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胎位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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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去哪捕鱼？偶尔抓两条，刚到集市上就被抢光。”</p>

在饲养业不发达的大乾，物以稀为贵。</p>

沈清棠想是时候把抓的那些鱼都弄到集市上来卖了。</p>

大约天冷的关系，鱼也减缓了活动，小溪里能捕到的鱼越来越少。</p>

加上天冷水凉，沈家人下雪前就已经停止捕鱼。</p>

卖了那些鱼，还能换点儿钱，正好买年货。</p>

沈清棠把买来的鸡蛋放进木箱里，把装鲜羊乳和鲜牛乳的陶罐盖好，放进另外的木箱里。</p>

嘱咐季宴时：“小心点儿，别弄破了！弄破了就没有好吃的。”</p>

季宴时低头目光在装鸡蛋和牛乳的箱子上落了落，点头。</p>

沈清棠：“？？？”</p>

他竟然会回应自己？！</p>

莫名生出种受宠若惊的感觉。</p>

***</p>

孙五爷等沈清棠和季宴时走远，开口喊沈屿之和李素问。</p>

“沈老弟还有弟妹，有件事刚才当着你们家丫头的面我没好意思跟你们说。”</p>

沈屿之和李素问齐齐回头看着孙五爷。</p>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们家棠丫头腹中有一个胎儿目前还是坐着的。”</p>

“什么？”李素问白了脸，“你别骗我们！”</p>

“这有什么好骗的？胎儿朝向虽然很多郎中看不出来但是有经验的产婆一摸便知。你领着棠丫头在附近找个接生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p>

沈屿之不太明白：“胎儿坐着又如何？”</p>

不都是在肚子里？</p>

李素问白沈屿之一眼，“生孩子时，胎儿头朝下才方便生产。若是坐姿或者脚朝下，容易难产不说，还容易一尸两命。”</p>

她又看向孙五爷，“清棠才怀孕六个多月，坐姿也正常。还有两个多月让婴儿慢慢倒转呢！”</p>

她怀沈清棠那会儿就是，沈清棠一直是坐姿，到八个月才慢慢调转屁股改成头朝下。</p>

产婆每天都教她在床上跪趴一会儿，给肚子里的婴儿更多的地方，让胎儿慢慢转过来。</p>

“寻常孕妇是有还有月余，可沈清棠怀的是龙凤胎，肚子里装两个孩子能跟一个孩子一样吗？挤在一起怎么掉头？还有两根脐带会不会缠脖子的问题。</p>

就你们住的那山谷，离城里二十多里路，真要有个什么事，你们连个大夫都叫不到。”</p>

李素问张了张嘴又闭上。</p>

她也考虑过这一点，不过清棠说他们再攒点儿钱，过了年就能来城里买房或者租房，到时不怕找不到大夫。</p>

沈屿之问孙五爷，“孙大哥，你可有好办法？”</p>

“当然！你们把我留在山谷，不就是最好的办法？</p>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的来历，我家祖训不让在外面自报家门，才不能说我家在哪儿。但我发誓我真没有害你们的心。</p>

实不相瞒，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找过来的，就我如今这腿，我着实走不回去。</p>

马上就过年了，等过了年你家棠丫头生完孩子，我腿也该好了，到时我立马就走！”</p>

“我言尽如此，信不信随你们。若你们信你带上我。若你们还是不信，把我放这里走就是。”孙五爷说完干脆地往爬犁上一躺，真不再多说一个字。</p>

李素问六神无主，问沈屿之，“怎么办？”</p>

沈屿之咬牙，“留下他！为了清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就咱家也没什么好让人骗的。这孙五爷随身带的银钱都比咱们家当多。”</p>

李素问点头：“我也这么想。”</p>

***</p>

沈清棠买完鸡蛋和牛乳，又去称了两根猪小肠。</p>

一根猪小肠就二十来米，半根猪小肠做的香肠已经吃光。</p>

家里人都很喜欢。</p>

今早李素问还特意给她一百文让她买点猪小肠再做些香肠烤来吃。</p>

北川的猪下水不算稀罕物，捡不了漏，但要价也不高。</p>

比猪板油还便宜一点儿，八文一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