开始有过不甘有过幻想，到如今也早就接受。</p>

连突然看到姜清慈的直播，看到如今的玄门，看到他们的儿孙后代，甚至可以连线，都是惊喜，是意外。</p>

“以身封存……”</p>

张占山愕然。</p>

他知道当年的事情，但确实不知道是这样的结局。</p>

也不只是他，在场的人有知道的，但也不见得都知道。</p>

即便从记载和蛛丝马迹里猜测到这种可能，但也只是猜想。</p>

此刻亲耳听到当事人的证实，这种震撼还是无与伦比。</p>

陈群更是直接站起身来。</p>

神色有些悲怆的看向司文卓握在手里的手机，嘴巴张合了一下，到底没说出一个字儿来。</p>

他爸……</p>

那个将陈家术法传承看的比他这个儿子的命还要重的人，竟然会甘心，在洛笙还没长大，他的术法还没传承下去的情况下，去赴死？</p>

为了镇压封印里出来的万千恶鬼，为了不让他们进入人类的领地，为了这个社会的安定，为了普通人的性命？</p>

陈群那时候虽然已经脱离玄门，但失踪的到底是他爸，那时候陈洛笙又没有长起来，有关陈家，有关他爸后续的事情也只能有他去跟进，所以即便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也多少会知道一二，比如，当年无妄山上的惨状，比如他们猜测的包括他爸在内的失踪之人的下场。</p>

那时候只说是恶鬼肆虐，数量之多，力量之强是那时候的玄门根本无法抗衡的，所有人都惨死在恶鬼之手，只有结界保住了人类的安定。</p>

也没人告诉他，当年那个满嘴都是符箓传承，都是他们陈家在玄门地位的人，最后会在他念了半辈子的事还没着落的前提下，去慷慨赴死？</p>

被逼的吧？</p>

他的修为，他手里的那些符箓，能确保他在任何险境下都能逃出生天的。</p>

是他们逼迫他去送死的吧？</p>

他甚至这么想。</p>

但想想谁又能逼迫他呢？包括那些人，刚刚司家前辈提到的那些前辈们，又有哪个是能干得出逼迫一个不愿意的人去牺牲的呢？</p>

或许，在青春年少时，他也误解过他爸吧。</p>

可能他说的传承也不只是为了小家，而是像他们那次，关键时刻，为大家。</p>

“诸位大义，后人必当铭记。”</p>

张占山也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拱手说出这句话来。</p>

其他人不知何时也都已经站起身来，神色肃穆庄严。</p>

“我修行者，自当如此。”</p>

司深耀代几人回答。</p>

时间紧迫，张占山自觉开始下面的问题，“那现在，地下的情况如何？</p>

这一次，换司深耀沉默了片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