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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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泛着寒光的灵剑挡住了清澜的杀招，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现身。</p>

男子身法温柔似风，剑意清澈如水，轻轻绕了个弯，他只想打回清澜的攻击，却不料对方根本不给自己面子，飞叶四散，清澜果断给了他一剑。</p>

牧晨雪也被划了一剑，美丽的脸上出现一道血痕，她失声尖叫起来。</p>

“啊！我的脸！”</p>

男子和清澜的身形分开，他看着手上的血，从容的神情裂开了一丝。</p>

“清澜，下手真够狠的啊。”</p>

他下意识地想找从前那个女孩疗伤，无论伤势轻重，只要她在，很快就可以好起来。</p>

顿了顿才反应过来，那个女孩正站在他面前，面色冷峻，形同陌路。</p>

“哎，终究不是以前了。”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雪儿只是调皮了些，何至于下杀手呢，听话清澜，收手跟我回去吧。”</p>

清澜眉头紧皱，似乎被恶心到了，“牧枫，早就撕破脸了，你还做出这幅模样，真让人作呕。”</p>

让她更不愉快的是，今天牧枫现身，武堂弟子只怕也不远了。</p>

她已经无法取回灵根了，灵源恢复大半，今日之事已尽了。</p>

她该走了。</p>

她轻轻一退，飞叶猛地飘起，为她遮蔽身形，留下几道冷冽的风痕，她退至角落，转瞬间，她和那名阵师消失在密林深处。</p>

幽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牧晨雪，我们还会再见的。”</p>

……</p>

牧枫眯了眯眼，他懂清澜的意思。</p>

再见之时，便是牧晨雪死的那天。</p>

牧晨雪的粉色纱衣破破烂烂，她狼狈不堪，面色狰狞，冲着牧枫喊道：“二叔，你为什么不追上去杀了她！”</p>

牧枫恢复了从容温和的样子，“雪儿，她背后还有一名境界不低的阵师，不好对付的。”</p>

牧晨雪还是不满意，她咬牙切齿，她不停叫嚣着，她今日颜面尽失，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心被击得粉碎。</p>

牧枫静静看着牧晨雪，从容的面孔深处，藏着一丝嫌恶。</p>

大哥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p>

凭她也能振兴牧家？</p>

就在这时，一道道黑衣身影出现，空气都变得肃杀起来。</p>

武堂的诸弟子到了。</p>

牧晨雪停止了她疯狂的咒骂，理了理衣冠，转过头看着那一地的仆从们，冷声道：“都杀了吧。”</p>

都杀了，就没人记得她今日的狼狈了。</p>

……</p>

“月冬，多谢你今日出手相助。”</p>

清澜是真的有些诧异，眼前的黑衣男子，是一名散修阵师，她在五年前随手相助。</p>

男子当时神情认真深刻，承诺未来必定偿还恩情。</p>

她碰到月冬的时候，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冒着得罪牧家的风险出手。</p>

但他很快就答应了。</p>

这才有了密林围剿，这才让清澜修复了境界。</p>

月冬摇了摇头，认真道：“无妨，本就是牧家的错，总不能让你觉得，天下尽是忘恩负义之辈。”</p>

清澜低了低头，露出了重生后的第一个真诚笑容。</p>

她的感谢带着温度：“谢谢。”</p>