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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p>
只有两间房，裴景川和白亦一人一间，姜媚只能在裴景川屋里打地铺。</p>
裴景川约莫生气了，在她说完花楼的生辰是假的之后，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p>
熄灯后姜媚躺在地上还是毫无睡意。</p>
她杀了张明渊，还当着裴景川的面说后悔遇到他，也不知道裴景川会不会判她个秋后处决。</p>
这些年她活得不易，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却也挺怕死的。</p>
除了周鸿远，这世上没人在意她，下了阴曹地府也只能做个穷鬼。</p>
想到周鸿远，姜媚有些难受。</p>
她原本很努力地想让他安心准备春闱，可事到如今，一切已不是她能掌控的了。</p>
思绪很乱，姜媚想了许多，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p>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p>
先是梦到张明渊化作厉鬼找她索命，而后又梦到她赎身不成，被裴景川抓了个现行丢进乞丐窝。</p>
“不要！”</p>
姜媚惊醒，脑海里还回响着一群乞丐的笑声。</p>
“醒了？”</p>
裴景川的声音传来，姜媚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床上，还紧紧抓着裴景川的手不放，裴景川的手背被她抓出了好几道血痕。</p>
姜媚连忙松手：“对不起。”</p>
经历了一场梦魇，姜媚感觉更疲倦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隐隐发疼。</p>
她揉着脑袋下床，刚站稳，又听到裴景川问：“梦到什么了，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p>
姜媚浑身一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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