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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妄川眼眸眯紧了几分。</p>
我点头，喉间泛起苦涩。</p>
“为什么？”</p>
“总要结束的。”</p>
我压低了声音。</p>
“澜澜，其实我也不赞成你去。”</p>
“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我不能总是这样完美隐身，把一切都扔给小叔收拾，我欠他的太多了。”</p>
我不争气地滑落一行冰凉，身子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着。</p>
段妄川搂得我更紧，“这不是你的错。”</p>
所有人都说不是我的错。</p>
谢湛乔是这么说的。</p>
段妄川是这么说的。</p>
就连沈牧野也是这么说。</p>
所有人都在安慰我，宽恕我。</p>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就是我的错。</p>
爱上沈牧野，就是我这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p>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p>
段妄川替我擦拭着脸颊的泪水，“别哭了，一会都把眼睛给哭肿了。”</p>
“不是说明天要去参加沈家的宴会吗？”</p>
“眼睛肿了，化妆就不好看了。”</p>
“你愿意帮我？”</p>
我含着泪水看他。</p>
段妄川叹气，“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p>
“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陪在你身边，可以吗？”</p>
我迟疑了片刻，点头。</p>
段妄川在我额间留下一吻，“那就别哭了。”</p>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那你怎么办？我小叔在，你怎么走？”</p>
“不走。”</p>
段妄川脱口而出，“留在这陪你。”</p>
“那怎么行？”</p>
沈牧野不在，他还能留在这。</p>
如今，他在这。</p>
“为什么不行？”</p>
段妄川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他在，你就不需要我了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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