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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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林凡大喝：“我以前真的是眼睛瞎了，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p>

“但就如你今日在大殿上所说的那般，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p>

“可我告诉你，不是我欠你们的，而是你欠我的，你们整个李家都欠我的，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你们连本带息的全部还给我。”</p>

听到林凡此时居然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李秀宁也绷不住了，她不明白，明明是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p>

“林凡，你以为你离开了我们李家就能摆脱你的出身吗？你先是效忠于隋帝，现在又是效忠于我们李家，然后呢，准备去为谁卖命？”</p>

“是洛阳王世充，还是瓦岗李密，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相信你的，昔日汉末有吕布先从丁原，在认董卓为父，最后又和王允勾结，落得一个三姓家奴的骂名。”</p>

“而今时今日，你林凡也是三易其帜，难道最终也想落得一个三姓家奴的下场吗？”</p>

这已经是李秀宁最后的手段了，她知道林凡的骄傲，可她就是要用现实告诉林凡，在这个时代，空有一身的傲骨是没用的。</p>

出身，才会决定一个人未来的一切，不然哪怕你再有才华，再有本事韬略，也不过只是真正上位者手中的棋子而已。</p>

“李小姐，你太放肆了！”</p>

秦琼从一旁跃马而出，脸色也是异常的冰冷：“大人为你李家谋划万千，你们才能有今日之成就，不对大人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要如此咄咄相逼！”</p>

“既然你对大人无情，此时又怎能以此要挟大人，亏你还是世家子弟，三从四德，仁义礼智信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p>

见到说话的乃是秦琼，李秀宁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因为对于眼前之人，她还是有所了解的。</p>

“秦琼，你本有大好未来，以你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归顺我军，我会亲自向父亲举荐，将来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何必跟着林凡一条路走到黑呢？”</p>

从林凡的话中，李秀宁就知道林凡今夜自己是留不住了，但要是能让秦琼因此留下，那对于她而言，也能算是一个收获。</p>

于是言语中，也多了几分真诚！</p>

“他是为了争口气，为了得到我，可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意气之争，可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p>

“为了忠义，为了大人对我的信任！”</p>

秦琼声音冰冷，没有丝毫的迟疑：“反倒是你们，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如此做派，还想让我为你们效力，简直就是笑话！”</p>

秦琼说罢，林凡望向李秀宁的眼神之内也是闪过一丝寒意。</p>

“李秀宁，回去转告李渊，待他日我重回长安之时，必会亲手讨回这个公道，至于三姓家奴也好，家奴出身也罢，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们，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p>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p>

李秀宁闻言心神为之一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林凡整个人居然会发生这么彻底的转变。</p>

之前的他，虽然胸有谋略，但是所有谋划几乎都是稳扎稳打，内心最大的志向也不过只是平稳一生。</p>

可这句话，已经将他的野望彻底点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几乎算是无欲无求的少年，而是尽展锋芒。</p>

“主公有令，林凡暗通隋帝，背主求荣，众将士无须有丝毫的顾忌，格杀勿论！”</p>

“凡砍下林凡首级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p>

“杀啊！”</p>

就在李秀宁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骑兵的轰鸣声。</p>

为首的，正是领兵来此的李元吉。</p>

一路上，李元吉想起自己曾经和林凡的种种冲突，也是越想越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