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亲兄弟，互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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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岐之站起身隔着书桌怒瞪沈岘之。</p>

“老二，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来了？！从衙门借来的钱你花了，小麦你也吃了，还想一文钱都不出？你想的美！”</p>

“大哥看你话说的。你是一家之主，衙门借钱画押的是你，还钱的自然也是你。”沈岘之干脆耍起无赖。</p>

反正要钱没有。</p>

沈岐之抬手指沈岘之，食指尖几乎戳到沈岘之脸上，“好你个沈岘之！原来在这等着我？！</p>

在京城的时候你做生意没少借沈家名号中饱私囊吧？据我所知弟妹嫁妆里的铺子可比你们刚成亲时多了三成！”</p>

沈岘之还好，面上能稳住，王氏心虚地移开目光，嘴上辩解道：“哪有三成？再说，都抄了家，我哪还有嫁妆？”</p>

“是，你们名下的是被抄了家。可我知道你们有些铺子是挂在弟妹你远房亲戚名下的！那些，可还没被抄没。</p>

现在沈家落难你趴在我身上吸完血就想单飞过好日子？</p>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可惜……”</p>

沈岐之讥讽地勾唇，“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在衙门借钱时，我也签了你的名字。”</p>

一母同胞的兄弟，谁不了解谁？</p>

沈岘之可不是能跟他同甘共苦的兄弟，他早就提防着。</p>

沈岘之夫妇对视一眼。</p>

王氏气呼呼责问：“大哥，你怎么这样？你身为一家之主借物资还写二房的名？！”</p>

“你们做初一还不允许我做十五？”沈岐之反驳，“我还是那句话，想分家可以，先交二两银子。另外，老太太可不只有我一个儿子。</p>

你要想分家也得把老太太带上。”</p>

“凭什么？”沈岘之怒了，“你是老大，凭什么我养？”</p>

“就凭你在这时候闹分家。”</p>

“老三还先分家了呢！怎么不让他养？”</p>

“那倒是能找到老三！谁知道他在哪儿？”</p>

沈清鸣弱弱开口：“三伯一家好像还住在城外，约莫藏在哪个山洞里吧？！我看见沈清棠来卖过两次山货。她说是她自己采摘的。”</p>

***</p>

北川城外山谷。</p>

群山环绕形成的山谷像一半的蝴蝶翅膀。</p>

凌冽的寒风被隔绝在翅膀之外。</p>

尤其是贴近温泉附近，几乎可以用温暖如春形容。</p>

再加上打夯是体力活，沈屿之和沈清柯连棉衣都脱了下来。</p>

李氏不好意思脱棉衣，时不时就得抹一把额上的汗。</p>

“爹，娘，二哥，喝点水休息一下吧？”沈清棠把刚烧好的热水端过来放在附近的石头上。</p>

宅基地附近的杂草也都清理干净，只留了一块大石头当做临时桌子。</p>

沈清棠还摘了点儿野果子放在木盘里。</p>

大冬天，也没几种野果子能吃，最多的就是红果。</p>

还有几个天然冻梨。</p>

其实山里有不少种野果树。</p>

只是过了秋天，野果们要么掉落在地要么腐烂在树上，偶有几个没掉的也被鸟啄坏。</p>

木盘是沈清柯自己做的，现在偶有闲暇，他就会用剩余的木料做点小木工。</p>

李氏应声：“马上就来，打完这一遍咱们就可以盖房了？”</p>

沈清棠点头，“对！”</p>

这几天一家四口哪也没去就专心打夯。</p>

一遍又一遍，泼水等阴干时，李氏就做一家四口的棉衣和褥子，沈屿之去捡干草，沈清柯到溶洞采石灰岩回来烧制熟石灰。</p>

沈清棠更没闲着，除了负责诸如做饭洗衣的后勤保障工作之外，也在努力赚钱。</p>

能采摘的山货越来越少。</p>

这边的山比较陡峭，当地人都很少会过来。</p>

沈清棠又是个孕妇，本就不方便，这几天捡到的山货也就是之前的一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