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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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工是事业狂，周夫人住院输液，烧得糊涂了，打电话喊他陪床，他说喊护工，周夫人反驳护工不如儿子体贴，他说您看我像体贴的样子吗，我是暴躁的样子。</p>

气得周夫人不烧了。</p>

“哥哥。”程枝打预防针，“班主任可能找你谈话。”</p>

“嗯。”他有心理准备。</p>

“门口是哪位家长的车？”有一对父女擦肩而过，“你学校有官二代？”</p>

“没有啊！”女同学否认，“父母开红旗L5，同学早就炫耀了！”</p>

周聿琛注视着程枝背影。</p>

蓝白色校服，高马尾，一个豆绿色的蝴蝶发绳。</p>

她练舞蹈和戏曲，比同龄女生纤瘦，身段儿柔柔的，仿佛春日下溪畔的柳条儿，穿梭过偌大的草坪操场，四月份微风不燥，她发梢一颠一颠的，活泼，清纯。来来往往的男生朝她挥手，“程枝，恭喜啊，舞蹈银奖。”</p>

她腼腆，也挥手。</p>

男生一瞟周聿琛，他骨相深邃，熟味重，加上西装革履，风度款款，“今天是你爸爸开家长会啊。”</p>

他步伐一顿，不恼不焦的，“我是她继外公。”</p>

男生一噎。</p>

周聿琛表情阴鸷，进教学楼。</p>

考什么大学，年纪轻轻眼瞎，去治病得了。</p>

高三有八个班，一、二班是尖子班，三、四班是实验班，程枝在七班，他问什么班，她支支吾吾，“学校不想要的班...”</p>

周聿琛恨铁不成钢，坐下审阅她的成绩单。</p>

数学英语烂透了，偏科偏得离谱，她又没个眼色，自信汇报，“我语文年级第一。”</p>

他瞥她，“数学第一吗。”</p>

程枝心虚。</p>

是第一，倒数的。</p>

二班的班主任是二十出头的女老师，在讲台上发言，“年级三百名学生，咱们班的后十名总排位是二百名之外，升本科比较困难。”班主任念名单，有程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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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