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装神弄鬼孰真假（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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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如何？”</p>

陈天识忖道：“我偶有心得，正好出去演练一番。”便与罗琴来到场中。</p>

罗琴道：“这地面好滑，不识哥哥，我在一旁观看，你自行舞剑，却要小心一些。”</p>

陈天识应答一声，提剑过去，不过数招，噗通一声，跌倒在地。罗琴道：“你没有事罢？”陈天识有些羞赧，道：“无妨，只是冰面忒滑，难以把持身形。”咬牙站起，不过两招，足踝一弯</p>

，重重扑在了地上。</p>

罗琴要去扶他，被他推辞，道：“些许摔跌，没甚么了不起的。”方才爬起，长剑犹未拿稳，又是一身啊哟，再度倒地。</p>

却听得屋内蝉吟老翁叹道：“苦也，苦也，你们在外面胡闹，还让我睡觉么？”罗琴笑道：“冰面滑溜，也是无奈。”蝉吟老翁哼道：“冰面滑溜，你们就无计可施了么？君不闻‘静气凝息</p>

，自涌泉提气，护丹田元丹，余者散于四肢百骸，飘若羽毛；吹则由其吹，拂则由其拂，跌便跌，摔便摔，四两拨千斤也。’我要睡了，莫再争吵。”</p>

陈天识大喜，心道：“这分明就是传授我冰上行踏的密法要诀了。”遂道：“多些前辈指点。”罗琴嘻嘻一笑，道：“他哪里是在指点你？你又不是什么虬髯大胡的伟丈夫，他不过是要你少</p>

摔些跤，休惹他周公之行而已。”声音陡然提高几度，道：“是也不是，老前辈。”蝉吟老翁打个哈欠，道：“正是如此，你也休要咶噪。”陈天识依法修行，初时尚不得要领，渐渐熟忒，</p>

摔跤的次数也减少了。</p>

罗琴瞧得兴起，便在一旁依葫芦画瓢，共同修习。二人兴致昂然，不知不觉便到了天明之时，遂回到客栈歇息。</p>

午时归来，见桶、瓢、扁担皆齐齐整整地放在了厢房之前，想必是蝉吟老翁又要他们去挑水净泼。罗琴见那符文黄纸犹然贴在了扁担之上，笑道：“洒水成冰可以练武，却并非用来捉鬼。”</p>

陈天识揶揄道：“也许真能捉鬼，只是鬼未到罢了。”罗琴轻轻推搡他，佯嗔道：“你这坏蛋，又来吓我。”至此每夜，蝉吟老翁就在冰上“舒活经络”，挥舞剑法，待歇息之后，陈天识便</p>

与罗琴提剑效仿，偶尔听得蝉吟老翁抱怨，有意无意之间，丢下几句口诀，不知不觉，武功大有精进。</p>

如此半月过去，再看陈天识演练那束髻小人儿、长发小人儿的剑法，造诣已然大不相同，又见冰面之上刻有“寒夜飘雪、犹然吟天”四个字。罗琴道：“莫非这才是壁画剑法的名称？束髻、</p>

长发两套剑法，其实皆是一套剑法？便唤作‘寒夜飘雪’。不对，不对，他与金庚孙曾说起依凭‘吟天剑法’与华山剑法相争之事，该是叫做‘吟天剑法’才对。”屋内蝉吟老翁哈哈大笑，</p>

道：“孺女可教也，再训其夫，开其混沌。”罗琴又羞又急，才要嗔怪，听得呼噜又起，也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微微一笑，只好作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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