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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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略显憔悴，眼底青痕有些明显。</p>

陈琢打量着她，眼眸微动，嗓音低缓道，“今晚不喝白兰地。”</p>

林雾一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p>

她轻点了下头，垂下那双潋滟勾人眼睛，“那再——”</p>

“见”这个字还没说出口，陈琢微抬下颌往外示意，“我想喝水。”</p>

这一回，林雾也没有喝伏特加。</p>

陈琢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不浓郁。而她滴酒未沾。</p>

可她攀着他肩膀，和他接吻的时候却生出了朦朦胧胧的醉意。</p>

那一晚做得不算激烈。</p>

结束的时候，林雾还很清醒。</p>

从浴室清洗过后，她本来想穿上衣服离开的。拿起衣服那一霎，她突然又想确认一下，到底是做爱催眠，还是陈琢催眠。</p>

次日，林雾有了答案。</p>

陈琢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能睡好。即便睡前很清醒，一丁点儿困意都没有，她也能在闭上眼睛半小时内陷入深度睡眠状态里。</p>

“……”</p>

-</p>

“跟你说话呢？”察觉到她的失神，荷嘉云抬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拉回她飘离的思绪，“你听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p>

林雾回神，缓声道：“别想了。”</p>

荷嘉云：“什么？”</p>

林雾低头吃饭，慢吞吞地说，“他会觉得我有病。”</p>

虽然她也确实是有病。</p>

荷嘉云哽住，张了张嘴，“那一周多约两次总可以吧？”</p>

“不可以，”林雾说，“耽误我工作。”</p>

荷嘉云无话可说。</p>

无言片刻，林雾突然道，“我们可能一次都没有了。”</p>

荷嘉云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为什么？他不会是找别的女人了吧？”</p>

“不是，”林雾放下筷子看向荷嘉云，忖度几秒道，“我早上看见他了。”</p>

荷嘉云见过陈琢，还偷拍过他的照片。</p>

虽然那张照片拍得并不清晰，但她记人很厉害，看过一次就能再次把人认出来。所以林雾没有必要瞒着她，反正迟早也会知道的。</p>

“早上？”荷嘉云瞪大眼睛，惊诧道，“在哪儿？你们昨晚又见面了？”</p>

林雾：“……”</p>

听到这话，她有点儿想笑，“你觉得呢？”</p>

荷嘉云眨眨眼，“没有。”</p>

“在电梯里碰到的。”林雾言简意赅，“二十九楼的新老板。”</p>

话音落下，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陷入静默。</p>

半晌，荷嘉云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我靠……”</p>

她瞠目而视看着林雾，张了张嘴，“他就是同事们说的那个空降的帅老板？”</p>

林雾点头。</p>

荷嘉云倒吸一口气，缓了缓道，“……你们俩这是什么神奇的缘分。”</p>

林雾也很好奇。</p>

无声片刻，荷嘉云想到她刚刚说的话，犹疑着问，“所以你不想和他继续约的原因是，他来这边上班了？”</p>

林雾嗯了一声，“在考虑。”</p>

“……”</p>

荷嘉云稍顿，盯着她沉静的面容须臾，柔声道：“我是觉得，这不影响什么。他应该是有契约精神的，不会因为跟你在同一栋楼上班，就把那些私事暴露在人前。”</p>

说到这，她停了停，“但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p>

荷嘉云明白林雾的担心。</p>

知道对方的名字和职业，一周约一次是一回事，在同一栋楼上班，每天都要跟炮友见面又是另一回事。</p>

申城这么大，前者并不怎么让人担心。</p>

可后者，抬头不见低头见，时间久了，就有可能出现意外。</p>

闻言，林雾笑了下，“嗯，我知道的。”</p>

荷嘉云瞅着她，轻叹一口气，“先吃饭吧。”</p>

林雾颔首。</p>

-</p>

吃过饭，荷嘉云也没了去楼上看帅哥的心思。</p>

她心事重重地去李项办公室，唉声叹气的。</p>

李项接一个电话，听她叹十次气。</p>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略感无奈，“没给我带饭就算了，你在林雾办公室吃干抹净来我办公室叹气是什么道理？”</p>

荷嘉云目光幽怨觑他一眼，“雾雾不让我在她办公室叹气。”</p>

李项：“理由。”</p>

“她说叹气散财。”荷嘉云如实告知。她担心把林雾的财气叹走，所以尽可能地不在她面前她办公室叹气。</p>

李项嘴角一抽，大惑不解地问，“那你在我办公室叹气就不散财了？”</p>

荷嘉云气恼，瞪他一眼，“你这么有钱，散点财怎么了？你就当作好事给别人送钱不就行了吗。”</p>

李项语塞，想反驳她两句，又怕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大小姐心情更差，只能忍住。</p>

林雾倒是没有荷嘉云那么忧虑，她该做什么做什么，很多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p>

下午她出了一趟办公室，去委托方那边谈事。</p>

等忙完回到办公室时，律所部分同事已经下班了。</p>

林雾是加班狂魔，但不要求助理陪着她加班，助理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她所需的资料准备好就行。其他的，林雾会自己处理。</p>

在办公室忙到十点多，林雾才起身离开。</p>

她走的时候，律所已经没人了。</p>

关灯锁门。</p>

林雾坐电梯去负二楼。</p>

走出负二楼电梯厅时，林雾才猛地想起，自己早上没有开车来律所，她是打车过来的。</p>

反应过来，林雾正欲转身回电梯厅时，先一步听到了汽车喇叭声。</p>

林雾一顿，本能抬头看过去时，她看到过道对面停着的熟悉车辆。</p>

紧跟着，林雾手机铃声响起。</p>

迟疑一瞬，林雾接起。</p>

“林律，聊聊？”男人低沉的声音钻入她耳朵，扰人心神。</p>

林雾很轻地应了一声，冷静提醒，“陈总，你负约了。”</p>

这话落下，对面的人静了静，“现在是晚上。”</p>

他们之前约定的是白天互不相识，以及每周五晚上见。</p>

他们并没有那么明确地商定，不约会的夜晚也要互不相识。</p>

失误了。</p>

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条约漏洞。</p>

听见这句话时，林雾发散性思维地想，如果要和陈琢继续下去，她得把这一条补上。</p>

沉默霎时，林雾看着从车内下来，准备往她这边走的人：“五分钟。”</p>

陈琢停下脚步，眸光沉沉地望着她，嗓音沉沉道，“你过来还是我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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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